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婚事,也是出于顾先生之手。与蒙国联姻,自是将夏端墨的人气再度上升,成为皇位的不二之选。
顾先生为何如此热衷皇位之事呢?原因就是他本是灵山派特使,专门负责夏国与灵山派的事务。夏国乃是灵山派的根基所在,容不得半点马虎。
顾先生已经察觉到夏国正处于危急关头,好多势力已经渗入到夏国,这才不遗余力地扶持夏端墨上位。
至于现在的皇上到底是如何想的,并没有人知道,但是对于夏端墨的出现,一直是持支持的态度。
现在皇上得病,而且像是病很重的样子,又让夏端墨抓紧赶回,夏端墨自是要回去的,只是这结亲的队伍,要如何处置?
夏端墨找到耶律齐的时候,那忧心忡忡的样子令耶律齐十分不解,忙屏退众人,两人在马车前细细相商,却没有避开朱雀。
从两人的交谈中,朱雀渐渐明白了很多事情。夏国国土富饶历来是周边国家觊觎的对象,但夏国国力强大,又有灵山派相护,不敢轻易的进犯。但近十年间,灵山派好像销声匿迹,又加上夏国皇帝年事已高,对皇位人选却迟迟没有定下,又加上夏端墨的异军突起,致使朝堂之上人心不稳。纵然有顾先生出山,但过于年轻,在江湖之上没有名号,所以并不能凭一人之力力挽狂澜。
至于皇帝病重等消息夏端墨也没有隐瞒,甚至连结亲的目的也是毫无保留的说出。耶律齐心中暗叹,这政治婚姻哪一个不是交易啊。只不过,听闻不能去夏国完婚,心内又高兴起来,这下可以借机把妹妹的事解决了。
“想不到你们夏国净是些言而无信之辈,我妹妹不嫁了,我们这就回去,再见!”耶律齐表面的功夫做的还不错,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当即招呼蒙国众人,掉转马头往回就走。
夏端墨对这门婚事也是处于不情愿的状态,顾先生在同去汉庭宫后,就一个人先行赶回夏国,此刻见耶律齐悔婚,自是不去相拦。只是感到有些对不住蒙国众人,尤其是建宁公主,已经污了人家的名声,就这样简单的别过,深感愧疚。
“耶律兄,夏某对不住你们,我在此承诺,若日后有用到夏某的地方,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以此剑为誓!”夏端墨说罢,将佩剑抽出,用手抓住剑尖,猛一用力,佩剑咔吧一声折为两段。
耶律齐不以为意,这会儿正想着如何追回妹妹,经过这些日子,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朱雀内心却是波涛汹涌,恨归恨,但是那一丝牵挂总是挥之不去。尤其是面对这桩婚事,选择坦诚相待,并不再刻意的相求,对他的人品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暗道自己当初并未看走眼。但是他又是承担着多少的重担啊?他真的是为自己而活吗?谁又能解救他于水火之中呢?
这回儿,肯定是不会与他相见的。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竟是抵不过皇位的,就这一件事,也不可能轻易的与他复合。复合?自己想了些什么?她心里已经没有你,还复合个什么劲儿?
朱雀的情绪低落下来,随着马车的渐行渐远,与他的距离越来越长。
马车停下,朱雀往外看时,原来已到了遇袭的地点,一对石头阻拦在队伍前方。这事难不倒耶律齐,此时的他归心似箭,并不惜力气,很快将石块打碎平铺在路上,带领队伍过去。
时间不长,通道口就出现在眼前,队伍却又停下来,前面有两个人拦在路上。
耶律齐纵身赶过去,却并不识得,两人俱是戴着面具,一黑一白,煞气冲天。
“朋友,为何在此拦路?”
阴森森的笑声传出,随后就像尖刀划在铁片上的声音响起:“桀、桀、桀,小朋友,看在你将死的份上,就告诉你我们的来意。你们不死,蒙国怎能和夏国交战呢?也是你们命大,先前没将你们砸死,现在还得让我们亲自动手。”
“原来是你们?”耶律齐气不打一处来,手指着那两个人,厉声喝问:“今天就让我来了解你们!”
那两个人得意的扬起手,每人手上都有一个瓶子,瓶子的口是打开的。
“小朋友,你真以为我们爱找你唠嗑吗?告诉你,现在你们都中了毒,知道这时什么毒吗?这叫十里软筋散,中了此毒,连路都走不成,说说,你现在的感觉咋样?”
耶律齐这时已经觉得事情不妙,自己的真气提不起来,像是与自己断了联系,而且全身发软,连站立都成了问题。强自转身回望,所有人都已倒在地上,连话也说不出。
那两个人见他们都着了道,抽出刀来,轻轻一推耶律齐,耶律齐随即倒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那个黑衣人正要挥刀砍下,却被白衣人拦住。
“老黑,先别动手,你知道马车中坐的是谁吗?”
“老白,你傻了不是?当然是建宁公主了。”
“老黑,想不想尝个鲜?”
那个叫老黑的顿时明白了老白的意思,建宁公主可是名声在外、美名远播,此刻也一定是酥软的倒在马车内,还不是想咋样就咋样啊。至于杀人,还是先等会儿,免得煞了风景、坏了心情。
两人相视一笑,玩起了剪刀石头布的游戏,结果老白赢了,老黑懊恼的坐在地上,放起了风,老白却怪笑着向马车走去。
朱雀清醒过来,是因为自身给出的感应。虽然自身百毒不侵,对毒不在意,但有毒袭来时,还是有感觉的。等透过缝隙望向外面,却是为时已晚,众人都倒在地上。朱雀不敢孟浪,在不清楚对方虚实前,贸然行动不一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所以进入仓库,来到那两个人身边。
在那两人抽出刀时,朱雀已经将弓弩拿在手中,准备不管后果,先解决一个再说。结果,那两人却变了注意。
这是一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