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妹妹确定自己会捕鱼吗?】
【她不是说这是她的强项?怎么连撒网都不会?】
【现在航行的距离,根本就不合适撒拖网。】
【看国民妹妹撒网的东西就知道,她压根就不会啊。】
【隔壁直播间手动制作木筏,还手制鱼叉、渔网等等工具,甚至是让鱼都表演起了群鱼蹦迪的画面,捕鱼那叫一个游刃有余,再对比这边……】
【撒拖网都撒得手忙脚乱,还得三四个人合力才扔下去。】
【真不知道她究竟是哪儿来的自信,刚刚居然还在虞晚的面前装,装模作样的想要帮助虞晚。】
【哈哈哈,国民妹妹要是知道隔壁直播间的战绩,估计又要扑到自己哥哥怀里嘤嘤嘤了吧。】
【……】
安清依直播间里的观众流量在逐渐上涨。
只不过……
全都是些来看她笑话的。
而她也不负众望——
开着船,拖着网大概转悠了半个多小时左右。
她就有些着急了。
她记得,跟随那些朋友们出海时,一网下去,至少三四个小时才会收网。
可这片海面,和她出海的那些地方不一样,范围有限,应该就不至于要那么长时间。
她先看看……网里究竟有没有鱼,确定自己的操作是否正确。
如果有鱼的话,下一网就多点时间。
安清依在心里打着算盘。
然后果断要求大家和她一起收网。
废了好大工夫,他们才将那张巨大巨长的网给拖上来。
每拖一寸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网,众人心就沉下去一分。
安清依心里紧张,但嘴巴依旧硬得很:“没事,这很正常,一般鱼都在最下面,继续拉就行了。”
直至网全都给拖上船。
除了拖上来一船的海水之外,什么都没有。
几人面色有些僵硬,看了看空荡荡的网,又看了看脸色有些难看的安清依。
一时尴尬的脚趾抠滴,都不知道该怎么找补了。
他们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现在直播间飞的弹幕,有多么令他们羞耻了。
气氛僵凝得有些诡异。
过了好一会儿,安言澈才轻咳了一声,拉住安清依的手捏了捏:“没关系,第一网失手也是正常,而且……拖网船本来也赌的是一个运气,就是那些常出海的渔民,也没有办法做到,网网都有鱼。”
他的说法,也不是不对。
的确不是所有渔民都能保证,自己一网下去,必定有鱼。
安清依有些勉强的跟着笑了笑,只是那双盈盈媚眸,有些红,有些湿润了。
“对……可能是我们运气不太好,而且这个网太长太大,我们只能绕行在安全范围里,也会有所影响。”
她分析着原因,然后又握了握拳头,露出坚强不屈的表情:“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这一次,肯定能行!”
其他几人自然是连连附和和恭维,表示大小姐第二网,必然会一网几百斤。
可前面话说得如何满,后面打脸打的就有多疼。
第二网……
第三网……
全空。
什么都没有。
连点小鱼小虾都没见到。
每一网,都是空的。
舔狗组们都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话了,已经彻底麻了。
要不是因为安清依是安家的大小姐,他们都想直接开骂了。
安言澈从一开始,还会给安清依找借口。
带第三网,第四网的时候,他脸色都已经变得沉黑无比了。
一句话都不吭声了。
安清依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一双眼睛逐渐染上了猩红。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状,彰显出她此时内心的紧张。
不可能啊。
不该是这样的。
她怎么可能一条鱼都网不到啊。
明明每次出海的时候……
她的那些朋友们,最少一次也都能网个几十斤啊。
怎么到她手里,就不一样了呢?
是这片海……
这片海,本就没有鱼吧!
节目组这是故意在耍她吧?
她咬了咬唇,红着眼睛,声音也有些发闷:“我有点不舒服,先进去休息一下。”
这座小帆船,还有个可以坐四个人的小木屋。
进去后,无人机就无法扫视到她。
安清依离开镜头后,立即从绑在大腿处,被裙子遮掩的地方,摸出了私藏的手机。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虞晚那边是不是也和她一样,也捕不到鱼,正备受嘲讽!
虞晚可比她,更像是一个笑话。
毕竟虞晚所选的那三件捕鱼工具,都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她期盼着虞晚的直播间里,全都是谩骂和嘲讽的弹幕。
可当她点开的一瞬。
手机,掉落在了脚边。
她僵直着身体,没有弯腰去捡,而是就以这种俯视的角度,直勾勾的盯着屏幕。
直播间里。
明艳恣意的女孩,发间染上了点点水珠,如浓墨般的墨发贴合几缕在她的脸颊处,一双媚眸上挑的时候,更让她那张浓颜系的脸,活色生香,勾魂摄魄。
她蹲在木筏的最边沿处,手中勾着一根根鱼线,不断在她指尖缠绕翻飞。
七个至少能装下她这个人的桶,漂浮在水面上,井然有序的跟随着木筏,朝着岸边而去。
而那些桶里。
是各种海鲜海虾,堆满了所有的桶。
弹幕上,全是对虞晚的夸奖,以及那逐渐庞大起来的虞粉,刷屏着【666,我的虞姐我的神】等等这样的宣言。
中二,却又完完全全的表达出了他们对虞晚的敬佩之心。
安清依的面容,已经不受控制地扭曲了起来。
那双猩红的眼睛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
虞晚……
为什么总是她!
这个贱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
网上会如何把虞晚那边的大丰收,和她这边的凄惨状态剪辑放在一起作比较。
网民会不断地夸着虞晚。
会贬低她。
会认为她处处都不如虞晚!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啊!
安清依整个人都有些崩溃。
指甲嵌入了肉里,划出了道道血痕,她都没有丝毫察觉。
直至小木屋外,传来了安言澈的声音:“依依,你好些了吗?”
安清依陡然间回过神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弯下腰,将手机捡起,息屏,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