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协会的讲座大会?
也是。
她这个小老头徒弟,还是中医协会的会长。
已经有了举办讲座大会的能力了。
不知不觉中,小徒弟都已经这么厉害了。
昨晚还被她当成了小助理一样,呼来喝去,各种使唤。
真是罪过。
要是被其他那些中医协会的成员看到,中医协会会长的颜面,可就扫地了。
虞晚在心里小小的愧疚了一下。
争取下次,使唤他的时候,保证旁边没有其他人在。
保留一下小老头的颜面。
然后,端起早餐,开始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她吃了几口,胃里舒服了些,才抬眸看了裴砚一眼:“小老头和你说过你的情况了吗?”
裴砚点头,面色不改。
“你的决定呢?”虞晚问。
裴砚放下了筷子,偏头看向她。
那双清贵的墨眸间,漫开一片坚定的神色。
“我相信你。”
他的声音,也听不出什么起伏,却格外的坚定,令人信服:“在我身上下蛊的人,我会尽快调查出来,而我的身体……我愿意,全权交给你。”
虞晚:“……”
不是,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
她要他的身体做什么?
不过……他那八块腹肌,的确手感不错,还是有点优点的。
虞晚目光,扫向了裴砚的身体,落在他的腰腹处。
她歪了下脑袋,迎上裴砚的视线:“那行,我就用我的方法,先替你暂时压制蛊虫,我会尽可能保证,不让蛊虫伤害到你的身体。”
“不过……给你找下蛊之人的时间,就不多了,如果一旦打草惊蛇,他完全可以催动蛊母,强行唤醒你体内的蛊虫。”
“所以,一切皆有可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她将最坏的可能都说给他听了。
而男人眼底的坚定,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知道。”他道,眼底坚定更甚,“我相信你的医术,也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率先将幕后之人找出来。”
虞晚点了点头:“我是挺赞成你将幕后之人找出来的,因为……我可能也要找那个人。”
“你……也要找,给我下蛊的人?”裴砚目光瞬间变得担忧,伸手握住了虞晚的手腕,“难道你体内也……”
“我没有。”虞晚扬了扬下巴,有那么几分骄傲,“我可是神医,神医怎么可能会像你那样那么愚蠢,被人下了蛊,还不自知?”
裴砚还真没法反驳。
他失笑出声,心也稍稍放松了下来:“你没中蛊就好。”
虞晚瞥他一眼:“我之前回老家拿银针的时候,曾遇到一个黑衣人。”
她顿了下,语气复杂的“嗯”了一声,“没错,就是你想象中的那种黑衣人,穿着夜行服,黑布包头,还带了个黑口罩,完全看不到脸的那种黑衣人。”
“那个人,朝我丢了个蛊虫,那蛊虫的蛊毒有点儿大,要是落在我身上,估计要不了一分钟,我就得嘎掉了。”
“昨晚我将那个蛊虫给了小老头,那蛊虫的气息,和你体内那只蛊虫的气息,倒是有点儿相似。”
虞晚摸了摸下巴。
所以,给裴砚下蛊的人,和那个黑衣人,指不定就是同一个人。
又或者,他们之间必然有什么关联。
至少,他们手中的蛊虫,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裴砚眉头顿时紧蹙,眸色也变得黑沉了几分。
那个人……
已经找到虞晚的头上了吗?
是察觉到,虞晚很有可能发现他体内藏有蛊虫的事情,所以想要除掉虞晚吗?
虞晚会遇上所谓的黑衣人。
是被他拖累的吗?
裴砚眼底,愈发晦暗不明。
倘若,对方真的连带着盯上了虞晚的话。
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其揪出来!
他绝对不能让虞晚置身在危险之中。
他是要护着虞晚的。
而不是变成虞晚的拖累!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虞晚见他神色愈发的冰冷,那双墨眸都仿佛变成浓稠的浓墨一般。
她抬手,直接按在了裴砚的额头上。
“黑衣人会跑去我老家,和你又没有关系。”虞晚屈指,用食指戳他,“别以为就你香饽饽,我也不赖的好吗?”
裴砚抬手,握住了女孩柔软的小手。
他的掌心有些渗出来的薄汗,是因听闻虞晚被黑衣人找而后怕,所引起的。
“虞晚,幕后之人很危险。”
他神色微凝,正色开口:“我不希望你涉险。”
“不论你希不希望,我都已经身陷其中了。”虞晚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而我的涉险,也不是因你而起,所以不用觉得愧疚,也不用觉得拖累了我。”
“没有你,对方也会找上我,因为对方的目标,从头到尾都不是因为你接近了我。”
“那个黑衣人的目标,是我师父,以及我的师兄。”
虞晚说完,晃了晃那只被他抓住的手腕:“懂了吗?”
裴砚眨了眨眼睛,显然并不懂。
虞晚:“那你先放手,吃完早餐,给你看个东西。”
等吃完早餐后。
虞晚带着裴砚,回了自己那栋别墅。
然后将师父留给她的信,以及那月牙形状的半块玉佩递给裴砚看:“认识这玉佩吗?”
当裴砚目光落在那半块玉佩上时。
他瞳眸一怔,连忙伸手接过了玉佩。
那修长白皙的手,隐隐有些轻微的颤抖。
他拿着玉佩,上下认真的看了一遍。
指腹,一点一点摩挲过玉佩的轮廓。
“认识。”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似是蒙上了一层阴霾。
旋即,他抬手,修长手指在脖间轻轻一勾。
一根红线,与白皙的手指相连。
然后,弹出了与虞晚那块玉佩,极其相似的,半块月牙形状的玉佩。
只是那块玉佩弯曲的方向,和虞晚的玉佩相反。
但,刚好叠放在一起,变成一块整玉佩。
“这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裴砚声音愈发沙哑。
他将玉佩合在一起,指腹轻轻地摩挲:“从我记事以来,我就没有见过我的母亲。”
“爷爷说,我妈不是什么好女人,耐不住寂寞,丢下我和人跑了。”
“但我父亲说,妈是因为他,才被困在这豪宅之中,成为被囚禁了自由的金丝雀,可他却没能对得起我妈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