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莉脑子一片浑浊,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看了很久,空白的脑子,才有些清晰的思绪。
她记得,她跟赵雪静一起来参演的,她在宴会现场看到了凌子轩,凌子轩对她的冷漠,让她觉得难过,然后就去洗手间,然后就被一个陌生男人抓住,再然后……
赵雪莉瞳孔突然睁得比铜铃还要大,里面,翻滚着惊涛骇浪和难以置信!
她见到了跟楚俊誉长得很像的男人!
感受到他全身阴冷的戾气,她的感觉告诉她,那个男人不是楚俊誉,应该是南宫逸臣。
但南宫逸臣的眼睛为什么会这么通红,像吸血鬼一样?
而且他……
一想到他把自己拖向房间,她的心就一紧一揪的。
最后,她晕厥过去了。
过程,她有醒过来,但骑在她身上的男人,很粗暴,力气很大。
折腾得她刚清醒就晕过去,在迷迷糊糊的疼痛中,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要裂开似的。
感受到身体的痛,想到昨晚的遭遇,赵雪莉的眼眶不由泛红,里面有水珠在闪烁。
她现在很清楚地知道,她失身了,失去了她保护了二十多年清白的身子。
对方是谁?!!!
对方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虽然容貌像武国的王子,但她想,不会是他们其中一样!
楚俊誉身边有了火竺,另外一个更不可能在外面乱来。
不管是谁,就算是他们其中一个,赵雪莉都在心里恨恨地诅咒着。
诅咒欺负她的男人,不得好死!
“呜呜……呜呜……”赵雪莉低低地哭泣着,觉得自己的遭遇,比要自己下了地狱还要难受。
她一直把清白看得很重,在娱乐圈打滚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导演,投资商,制片人想潜她。
暗示她,用身体可以换来好的角色,还可以换来名气和利益。
但她都视而不见,而且还有些鄙视这样的潜~规则。
她明明是喜欢表演才想演戏,而不是为了名利才演戏,但这个圈子就是这么复杂,不是你想,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她不在乎名利,她在乎的是自己的身子。
可是现在,她弄丢了它,她觉得比死还难受。
身体痛得连抬抬手臂,都蚀骨似的。
尤其是下~身,她的腿,痛到麻,费了很大劲,才从床~上下来。
虚弱地靠着床前站着,双目空洞地看着梳妆台镜子里的自己,赵雪莉的眼泪,又停了下来。
镜子里的自己,一丝不挂。
白皙光滑的皮肤,密密麻麻都是淤青。
像被捏的,又像是吻的——
这些,对赵雪莉来说,是一种讽刺,天大的讽刺。
该死的男人!
赵雪莉在心里又恨恨地骂道。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他要女人,不会找别的女人吗?为什么要找她?!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伤害她,摧残她的身体?!!
忍着腿~间的痛,赵雪莉转身,在宽大的房间寻找着自己的衣物。
她的衣服,被对方脱掉,然后扔在了地上。
她弯身去捡,但全身的痛,让她礚了一下,她猛地伸手,下意识地扶住床沿。
但膝盖还是跪在了地上,她双手趴在床~上,跪在床前,痛心地看着白色床单上,那几处的红印。
那是从她身体流出来的,表示她很干净的血,一朵又一朵地印在白色的床单上。
看到这些红印,赵雪莉的心,狠狠地一痛,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用力地抓住心脏,狠狠地捏着,揉着,很痛,很痛……
曾经跟凌子轩交往的那一年,他提出过要求,她拒绝。
她一直想着,要把干净的身子,交给爱她的丈夫。
男朋友不一定是自己的丈夫,所以,她不会婚前同~居的。
但是,她现在被人睡了,变得不干净了,仿佛自己的梦想,被人击碎一般,让人痛苦,让人绝望。
“啊——啊——啊——”赵雪莉突然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把自己内心的痛,通过叫喊,发泄出来。
她的双手,像在撕着那个欺负她的男人一样,在撕着床单,这一刻,她很像疯了的女人。
“啊啊……啊啊……”
直到发泄完,她才抱起衣服,拖着又痛又沉的身子进了浴室。
她打开水龙头,把水开到最大,在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她用了很多沐浴露,一瓶满满的沐浴露,都被她用完了。
她把身子洗了一遍又一遍,不停地用力搓着她娇嫩的肌~肤。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她皮肤又红又肿,轻轻一碰,都生疼,她才穿上衣服,无精打采地从浴室出来。
她没有穿自己的鞋子,赤着脚,头发也不擦干,就这样,湿濡濡地走出总统套房,然后走出酒店——
****************
赵雪莉离开总统套房没多久,南宫逸臣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冷冽,回到这间还充满欢~爱过后的韵味的套房。
闻着这股味道,他好看的眉,紧紧地蹙起。
他醒过来时,已经快到中午,该死的药,让他疯狂一个晚上药效才退去。
待他完全清醒过来,已是中午,床~上的女人,被他折腾得还是昏睡当中。
他出门前,吩咐酒店的客房服务员,没他的允许,不准进来打扫卫生什么的。
酷曼把事情都调查清楚了,他并不是被算计,而是有人想算计到宴会的当红男明星。
但酒店阴差阳错,把他要的果汁,跟给那个男明星的果汁弄乱了。
一场乌龙,让他这么难受。
他刚才去处理这件事了,不管对方是不是有心给自己下药,他都让他们付出了代价。
酷曼也受到惩罚,他要的是医生,他却给他找个女人,不罚他不是南宫逸臣的作风。
回到房间,见到那个女人不在床~上,南宫逸臣微微蹙眉,神情冷若冰霜,狭长的凤眸,冰冷冷的,目光极是吓人。
看着床单上那些血渍,南宫逸臣的手,像被一条线,轻轻地划过。
他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