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是什么样的男人,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吗?
他们已经分手了,她想太多,都是多余的。
赵雪莉提着装好衣服的袋子,来到了女洗间。
想到自己被抛弃,想到凌子轩刚才的冷漠,她的心,有些难过。
她安慰自己不要去难过,但她想洗一把脸,让自己冷静冷静。
从大厅到洗手间,要经过一条很长,很安静的过道。
赵雪莉穿着高跟鞋,踩着绿色的地毯,慢悠悠地在过道走着。
酷曼从总统套房出来,就在担忧地想着,即便找医生来,也未必把少爷体内的毒掉。
他们都是接受过训练的人,对于这种药,男人吃了,只有女人才能解。女人吃了,只有男人才能解,医生是没办法的。
而且看到少爷汗不停地留,眼睛通红,像冒着火焰一样,他在忍着,但酷曼还是能够觉察到他的痛苦。
能让少爷痛苦烦躁成这样的药,药效是相当强的。
这么强的药,医生更是没办法。
酷曼苦着一张脸,少爷为什么不让他找个女人给他?
找个女人,比找医生来,更方便,因为这里是酒店,随便拉一个服务员就行。
找个医生来,要是医生没办法解少爷的毒,会耽误少爷,说不定,少爷会七孔流血而死的。
一想到少爷会七孔流血而死,酷曼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连他都觉得自己身上在冒汗了。
要不要,自己自作主张,给少爷找个女人过去?
时间过去数分钟了,少爷现在应该难受得意志不清了,找个女人给他,他应该不会拒绝。
要是找个男医生过来,少爷强了男医生,那自己的后果,是非常惨烈的。
酷曼出了一楼的电梯,朝着洗手间走去。
走了没一会儿,他突然看到从另一条过道走过来的女人。
虽然只是看到女人的侧脸,但他觉得,这个女人,比酒店的服务员,更适合解少爷的毒!
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有股干净的味道。
眼看她就要进女洗间,酷曼猛地开口:“小姐!等等!”
过道太安静了,他这一声,显得非常响亮。
有些心不在焉的赵雪莉猛地回过神,朝着酷曼看来。
她迷茫和不解的样子,很单纯。
酷曼暗暗想着,就这个女人!
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在盯着自己,赵雪莉有些防备地看着酷曼:“刚才是你在说话?”
酷曼一笑:“是!”
赵雪莉前后看了看,眼里的防备更深,“你在叫我?”
酷曼点头:“是!”
赵雪莉微微皱眉:“叫我做什么?”
“我想请小姐帮个忙。”
赵雪莉迅速地打量一眼酷曼,酷曼是南宫逸臣的保镖,身上有股跟一般男人不同的气息。
一身合身的黑色西装,一张英俊却有些冷硬的脸,眸光深邃,像夜鹰般锐利。
赵雪莉暗想,她从来都不认识他,看他又不像很弱的男人,需要一个女人帮什么忙?
赵雪莉脸色一沉,直接拒绝:“对不起,我有急事。”
说完,也不等酷曼做出任何反应,她转身,就要走进洗手间。
酷曼脸色一沉,这个女人竟然拒绝他?
他速度很快地上前,一下子拽住了赵雪莉的手臂。
“啊……”赵雪莉惊了一把,她完全没想到,这个男人会上前来抓住自己,更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
“你想做什么?”赵雪莉边挣扎边双眼带着怒意地瞪着酷曼。
酷曼面无表情地说道:“请小姐帮个忙!”
“帮什么忙?你是不是疯子?”赵雪莉挣扎更厉害了。
“我家少爷有事,需要小姐!”
“我不认识你家少爷,你放开我!”赵雪莉对酷曼又是抓又是捏的。
但没有用,在挣扎的过程中,她已经被带进电梯,还带到了总统套房。
酷曼的力气很大,赵雪莉的手臂,被拽得很痛,就像骨头要断似的。
来到总统套房,他打开门,一下子就把赵雪莉推了进来。
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酷曼很粗鲁,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赵雪莉被他用力一推,整个人向前踉跄。
她很吃力地才让自己站稳,等她站稳后,突然觉得身在一处,很冷很冷的环境里。
她一慌,猛地抬头打量着四周。
突然,浑身一惊,她看到前面的沙发上,半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似乎是感受到她的出现,突然猛地抬头。
“啊……”赵雪莉看清他的容貌时,惊得手中的袋“蓬”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神情夸张地看着对方,满眼的惊恐,他……他的眼睛,怎么这么通红?
红得像吸血鬼一样恐怖……
是女人!
是一个让南宫逸臣见到就觉得身体有些凉意的女人!
南宫逸臣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刚才还难受得想去浴室都困难,现在看到女人,他猛地从沙发站起来,大步朝着女人走来。
随着他的靠近,赵雪莉的心,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恐惧。
有一瞬间,她以为,她看到的,不是跟楚俊誉长得很像的武国二王子,而是一只吸血厉鬼。
“啊……”尖叫声再次响起。
南宫逸臣靠近赵雪莉时,闻到她身上那股清香味时,体内的热度更加旺盛,让他喉咙一紧,自制力不受控制,猛地扑向对方。
赵雪莉惊得尖叫,挣扎,掉在地上的袋子,被她一脚,踢到茶几底下。
“该死!你好吵!”似乎是难受得要命,南宫逸臣想快点让自己舒服,听到赵雪莉的尖叫声,还有她极力的挣扎和反抗,让他懊恼。
为了让对方乖乖,他一拳往对方的后颈一敲。
赵雪莉突然觉得后脖颈一痛,痛得她“啊”地叫了一声,然后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
好痛。
还没睡醒的赵雪莉,是被痛醒的。
她醒过来的感觉,除了全身痛,还是痛。
就连眼皮,都痛得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睁开——
她脑子一片浑浊,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看了很久,空白的脑子,才有些清晰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