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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俊誉一听,眸光骤然一冷,让人不寒而栗。
她说什么?嫖~娼两个字,她都说得出来?
楚俊誉猛地收紧拳头,冷冽地看着她,沉冷地说道:“你现在讨厌我?”
虽然那个人不是他,但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厌恶,这个丫头整天都在想什么?
“我……”火竺突然不知道怎样接楚俊誉的话,她怎么会讨厌他呢?
“我……我……”
楚俊誉冷笑一声,她“我”什么,他很想听下去。
“我没有讨厌你,只要你改,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地方就行了。”火竺忍住在眼眶里打滚的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楚俊誉说道。
她没有那个胆讨厌他,也不敢去讨厌他,更不情愿去讨厌他。如果他真的去过酒吧,只要他知错能改,她是不会计较他的过去的。
火竺以为她这样说,会显得很大方,很通情达理,却没想到,她的话,就像火上浇油一样,把本来生气的楚俊誉彻底惹毛了。
楚俊誉眸光阴鸷,周身骤然散发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整个人就像一头像要扑上去撕咬猎物的野兽,双眸如炬似火地盯着火竺,声音极是冰冷,还透着一股怒意,“火竺,你真让我失望!”
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杨紫宣见他这样,心中沾沾自喜,原来,大王子也有对火竺动怒的时候。
看来,她的猜想是对的,他对火竺,并没有男女之情,现在看到她这样,他一定有些嫌弃她了。
她暗中调查过来,楚俊誉除了跟火竺和自己走得近一些,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能够靠近。
如果他嫌弃火竺,那么,他心中的位置,应该是自己的。
以后,她要在他面前好好表现,让他觉得,她是他世界里,最完美的女人。
杨紫宣微微抬眸,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楚俊誉,越看,眼神变得越痴迷。
火竺再也忍不住在眼眶打滚的泪水了,她难过的眼神带着一种蚀骨的莫名其妙看着楚俊誉。
她让他失望了?
她说错了吗?难道,他还要继续去酒吧吗?她说不讨厌他,他很失望?他是想自己说讨厌他吗?
可是她真的无法讨厌他呀,要好怎么说?
“俊誉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火竺撇着嘴,因为想哭,嘴巴抽搐着,样子有些狼狈。
看她这样,楚俊誉的心一沉,脸色了跟着一沉,那副表情,就像欲要来临的狂风暴雨的天气一样,阴沉沉黑乎乎的,极是可怕。
“你除了知道追着我不放,还会什么?”楚俊誉冷道。
“我……”她还会画画,还会设计很潮流时尚的衣服,还会很乖……
可是这些,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值一提。楚俊誉一来医院就向她发火,让她委屈无比,心疼如被针刺一样。
她追着他不放不好吗?
他是想让她把脚步停下来?
他的意思是,他不喜欢她,也不要她喜欢他?
火竺越想越委屈,眼泪夺眶而出,如泉眼的泉水,不停地流出来,顺着眼角,落在枕头上。
楚俊誉看到她这样,心情复杂无比,冷哼一声,说道:“哭吧,你哭个够!”
说完,他转身,疾步离去,给火竺留下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
火竺并不知道,他在转身之时,深邃冷冽的眸,掠过一抹让人不易觉察的心痛。
她哭,他都不理她了。火竺更伤心了,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哗”的一声,哭了出来。
“火竺!”杨紫宣上前,担心地看着她:“火竺,你别哭啊!”
“我好像不认识他了,呜呜……”火竺边哭边道,声音断断续续,哽哽咽咽。
杨紫宣抿了抿嘴唇,楚俊誉的失态,也让她好像不认识他了。
但楚俊誉的态度,让她心里像吃了一颗安定药一样,她忽然觉得,火竺对她构不成威胁了。
她安慰着火竺,“可能是大王子遇到不顺心的事,你不要想太多。别哭了,你越是哭,大王子越是不喜欢你。”
嘴里说着让火竺不哭,其实心里盼望着她一直悲痛得哭下去。
火竺一听,哭声突然而止,变成抽泣,她含泪看着杨紫宣,模样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杨紫宣说得没错,她不能哭,否则俊誉哥哥觉得她遇事不用脑子之外,还觉得她除了哭还是哭的女人。
“好!”火竺眼里掠过一抹坚决:“我不哭了,我不会让俊誉哥哥不喜欢我的!”
“你目前要做的,是要把伤养好。”杨紫宣一副大姐姐的口吻说道,心中却嘲讽着,以后都会变成残疾人了,还敢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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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俊誉在电梯撞上了提着山竹回来的程姐。
电梯门一开,见到站在电梯门口的楚俊誉,程姐一惊,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
“俊誉少爷?!”
“程姐。”楚俊誉沉着脸,跟程姐打了声招呼。
程姐惊讶过后,很快就回过神来,她快步冲出电梯,生怕楚俊誉就要进电梯,她急忙地问:“俊誉少爷,你现在就要回去吗?”
楚俊誉侧头,淡淡地看着程姐,“有一个骨科医生半个小时后会到南岭机场,我要去接他。”
“骨科医生?”程姐一怔,然后惊喜地问:“是来看小姐腿伤的吗?”
“嗯。这么多天过去了,小竺的腿伤几乎没什么好转,找专业骨科医生看看。”
程姐有些疑虑,“可是这家医院也有专业的骨科医师,替小姐治疗的,就是全球出名的啊。”
楚俊誉眸光凌厉,“他治疗那么久,有好转了吗?”
“没有……”而且前两天,伤口还发炎了,最后还是楚灵芝抓了中药,煎了药喂给火竺喝,炎症才消退。
程姐小心翼翼地看着楚俊誉,“俊誉少爷,这些天,你不会是在为小姐找骨科医生吧?”
楚俊誉深邃漆黑的眸底掠过一抹心虚,冷道:“不是!”
“到机场接人的事,根本不需要少爷亲自去,可以安排司机去。”你还是留在医院,多陪陪小姐吧。
当然,后面的话,程姐不敢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