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推心置腹聊了一会儿,刘用已经为慕容雪安排好了营帐。
做为骠骑将军,可以拥有一个独立的单间,这倒是解决了慕容雪的许多麻烦,她还以为自己会像花木兰一样,睡在一群男人堆里呢。
等她看完自己的宿舍,便要去找花十三,发现那老头儿正在被一群人围着,好像粉丝见到了明星一样。
“不要慌,一个一个来,先说出你们的症状……”花十三慢说话悠悠的,给人一种普度众生的感觉。
“花神医,我这个腿之前受了剑伤,一到阴天或者下雨的时候,就发疼发痒,您给治治呗。”
“花神医,我这脸上的疤,您看能不能变小一点?这样太吓人了。”
“花神医花神医,您看我的眼睛,箭射进去了,您看能不能给换个眼珠子?”
一群拄拐的,兜胳膊的,包头的,还有缠脖子的,一群伤兵围着他争先恐后的说着自己的症状,这景象,有点别致呢。
“我去……这神医这么大名气的吗?”
慕容雪站在一旁感叹,刚好被旁边头戴方巾的人听见。
“他啊,虽然是神医,但是手段偏门,多以活人试药,好多医士都不太喜欢他。
四十年前心高气傲的他谁都不服,为了挑战万蛊门老祖宗的虫蛊,以人血种出了十三种奇花,最后虽然解了蛊,可自己也身中剧毒,差点一命呜呼。”
“哦……原来是这样……嗯?四十年前?他现在多大年龄?”
慕容雪心中一惊,这个人充其量也不过四十多岁,就是头发白了点,四十年前,难道几岁就会解蛊?这简直是奇才啊。
那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围裙,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他今年得有……六十多了吧……”
“六十多!!!!!”
这波又把慕容雪惊到了,瞪眼看着身旁的人,“你没搞错吧?这个人有六十多岁?你……您今年贵庚?”
她本来想说你怎么看上去比他老,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句话不管放谁身上,都很得罪人的。
那人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立刻给她翻了个白眼,“别看他现在这样,都是因为解蛊的时候中毒所致!为了解毒,他可试了不少药呢。
最后好不容易研制出了毒药,想要以毒攻毒,谁曾想,这毒是解了,头发全白了,而且容颜速度也变慢了。”
说完,叹了口气,摇头离开。
慕容雪扯了下嘴角,小声嘀咕道:“这中毒要是能让自己变年轻,也是件好事啊……”
“头发白算什么?现代人不都喜欢把自己染成奶奶灰吗?这一头灰白相间的头发,看着多自然。”
见花十三这么忙,就不上去打扰了,现在了解军中情况才是要紧事。
于是她便在军营里四处闲逛,观察这里的环境,这里看着好像和电视上没什么区别。
一顶顶帐篷排的整整齐齐的,巡逻的巡逻,操练的操练,就是这马厩,稍微简陋了点。
除了几根柱子和一个草料槽,什么都没有,好歹给搭个棚子什么的,这风吹日晒的,太可怜了。
当她来到校场,看到一群士兵正赤裸着上身,切磋武艺,这荷尔蒙的含量,这一身的腱子肉,简直男友力爆棚,妥妥的赏心悦目啊。
“这就是军营福利啊,以后要是待在这,这里的男人不是随便看?哈哈哈……”
她忍不住泛起了肌肉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美滋滋的站在一旁看着,瘦小的身材和细白的皮肤,很快就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
“喂!那个人,你可是军中之人?”
慕容雪有些茫然的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说我吗?”
“对!就是你,过来!”
因为她没穿军装,所以这里的人也都不知道她的品阶。
慕容雪双手背后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我能站在这里,自然是军中之人,只不过刚来军营,还不曾和大家见面。”
那些人上下打量着她,眼中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看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能拿得起刀吗?”
“是啊!别穿上盔甲,就跑不动了。”
“大家莫要胡说,看这位小兄弟的装扮,怕是京中的富家子弟,被派来这里历练的,万一哪天回去告诉了身处高位的爹,咱们怕是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是啊,如果不小心破了相,回去可要哭鼻子的。”
刚才还觉得他们赏心悦目,如今听到他们的话,突然觉得自己眼都要瞎了。
她始终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等他们笑够了,才冷冷开口,“诸位这般以貌取人,到了战场,怕是也只会挑软柿子捏吧?”
“一群空有外表的莽夫,有什么资格取笑别人?”
“你说谁是莽夫?”其中一人伸手指着她,大声呵斥。
慕容雪上前一步,二话不说,捏起对方的手指,往后一掰,随后双手抱着那人的胳膊,就来了个过肩摔,“说的就是你,莽夫!”
她看着被自己摔在地上的人,眼中,带着不屑。
众人看她还有些实力,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朝她这边走来。
“小子,有两下嘛,来,咱俩切磋切磋。”其中一人说着,便双拳紧握,直接挥了过来,完全不给慕容雪拒绝的机会。
慕容雪快速往后撤,躲过一拳之后,双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肩膀。
五指用力一抓,紧紧抓着对方肩膀上的皮肉,脚下迅速弹起,翻越,转身,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之后,松开手,稳稳落在了地上。
“嘶啊、嘶啊、你这小子,怎么下手这样狠?像娘们儿一样,又是拧又是掐的?”
呃……说实话,她可能是习惯了,平时在学校就是这样欺负男同学的,没想到到了古代,同样奏效。
只见慕容雪有些嫌弃的甩了甩手,上面沾满了那个男人身上的油和汗,“招式不重要,奏效就行,这不比到战场上被人捅刀子强?你就说服不服吧。”
那人不停地搓着被她拧的已经发紫的皮肉,心不甘情不愿的说着,“服!手法独到,真真是服了,哎呀,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