叶栖山转身过去拦住他,“小白,要喝酒便去外边,宋则随时想与你较量一下。”
见他不为所动,便道:“你瞧,此刻良辰美景。”
叶小白立刻一脸惊奇,不淡定了。
“老叶,你、你竟然变得可以讲这样的话了!我真的无比好奇那个女子到底是谁!?能让你短短一个月发生这么多的改变?”
叶栖山轻咳一声,眉头一拧,“你小子是不是想去院子里比试比试?”
叶小白连忙摆手,“那我可不是那般不识相,毕竟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对吧?”
他回头找小徒弟找认同。
结果……咦?人呢?
“哎!?!小炎……你干嘛呢?!”
凌炎已经在他们讲话之时走了过去,走到床榻边将冯奚的盖头摘了下来。
冯奚:“……”
摘她新娘盖头的是个小少年。
真是奇妙的感觉啊。
凌炎眸子睁得很大,神情真个呆立住。
冯奚瞧他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该说些啥了,毕竟这等大事她没有告诉这个弟弟啊。
凌炎脸庞俊秀了,不过一个多月个子仿佛也有些窜高了。
“呃……小炎……”
“阿姐。”凌炎望着她,“你是真心愿意交给叶将军的吗?”
这话问得挺成熟的。
不过古代小孩本身成熟得早?
冯奚便昧着良心地点头,“嗯。”
“为何不告诉我?”
“怕你练武分心。”
“嗯,我知道了。”凌炎从长袖中掏出一枚香囊,很普通的式样,封口的小绳子上有一颗小铃铛,摇一下有不那么张扬的声响。
“阿姐,你可一定要幸福啊。”
他把香囊交到她手中。
冯奚看着手掌上的香囊愣住了,抬眸之时,小少年已转身,走出了门外,走入夜色中。
叶小白还诧异着呢,喊他名字也没有应答,看看冯奚,一脸不明白,滋滋牙朝叶栖山招个手,就追了出去。
门被再度关上。
冯奚还有点发愣。
叶栖山不知何时走到身侧,低声问道:“怎么了?”
冯奚摇摇头,眸光从香囊上移开,“不知为何,心有不安。”
“你弟弟在生气吗?”
“可能吧。”
“为何要瞒着你弟弟?他只是个孩子吧。”
“怕他分心。”
冯奚还是那套说辞,叶栖山也不再问了,“你别多想,早些歇着吧,明早府上还有些新婚复杂仪式。”
叶栖山将里间的长帘拉上,分隔成两个空间。
冯奚将香囊放在枕头底下,取下头饰心里不安地睡了。
夜半做了个梦,那听她话的小少年在猩红的大火前朝她狰狞地笑,他手中的长刀上还在滴血,另一手提着一颗黑漆漆圆滚滚的人头。
冯奚被吓醒,一头的冷汗。
“夫人醒了?”
有小丫鬟在纱帐外轻声问。
冯奚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眼四周,不停地喘着气,还好只是个梦。
希望那永远只是个梦。
她起床脸色虚白,小丫鬟身旁的老婆子一脸的过来人的笑意,那眼神仿似在说将军昨夜很卖力,夫人身子很是吃不消呢。
冯奚:??
踏马被噩梦吓死了,还有这种心情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