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寻被她这忽然一股大力推动往后差点跪立不稳倒了地,他红着眼抬眸朝她轻轻摇头,“对不起啊,禾妃娘娘,你待臣如此之好,是臣冒犯了你,我该死的。”
冯奚心中焦急冒火,想要拍醒他的脑袋,坐在床榻边的凌炎神色阴沉如深渊,道:“禾妃,你过来。”
这话就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冯奚不得已只好转身走回他身边,在床榻边站住。
凌炎眸光从她身上打转,又转向萧寻,从前他由着萧寻身份任由他和禾谣之间过分亲近暧昧,装作不知。但是听到他今日这样直白地说出来,便克制着情绪想要将外间侍卫的剑抽出来一剑刺死他的冲动!
他攥紧衣袖,拧紧眉头,质问道:“那萧寻,你说那一天到底具体到哪一天,你又是如何避开朕,如何冒犯了禾妃的!”
“是……是……”萧寻根本没有做过这件事,自然一时之间回答不出来,结结巴巴地想要胡乱说出一个日子的时候,冯奚在一旁冷声道:“你根本没有做过又何必为了救我而背锅呢。”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能拖他下水。
一个为了救她愿意牺牲自己的好人,不该让他背锅的。
凌炎转头看向她,眼眸之中冷意迸发,“你这又是在说什么?”
“她在胡说!皇上,她在胡说的!”
“闭嘴!”
凌炎咬着牙朝萧寻吼道。
这是他自知道这样劲烈的事情突然爆发的时刻。
萧寻整个人被吼懵了。
冯奚知道这次完蛋了,任何完成不了,孩子怀了不知名的别人的。砍头,马上就要体会到了。
她自嘲似的笑了笑,打算趁着这之前将那夜的事情告诉皇上,由皇帝的势力查出那个被她扑倒的男人。
这个祸害一样无影无踪的男人。
那一夜是哪一天她记得,在屋顶喝酒她记得,赏月亮她记得,但那个人长什么样不记得了。
将这些知道的一一描绘给皇帝听。
谁知凌炎沉默了,眼神之中晦暗深沉地仿佛深海暗涌让人看不透。
这是要爆发之前的沉默吗?
冯奚知道,反正是死定了。
她决定再刺激一点,捂着肚子望着眼前的人,“这肚子里的孩子便是那个男人留下来的。但与萧寻绝没有办法关系,他是我最仗义的朋友,想帮我扛过这个事,但是我不想连累任何人,请皇上明鉴。”
“是么?”凌炎眸光闪烁着定格在她腹部,伸手抚上来,冯奚下意识闪躲,怕他一巴掌拍过来,采取十分残忍的对待方式。
谁知,他手一顿,停在半空,好一会儿后收回手,起身冷声道:“萧寻,你退下。”
萧寻本该跪拜谢皇上赐死的,结果听到的是退下,他一愣,“皇上,您不杀我?”
“你是忠臣,朕为何要杀你?刚刚禾妃不是都说清楚了吗?”凌炎一步步走过来,在他身前站定,神色倨傲狠戾,“今日之事不许说出去半个字,否则朕随时要你小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