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通传简直吓了冯奚一跳,差点就被看到了,那可还得了!
她立刻又躺回床上,盖好被子。
萧寻眸色微变,但很快收敛神情,装作一切都未发生一样,起身收拾自己的药箱。
没多久皇帝便掀帘走了进来,他眸色如寻常冷漠凌厉,看向他们,萧寻立刻上前行礼,“皇上。”
皇帝眸光从他脸颊划过,摆手,“不必多礼,禾妃如何了?”
他说着已是走到床榻边。
冯奚早知道面对这样凌厉的视线,还不如直接装晕,此刻便只能与他对视着,还得显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臣妾……没有大碍。”
“是么?”凌炎挑眉望向萧寻。
萧寻垂眸道:“皇上,禾妃娘娘着了风寒,喝些汤药,多休养些时日便无大碍的。”
凌炎嘴角微勾,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神情,“那,这些时日禾妃便有劳萧寻你了。”
萧寻立刻拱手道:“臣不敢当,为皇上和娘娘分忧是臣应当做的事。”
“既无事,你便退下吧。”
萧寻刚要走,凌炎又忽然将他叫住,“对了,你如今多大年龄了,可有娶亲?”
这话问得萧寻诧异不已,仿佛感觉到被窥探到秘密一般,他将眸色垂下,据实道:“今年二十,未曾娶亲。”
“哦,退下吧。”
凌炎一摆手,萧寻便莫名其妙地拿着药箱出去了。
冯奚总感觉这个暴君藏着很大的狐狸尾巴,很难攻克啊。
“禾妃,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凌炎坐在床榻一侧,伸手拂了过来。
冯奚下意识就侧脸躲了,见他手一顿,便掩饰此刻下意识动作,将皇帝手抓住用脸蹭住,哭唧唧地道:“我也不知如何惹怒了丽妃妹妹,她总是对我有所误会,她那只小狗真的不是我害死的……”
若是真的凌炎,她做出这样撒娇亲近的举动,必然开心得不得了。
然而此刻的这人虽有同样的容颜,但是年纪更长,眉眼更凌厉沉峻,戾气更浓烈。
显然,他可并不吃这一套啊。
凌炎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冷声道:“既然是误会,等你好了与丽妃说清楚便可,你且好生休养着,朕便不扰你休息了。”
说着便要起身。
这才来多久啊?三句话就走人,那还有什么搞头啊!
冯奚立刻又将他袖角扯住,酝酿了好一番的羞羞答答的表情,“皇上,您怎么这么快便走了?可否再陪我说说话好么?我可是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说与您听的……”
凌炎低眸看她拽住袖角的手,冷冽的眸光下,冯奚很快缩手。
这特么根本不好接近啊!
难道她现在的样子太不入眼了?
可是之前的萧寻太医分明就脸红了啊!?
哦!对了!
冯奚知道是哪一点儿不一样啊,之前撩了肩头的衣领!
现在……要不要再试一下?
她踌躇一瞬,凌炎眸色狐疑地盯着她,“你要与我说什么?”
“可否……今夜与我睡……咳,宿在这里?”
冯奚舌头快要打结了,这种台词说出来真是要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