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赶了几天的路程,向天齐终于到了离山书院,门前两棵青松,门口有一夫子挨个检查学生的荐书,有香炉摆在台阶上,供学子上香求学。
向天齐按照规矩上了香,递了荐书,交了束修,学院中要求两人同住,向天齐表示愿意给书院捐赠白银千两,只想单独居住,被院长当场拒绝。
“兄弟,这不是我不想一个人住,这是学校要求的我只是暂时不想惹事。”向天齐默默的跟心中的马文才道着歉。
“放心吧,宿主,交易者说‘可以’。”
那马文才果然在盯着他,这什么垃圾系统,它果然不是白干活的。
与向天齐同住的学子,是京城来的权贵之子,离山书院赫赫有名,来这里求过学,就相当于镀过金了。
“文才兄,在下周广利,有缘与你同住,以后我们可就是朋友了!”
原本向天齐想说,谁跟你是朋友,转念一想,不行,他不能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不然以后谁还替他说话,就算祝英台绿了他,其他人也觉得是他人不好,而不是祝英台的问题。
“在下马文才,我的朋友可不是一般人能撑的起的!”向天齐努力在尽量发言文明的情况下,保持人设不崩。
“哈哈哈!早听闻马兄高傲,没想到竟是这般幽默!”周广利眼珠子转了转,显出一副高人一等的神态,但向天齐不想理他。
“时辰不早了,我要休息,请周兄没事的时候保持安静。”向天齐倒头就睡,反正他现在是高富帅,该有的牌面和脾气不能比其他的学子少。
周广利也不恼,两人一下子也算是相安无事。
接下来的几天,向天齐除了上课,就是关注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动态,这两人果然每天都混在一起,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经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向天齐看着这两货想起了小学时候的同桌,这看着虽然要好也不像是要私定终身的样子啊,难怪没人起疑。
可能是企图太明显,祝英台动不动就投诉他,说他窥视自己和梁山伯。
有一天,向天齐逮到机会,拦着祝英台的去路,将她逼到墙角。
“今儿,怎么一个人啊,你梁兄呢?”
“马文才,你干什么拦我,你看梁兄病了,就想欺负我是不是?”
祝英台一脸傲娇,向天齐悄悄靠近她的耳朵,轻声道:“小丫头,你毛都还没长齐就跑出去瞎胡闹,你家长辈知道吗?”
祝英台吓得一个哆嗦。
“你胡说什么,我可是男人!”
“你知道家里给你定亲了吗?我不在乎你长得小。”向天齐看了一眼祝英台的胸口,祝英台立刻捂住胸口,涨红了脸。
“但是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可是会不小心戳穿你的!”向天齐警告完祝英台后大摇大摆的走了,留下面如死灰的祝英台。
向天齐知道故事的转折全在三年后,但是他没有那个时间跟这对小情侣耗下去,他妹妹等着他给交学费呢。
只能先下手为强,必须在三个月内搞定。
向天齐想得很清楚,成亲不成亲都不要紧,重要的是祝英台的想法,她要是顾念家族的面子,她就该自重,早点回家待嫁去,如若不然,她这婚事就得撕破脸,而且还必须是她自己的原因。
这入学时间还没多久,估计梁祝还没有相爱,只是相处的比较好,应该还比较好办。
可惜向天齐低估了这位名留青史的恋爱达人的坚定。
翌日,祝英台约向天齐单独见面,还是前一天两人聊天的墙角边。
“马文才,我已经给家中修书,解除我与马家的婚约!”
“可以,但是原因你可想好了,没乱写吧!”向天齐的眼中带着威胁,祝英台有些发憷。
“当然没乱写了,我才15岁,你都18了,我们压根不合适!”祝英台的语气中带着倔强。
“这也算是个理由!”向天齐点点头,笑道:“你不觉得这很牵强吗?你真觉得你家里能答应?”
“能,我爹娘很疼我!”祝英台扬起带着婴儿肥的圆脸,向天齐觉得她还是有点可爱的。
“行,如果能解除,那我就不管你了!”
向天齐忽然为祝英台感到惋惜,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心智还很稚嫩,而梁山伯只有十八岁,虽然在学习上很有天赋,但毕竟没有什么底蕴,而且身体也不是很好。
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应该是喜欢梁山伯长得好看,成绩好,性格温柔,对她很照顾很包容,所以产生了依赖,这才几天啊,就能为了梁山伯拒婚了,真是个恋爱脑。
这是没吃过生活的苦,即使没有马文才,即使冲破封建嫁给了梁山伯,祝英台真的能幸福吗,也不一定吧,不过既然祝英台有这个勇气,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活着不成,他不介意成全她。
他要把马文才在梁祝中的角色推翻。
一段时间后,祝英台的成绩明显下降,夫子一直在批评他,梁山伯一直陪着,显得很是着急。
“英台,你最近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梁山伯满眼温柔。
“梁兄,我没事,就是没睡好!”祝英台看着梁山伯担心的神色,回答的有些言不由衷。
“那你先去休息,我去给你煮个鸡汤补补。”
祝英台看着梁山伯离开的背影,心中温暖。
“喂!事情办好了吗?”向天齐在旁边角落里看了半天了,此时出现在祝英台的身后,把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不知道会吓到人吗?”祝英台看到马文才心里很不高兴。
“我练武!”向天齐心中想的却是,马文才一点都不纨绔,只不过脾气差点。
“我家里不同意,要不你去跟你家里人说!”祝英台的眼神中带着祈求。
“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去说,就只能说你不守妇道,给我戴绿帽子了,你确定要我去说?”
“你!”
祝英台气急,死劲跺了跺脚,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