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辛也警觉了起来,问道:“何郎中,这是什么病,严重吗?甜枣跟我们说过几次,我们没怎么在意呢。”
何自然道:“说实话,有点严重。这是因为人们吃五味,也就是‘酸、苦、甘、辛、咸’五味,经过胃的生化,脾把这些水谷精微输送到五脏和身体各个部分。这些津液积累在脾,而脾如果有病,不能及时输送,这些味道就会返流到口中,所以就会觉得口甘或者口苦等等。”
甘甜枣摇着何自然的胳膊道:“何大哥,你要把我治好啊,我还小呢,不能就这么死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何自然道:“是病都能治,怎么甘姑娘就想到了死呢?”
“你说这病挺严重啊,那不就死了?”
“甘姑娘,其实你的这个病怪你父母啊!”
甘甜枣站了起来,指着爹、娘道:“你们听到了吧?我这个病是你们造成的!”
何自然把她拉着坐了下来:“甜枣姑娘,你听我说。我为什么说这个病跟你父母有关呢?因为这个病来自于优越的生活。你父母给你提供的生活太好了呀!”
甘辛问道:“何郎中,此话怎讲?”
“甘大侠,你们两人都是当世高人,而且家庭的物质条件也挺好,吃喝不愁。这个病就是得自于肥美的食物。就是因为吃的太多的美食了,特别是肥腻甜美的食物。”
田露问道:“何郎中这么一说,我们也明白了几分。但是,这个生病的原理是什么呢?”
何自然解释道:“经言‘肥者令人内热,甘者令人中满’。如果这个病不及时治疗,长期的话会形成消渴症,那就难治了。”
甘辛问道:“何郎中,我有一个不明白之处。”
何自然道:“甘大侠请问。”
甘辛道:“我们和甜枣吃的东西都差不多,为何我们口中不感觉甜呢?”
何自然道:“甘大侠这个问题问得好。原因就在于,你们是成年人,能控制自己。同样的美食,你们吃了一点就不吃了,而甜枣姑娘年轻小,自控能力差,所以吃了很多。也就是‘太过’了。”
田露道:“何郎中这么一解释,就清清楚楚的了。确实是这样,每次我们让她少吃一点,她很任性,自己喜欢的就吃个饱。”
甘甜枣问道:“何大哥,我这个病怎么治疗啊?还是用针灸吗?我怕疼!”
何自然道:“甘姑娘,如果你不喜欢针灸,可以用兰草治疗。兰草性寒,能驱除陈积的郁热之气。热气去除,也就不会有胃气厥逆,嘴里也就不甜了。”
甘甜枣喜道:“那太好了,何大哥,你真是一位好郎中。”
齐应夏道:“师妹,何大哥给你看病了,你也没有付诊费给他。”
何自然连忙道:“我们都是自己人,不用诊费。齐大哥,你不要逗她了。”
大家都学到了养生的知识,觉得十分高兴,于是喝了很多酒。何自然心情十分舒畅,多喝了几杯,跌跌撞撞地去客栈的房间里睡了。
朦胧之中,何自然仿佛又看见了黄帝,何自然高兴得流下了眼泪。
黄帝道:“何自然,你干得不错,我都看到了。真正地把学到的岐黄之术,治疗百姓的病痛。”
何自然磕头道:“陛下,是得了您的教诲,何自然才能为百姓除病痛。”
黄帝道:“那是你自己的功劳,不要再谦虚了。对了,那个齐应夏,是我朝的夏热穿越过去的,你要好好地带带他。当年,你们也曾是好兄弟,你还记得吗?”
“陛下放心,何自然肯定会和齐应夏相互照顾。我还听说了,青帝还派人过来,说要取我性命,陛下知道吗?”何自然忧心地问道。
“你多虑了,就算青帝想杀你,但是你积累的福报,也能为你抵挡灾难。好好干吧,造福百姓!”说完,黄帝就消失了。
“陛下、陛下,我还有事没说呢!”何自然手脚并用,想抓住黄帝。
旁边一个人推着他道:“何大哥,你怎么了,做梦了吗?”
何自然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齐应夏,自己蹬腿,把他蹬醒了。齐应夏点亮了油灯,瞪着眼望着他。
“对不起,何大哥,我做梦了,梦见了黄帝。”
“什么?你又穿越了?”齐应夏问道。
何自然摇了摇头,心想,说不定是你穿越了呢。
齐应夏道:“何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何自然道:“齐大哥,有事请说。”
齐应夏道:“何大哥,你大我一个月,我叫你大哥吧。你就叫我名字就好了。弟弟有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什么事情?我能否办到?”
“我喜欢果杏姑娘,何大哥能否帮个忙,把果杏姑娘让给我?”
“齐应夏,你傻了吧?你喜欢果杏姑娘,你告诉她呀,跟我有什么关系?”
“何大哥,果杏姑娘跟我说了,她喜欢你!”
“喜欢我,那可不行。我有喜欢的姑娘了,你喜欢她那你就放心大胆地追吧!”
齐应夏高兴坏了,抱住何自然亲了一口,说道:“谢谢你,何大哥!”
次日,大家继续北上。何自然问甘辛道:“甘大侠,你可曾有过我师父和师叔的消息?”
甘心道:“自从那日在大院中仓促分别后,就没有见过木敷和大侠和齐未辛女侠。”
何自然听了,就没有继续问。
一路上,齐应夏对果杏照顾有加,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惹得甘甜枣心里十分不爽。
甘甜枣找了个机会,拉住齐应夏问道:“师哥,我甘甜枣也算一个美女,你怎么只对我姐姐一个人好呢?”
“师妹,实话跟你说,师哥我心里偷偷喜欢果杏姑娘很久了。”
“我知道。但是,关键是,我姐姐她喜欢你吗?”
“师妹,你说对了,这个果姑娘心里真的住着一个人。我移了多少天,也没能把这个人移出去。”
“是何大哥吧?有点难。我也想把何大哥心里的那个人移出去,可是不见效果。”
几个人说说笑笑,一路倒也热闹。
这天,来到了天长县。天长县一马平川,都是平原。庄稼长势甚好,可以看出,又是一个丰收年。
几个人走得累了,看到路边有个茶馆,停了下来,准备休息一下再走。
就听到茶馆里竟然传出了古琴的声音,乐曲中有愁思却又带着敞亮。何自然听出来了,果杏也听到了,正是《胡笳十八拍》的曲调!
何自然加快了脚步,不知道这天底下,除了果杏,竟然还有人能将这《胡笳十八拍》弹得如此好。
果杏一把拉住了他,说道:“何大哥,不要着急,我们听这个人把这个曲子弹唱完。”
众人在茶馆外面的一张桌子旁边坐了。
齐应夏看到何自然仍然和果杏十分亲热,心里顿时十分难受。
喝了一碗茶,何自然闭着眼睛陶醉在这婉转曲折的乐曲中,听着一个人在轻声哼唱蔡文姬写的词,却被齐应夏打断了思绪。
何自然睁开眼睛,看到了齐应夏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齐应夏拉着他的衣襟,说道:“何大哥,请随小弟过来一下。”
何自然站了起来,跟着齐应夏到了僻静之处。
“何大哥,你不是说了吗,跟果杏姑娘保持距离,给我创造机会,怎么今天你们又亲亲热热的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齐应夏,你误会了。是果杏姑娘会弹这首乐曲,恰巧我也喜欢,所以我们就交流了一下。你不要在意,这是朋友间的切磋。”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我们走过去一起听吧,其实我也喜欢这个曲子。”齐应夏知道果杏喜欢这个曲子,故意说道。
两人来到了茶摊,琴声已经停止,只见里面走出来了几个人,何自然一看,惊呆了!
人群中有一个姑娘,穿着麦黄色的衣裳,粉红的脸上被晒得有点小麦色,美丽、阳光、健康的样子!
这模样让何自然仿佛停止了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