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演技还挺好,看向虞晚时,眼睫颤抖,把一个经常被虞晚欺负的小可怜,演绎的淋漓尽致。
而安清依说完这句话后。
目光又落在了裴砚正给虞晚擦手的毛巾上,颊边又微微泛红:“晚姐姐,你这是……这是刚刚,做了什么呀?”
她什么都没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依依!”
安言澈连忙拉住了安清依的胳膊,将人往自己身边拉。
他微蹙眉头。
安清依刚刚那一声尖利的声音,刺得他有些头疼。
依依这是怎么回事?
看不到从屋里走出来的,还有这么多人吗?
裴砚也在。
她说这种话,是在暗示大家,虞晚和裴砚,以及邱子屹,再加上一个林安诺,四个人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还是说,裴砚和虞晚,在霸凌邱子屹和林安诺?
依依一向聪明,怎么这个时候,犯蠢了呢?
安清依被拉回去,一双眼睛依旧通红,心底那股不甘的耻辱感,久久无法消散。
她甚至还有点儿委屈。
觉得四哥根本无法感同身受自己此时的感受。
她觉得,四哥就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虞晚的存在,现在对她是越来越不上心了。
而这个时候,一旁的邱子屹还来补刀了,他用一种“你在狗叫什么”的表情,满脸疑惑又无语的看向安清依。
然后挠挠脑袋,一脸茫然的开口:“安大小姐,你这话听着怎么奇奇怪怪的?我和虞姐能做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怎么得罪虞姐了?为什么你要替我道歉?为什么虞姐要为难我?”
男团选秀的冠军,也是rap能手,嘴巴一叭叭,直接抛出接二连三的问题。
每问出一个问题,安清依的脸色就白一寸。
偏生,邱子屹还一脸无辜茫然的表情。
然后,他又皱着眉头继续道:“我惨叫,那是因为虞姐在替我治我的腰,过程是有点儿痛苦,所以我才会叫。”
“我觉得我应该没有得罪虞姐啊,虞姐也不可能会为难我啊,否则她怎么会帮我治腰呢?”
邱子屹说完,眨眨眼睛,用无比无辜和不解的眼神盯着安清依。
等待着她一个回答。
安清依:“……”
邱子屹连续几个反问,已经让她刚刚所有的表演,都陷入尴尬的境地。
她面容微微抖动:“她……晚姐姐,她怎么可能会……”
话还没问完。
安清依突然意识到,好像虞晚还真有这方面的本事!
听说虞晚在被接回安家之前,在山沟沟里就是被一个老师父带大的,那个老师父属于山沟沟的小大夫。
她跟着老师父学了不少土方子的熬药本事,也会一些简单的医术。
安家上下那几个人,可都得到过虞晚的治疗和调养,效果都还挺不错。
所以,虞晚给邱子屹看腰,倒也不是不无可能。
但紧随而来的程可琪并不知道这一点,一听到邱子屹反驳了安清依,身为舔狗,她肯定这个时候要站出来为自己的大小姐说话。
“虞晚?给你治腰?你骗鬼呢!”
她用狐疑的眼神看向邱子屹的腰:“刚刚医生都说,你的腰伤有点严重,必须休养几天才能痊愈,连医生都没办法,虞晚能有办法?”
“邱子屹,我们清依是担心你被虞晚欺负了,这才跑来关心你,她都愿意为了你低头,还不懂得知恩图报?”
邱子屹直接笑了起来,当着镜头的面,直接来了一段需要用腰才能发力的舞蹈。
男团选秀出来的冠军,实力摆在那里。
那小腰,扭得无比带劲。
完全看不出任何腰伤的痕迹。
他只是秀了十几秒的时间,就停了下来:“我的腰,的确是好了。”
这当众打脸的举动,让程可琪脸色白了白,下意识拉紧了安清依的胳膊。
却被安清依不着痕迹的甩开。
程可琪知道安清依这是生气了,她用力咬了咬下唇:“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给虞晚炒作,故意装的啊!”
依依说过,虞晚就是一个从山沟沟里走出来的人。
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还能把邱子屹的腰个治好?
就在程可琪话音落下的一瞬。
她的眼前,突然笼罩而下一片阴影。
鼻息间,传来一股幽冷的馨香气息。
这本该是一股极其好闻的味道。
可程可琪心脏却是陡然紧缩,仿佛被什么致命的东西,抵住了喉咙一样。
森冷的寒意,循着她肌肤侵蚀而下。
程可琪猛地抬起了脑袋。
入目,便对上了虞晚那张慵懒平静的明艳脸庞。
那张脸,即便是在近距离之下,都找不出丝毫的瑕疵。
她看得出来,虞晚是真的没有化妆。
裸妆都没有。
不施粉黛,却比起她们这些精心妆点过后的脸,还要勾魂摄魄。
也难怪安大小姐对虞晚这么不喜欢了。
谁会喜欢一个,艳压自己的人呢?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
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那只掐着她手腕的五指,力道极大,她根本挣脱不了。
程可琪的脸都白了几分:“虞晚,你要做什么!”
她大声的喊着,企图警告虞晚,这是在镜头前。
虞晚眼帘慵懒的掀了掀,就这么斜斜地睨着她,殷红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戏谑。
“你不是不信,我能替邱子屹治腰吗?”
她凉凉嗓音,无比漫不经心:“所以,让你亲身感受一下,可信度会更强。”
程可琪瞳孔放大,她虽然不知道虞晚到底要做什么,但看着虞晚那张脸,她敢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她咬住唇,更加用力的想去挣扎。
“咔擦——”
一声清脆骨头断裂的声响,骤然间响起。
“啊!——”
凄厉的惨叫声,比起刚刚邱子屹叫的还要凄惨的惨叫声,也紧随响起。
程可琪的手腕骨,被虞晚给卸了。
她痛得浑身都在发抖,在虞晚松手的那一瞬,人就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眼泪,从她眼眶里渗出。
她痛得声音都变得尖锐了几分,带着浓烈的恨意:“你这个贱人,你做什么!”
她凶神恶煞,瞪向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