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约好几个朋友在苑景楼吃饭,但火竺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坐在餐桌前,也不知道身边的朋友在聊些什么,更是食不知味,于是,他干脆回来了。
一回到庄园,他就迫不及待地过来,想看看她除了膝盖和嘴角流血外,还有哪里受伤。
却没想到,南宫悦爵已经替他做了这些。
楚俊誉眸光闪了闪,随后又沉了沉,这些事情,南宫悦爵做得会比他更好——
他没多留,转身,离去。
火竺好像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从门外飘进来的。她一怔,猛地扭过头,向门外看去。
里面灯光通明,花草树木入瞳,就是没见到她想见的那抹身影。
火竺失望地抿嘴,她怎么幻想他会回来呢?
他现在跟那个漂亮的女人在一起吃饭,怎么会那么早回来?
火竺心里酸涩涩的,都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回来……
把伤口清洗干净后,南宫悦爵找出一支药膏,轻轻地涂在伤口上。
药膏涂到伤口时,传来冰凉的感觉,但凉不过火竺此时的心。
一切弄完后,南宫悦爵让程姐收好药箱,他从热水里拿出毛巾拧干,正准备往火竺脸上敷去,见她呆坐在那里出神,还一脸黯然伤神,南宫悦爵蹙了蹙眉,“小竺,你在想什么?”
火竺回过神来,怔愣地看着拿毛巾的南宫悦爵,“你拿毛巾做什么?”
“当然是擦你嘴角边的血,你腮都肿了。”南宫悦爵说道。
“我来吧。”火竺拿过毛巾,自己擦了擦嘴边。
那个男人当时一个手臂挥过来,力道太重了,现在碰到腮边,感觉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的?”程姐站在旁边,心疼地看着火竺。
火竺在南宫悦爵开口前,撒谎说:“踩错阶梯不小心摔了一跤。”
程姐苦口婆心:“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火竺无奈地笑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不小心。”
南宫悦爵眸光幽深地看着她,撒谎的时候,脸倒是不红。
他站直身子,一副大男人地说道:“我抱你上楼吧。”
火竺一听,惊道:“不用!我自己可以走上去!”
南宫悦爵挑眉,凉凉地看着她:“你就不怕一会儿又踩错阶梯摔跤?”
程姐一听,想想也是,赶紧附和着说道:“小姐,就让悦爵少爷抱你上去了,万一又摔跤,回头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向火先生交待。”
火竺看着南宫悦爵,南宫悦爵却朝她浅浅地勾唇,仿佛对她说:你自己挖的坑,当然要跳一跳。
最后,火竺还是妥协,让南宫悦爵抱她上楼。
谁知道这个家伙,不让他抱,他会不会跟程姐说实话,她是怎样受伤的?
“要不要我放水给你洗澡?”回到房间,把她放到床~上,南宫悦爵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说道。
“不用!”火竺赶紧摇头:“一会儿程姐会上来伺候我的。”
“那好。”南宫悦爵看了一眼她膝盖上的伤,说道:“洗澡时不要让水碰到伤口,以防感染,我回去了,早点休息。”
“嗯。”火竺点头。
南宫悦爵出去后,还很绅士地为她把门关上。
他一走,勉强露出笑容的脸,渐渐的,变得黯然起来。
火竺忍着膝盖的痛,从床~上起来,走到阳台处,扶着护栏,伸长脖子,朝着南宫夜痕那栋别墅瞭望。
她这个角度,只看到别墅前院,却看不到楚俊誉的房间窗户,更看不到车库,不知道他的车子有没有停在车库。
看不到他窗户的灯有没有开,看不到他的车子有没有在庄园,所以,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一想到他这个时候跟那个漂亮的女人在吃饭,还有可能卿卿我我,她的心就一阵阵的痛。
她咬了咬下唇,要不要这个时候给他打个电话?
可是,想到他今晚对她的凶,她就有些怕,怕他不理她。
他不理她,她的心岂不是更痛?
“唉……”
火竺身子单薄地站在那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她觉得这份感情让她心情很沉重?
是因为暗恋?还是因为还没向对方表白?
或许是他们只有做兄妹的缘分,没有当夫妻的缘分?
当夫妻?人家现在都跟一个漂亮的女人约会了,自己还在这里想着夫妻缘分?
【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暗恋是最没有勇气的人才会做的事。】
【爱,是需要说出来的;爱,是需要表达的。】
火竺突然想起,她在一本书看过的话,她对这三句话,印象特别深。
其实,作者说得没错,暗恋是最没有勇气的人才会做的事,既然喜欢对方,为什么不跟对方表明?
你把爱藏在心里,谁知道你喜欢他?
爱,是需要表达的,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能够让对方懂。
火竺觉得,她现在不表达,她可能真的没机会了。
“平时俊誉哥哥对我也不错,干妈也同意我做她的儿媳,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如果我现在不说,过几个月,收到俊誉哥哥要订婚或者要结婚的消息,我不是要崩溃,要疯了?”火竺自言自语地说道。
忽然眼睛一亮,闪过一抹坚决:“明天我就向他表达心意,失败成功,就看天意了!”
下定决心后,火竺转身,一气呵成地拿衣服,进浴室,洗澡,然后吹干头发,躺在床~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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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俊誉手里拿着一支药膏出现在火竺的房间。
这个丫头怕黑,平时睡觉要开着灯才睡得安稳。
她睡觉的姿势,简直……不忍直视。
睡裙的裙摆已经翻到肚子上,露出白色的小裤裤。
她两条腿修长完美,皮肤像藕一样白。
楚俊誉摇了摇头,小女孩就是小女孩,睡觉都翻来翻去,被子都掉到地上了。
他轻轻地走进来,弯身捡起薄被,轻轻地盖在火竺的腿上。
他坐在床沿上,随着他的坐下,床轻轻地凹了下。
他紧抿薄唇,目光定定地落在火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