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临渊刚好站在她前面,见她身子摇晃了下,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怀里的人失去意识,软软地往后仰,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邢临渊看到她的脸的时候,怔了下,眉头蹙得更紧,怎么又是她?
“爸爸,白老师怎么了?”邢辰辰扯着他的衣服焦急地问。
白老师?原来她就是辰辰的小提琴家教老师。
他忽然觉得怀里的人身上烫得异常,他神色一凝,抬起手碰了下她的额头,好烫!
他打横抱起她,走出房门,往旁边的客房走去,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起身打了个电话:“老许,让陆医生过来一趟。”
挂了电话,他站在床头微蹙着眉看着她,一脸若有所思,她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眉头微微蹙着,长而卷的睫毛在微颤,似乎快要清醒过来。
邢辰辰“咚咚咚”地跟着跑了过来,径直跑到床头,正准备叫“白老师”,邢临渊一把把他拎过来:“老师晕倒了,别吵到她。”
邢辰辰眼巴巴地看着,嘀咕了句:“我还没叫呢!”
陆医生很快就来了,他是邢家的家庭医生。
他给白离量了体温,测了血压,温和地看着邢临渊说道:“这位小姐发了高烧,有点低血糖,我给她开点退烧药,多喝水,多休息就可以了。如果明天还没退烧,我再过来一趟。”
邢临渊微微地颔首,让老许送陆医生回去。
沈玉霜也上来了,刚才老许请陆医生过来她以为是邢辰辰生病了,忙跟了上来,看到白离人事不知地躺在床上,自己的儿子站在一旁蹙着眉,她有点诧异。
她刚才在花园里修剪鲜花,不知道邢临渊提前回来了。
邢临渊看到她进来了,低声叫了声:“妈。”
沈玉霜走了过来,脸上的诧异已经敛去了,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离,又看了下自己的儿子:“白老师怎么了?”
“发烧。”
“你——认识白老师?”沈玉霜状似无意地问了句。
邢临渊不知道算不算认识,含糊地“嗯”了一声。
两人沉默了一会,半晌,他又沉声问:“她怎么会成为辰辰的家教老师?”
沈玉霜抬眼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意外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她收回目光,淡声道:“悠悠那个小丫头介绍的,说是她的室友,是她们系小提琴拉得最好的。”
邢临渊没有说什么,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白离,抬脚走了出去,边走边说:“她待会醒了让她把退烧药吃了。”
沈玉霜看了一眼儿子的身影,眼神几分狐疑,而后她又把视线落到白离身上,眼底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期待的笑意。
白离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痛欲裂,睁开眼时看到房内陌生的装潢时,她怔了下,脑子渐渐清明,想起了刚才她眼前一黑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在医院遇到的那个男人,邢辰辰叫他爸爸,那他就是邢临渊了。
“白老师,你醒了?”一道熟悉的温和女声在旁边响起,兀地打断白离的思绪。
她忙撑着手肘坐了起来,看到旁边坐了一个人:“邢老夫人?”
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沈玉霜笑笑地说:“你发烧了,刚才晕倒了,还好临渊及时发现了。”
唉,两次晕倒在他身上,要多糗有多糗,希望以后不要再碰到他了,不然得多尴尬。
很不幸,怕什么来什么,白离还没祈祷完,门口就传来开门的声音,一大一小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