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干爹他们对我也很好,连悦爵对我也很好,其实他们对我好,天天哄着我开心,就是不想让我难过,影响病情……”火竺越说越伤感,眼泪不流了,但眼眶红红的。
“火竺,别这样。”杨紫宣握着她冰冷的小手,假惺惺地关心着她:“你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还这么伤心?”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的心好痛。”火竺哭道。
杨紫宣有些愤然地说道:“既然刚才的事让你这么难过,我去帮你看清楚,那个是不是大王子!”
说着,她就要起身,火竺突然拉住她的手,急道:“不要!紫宣姐,不要去!”
杨紫宣不明白地看着她问:“为什么不去?去看清楚问清楚,你不是好受了?”
火竺难过地摇头,“这事,你不要管了……”
杨紫宣气道:“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火竺有气无力地说道:“回去,我会问他的。”
杨紫宣皱眉,真的会问他吗?
为什么,她有些担心,还有一丝害怕?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火竺看着杨紫宣,难过地说道。
杨紫宣有些不放心,“你一个人行吗?”
火竺苦笑,“你担心我会做傻事?”
“我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哭。”
“我刚才已经哭过了。”
“好吧,你先静一静,我去给你拿杯果汁。”
杨紫宣走后,火竺靠着椅背,静静地坐着。
她的目光,黯然又空洞,没有往常的水润了。
她空洞地看着前方,回想着包房里那个男人说的话。
她妈妈是夏国的人?
干爹娶她,是阴谋?是在计划灭了夏国的阴谋?
那她妈妈是夏国什么人?国王的女儿,还是妹妹?或者侄女?
不管是国王的女儿还是妹妹,侄女,她应该是夏国的公主。
她应该是爱着干爹,才心甘情愿从夏国嫁到这里来。
如果那个男人,不是俊誉哥哥,他又为什么知道这些?或许,这些,是假的?
包房看到,其实才是一场阴谋?
这一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来到火竺面前叫板,有些还故意说她怀了楚俊誉的孩子。
但火竺都没有相信她们,她们就算有孩子,也不是俊誉哥哥的。
她的手机,总是收到很多楚俊誉跟女人暧昧的照片,但她拿去找南宫悦爵帮忙看真假时,南宫悦爵说,那都是P过的。
俊誉哥哥太优秀了,女人偷窥着他,也很正常。
所以,她刚才不冲进去,是因为她心里存在着对他的信任。
当然,她真的好害怕,里面的人真的是楚俊誉,如果真的是她,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伤心而亡,死在包房里,更不想看到那个女人对她投来嚣张无比的目光。
她很没勇气地选择回到这里,她选择去相信他,只要他回来……
“小竺?”头顶,突然传来楚俊誉有些急的声音。
火竺浑身一僵,他回来了?
她刚才还在想,只要他回来,她就完全相信他。
他真的回来了,老天爷还是很眷顾她的。
她努力地调理好自己的情绪,抬头时,已经是一张堆满微笑的脸,她看着楚俊誉问:“俊誉哥哥,你怎么去那么久?都快一个小时了。”
她似很轻松地说道,但心里却一点都不轻松,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楚俊誉的脸上。
他的发型有点乱,虽然外套已经整齐地穿在身上,但好像有一种……打斗过的痕迹。
因为,他的领带,不是很整齐。
他身上,还有一股不属于他的味道,但又不是女人那种浓烈的香水味。
她对他的味道很熟悉,现在,就算有花香从远处飘过来,她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不属于他的味道。
他额前的刘海,还有点湿,像被汗水打湿的一样。
火竺眼前突然闪过男人对着女人摆动腰身的画面,一个男人做那么激烈的动作,肯定会汗流浃背吧?
火竺痛心地想着,他身上那股不属于他的味道,不会是男人精~液和女人*****混在一起的味道吧?
这样一想,火竺的心,更痛了。
楚俊誉伸手,在她头顶上轻轻地摸了一下,温柔的语气带着一丝愧疚,“我临时有事要去处理,我已经通知张明(庄园的保镖),他过来接你回去。”
火竺的心,“咯噔”一响,随后很痛很沉,但她努力地没有在楚俊誉面前表现出来,她看着他,“有什么事现在要去处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耳边,却响起包房里男人对女人说的话:【等离开酒店到你家,我会更棒的。】
“傻丫头,我的事情不分白天晚上。”楚俊誉语气带着宠溺。
一听傻丫头这三个字,火竺的耳边又响起包房里那个男人叫那个女人“傻女人”。
那语气,那口吻,就像她的俊誉哥哥叫着她“傻丫头”一样,是一模一样。
火竺的眼眶一热,猛地低头,不让楚俊誉看到她要流泪的样子。
她感觉到心脏和肝脏都裂开了,痛得她比死还要难受。
楚俊誉以为她不开心了,毕竟他带她来,又把她丢在这里。
楚俊誉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我有空就回家,你在家等我。”
“嗯……”火竺努力地没哭腔压好,不让楚俊誉听出来。
有空?他什么时候才算是正的有空?
以前,就算是周末,他都说要回公司,一直到晚上才回来。
他是不是……去跟那个女人约会?
“我走了。”说完,楚俊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疾步离去,几乎有很急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火竺抬头,此时,她苍白的小脸,已经泪流满面,她转过头,悲痛地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
他的步伐是那么着急,好像走得很绝尘,对她一点留恋都没有……
她刚才好想问他,他为什么要去洗手间一个小时?为什么一回来就要丢下她离开?
但她没有这么做,她害怕,好害怕……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包房里的男人就是他。
她在安慰和开导着自己,包房的灯光太昏暗了,她根本就没看清楚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