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杀鸡儆猴的提醒。
提醒的是朝堂之中的那股势力。
凌炎将那些背后谋反的大势力尽掌握在手中,但是错综复杂盘根结枝,需要一点点的剪除。
是一盘大棋。
这些冯奚并不知晓,她只知道现在自己很尴尬。
她仍然裹着凌炎那件外衫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夜色微微寒凉,窗户还没关,风吹进来她就忍不住瑟缩一下。
这脚也冷啊。
她踮着脚在房间里找鞋,凌炎将长刀上的血用手帕擦干净,然后扔到桌子上,斜眸看过来,“到榻上来睡。”
这个……
他的眼神再度看过来,冷声质疑,“怎么?”
“没没没,我这就过来。”
冯奚一步两磨蹭地过去上了床榻,坐在床角裹紧被子。
“你外衫不脱?”凌炎眼眸之中有些玩味。
“呃……脱。”
冯奚将外衫脱下,感觉身旁的视线灼热,暗忖是不是这个婉转的样子有点吸引皇上了?
她裹紧被子,微微侧眸看过去,却发觉别人根本没有看她。
靠……原来是凌炎将灯烛放在床榻旁的桌子上,那灼热的光是烛光啊。
但是接下来还是得面对同床共枕这个问题。
凌炎坐在床边上来拉过被子,见她将被角拽得紧,微蹙了眉头,“禾谣,这是不让我睡的意思吗?”
“不不,不是。”
那哪儿敢啊!
冯奚立刻松了手,凌炎将被子拉过来一些,见她仍然还坐着,便问:“你还不睡?”
“呃……睡睡。”
冯奚说着便躺下。
她只知道躺在这床榻之上很被动很尴尬。
心跳砰砰砰地,跳动很快。
毕竟这种经历没有过呀!
并且想到此前凌炎只是为了抓刺客故意佯装的醉倒了,那么,她在那儿慢慢悠悠地洗澡,不是都被看到了吗。
艾玛!心情一下子不知道是怎样形容。
她窝在被子里,身子僵硬地跟挺尸一样,一会儿要是皇上要做点什么该怎么办啊。
她忐忑不安,凌炎吹灭灯烛,钻进被子手刚一动,她吓一跳,条件反射下往墙边上躲。
其实他也只是正常的在被子动了下,但冯奚惊弓之鸟,所以有点尴尬了!
所以她赶忙解释,“皇上、我我就是有点怕痒……”
凌炎眸色沉在黑夜里,“是么?”
这沙沉的嗓子啊钻进耳朵里,一阵磁性的悦耳。
冯奚努力克制紧张情绪,“嗯嗯,今夜折腾这么长时间,皇上也累了,便休息吧。”
凌炎:“可我并没有折腾你呢。”
冯奚:“……”
这么直白的啊。
她几乎要贴着墙面了,被子也只盖了一半,和皇上之间隔了好些距离,这也不能让她安心,皇上这话很危险啊。
“您……您不累啊……”
“我体力充沛。”
“呃……可皇上,我、我有点累,今日赶了一天的路了。”
“没关系,你不用动。”
“……”
这真正碰到耍流氓的大佬,一下子就怂了,是怎么回事?
冯奚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尼玛要怎么接话啊!?
感觉今夜已经逃不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