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齐对梁祝没有什么大的喜恶,只要亲事的问题解决了,那么马文才的问题也应该解决了,三年后祝英台被逼成亲,马文才应该根本就不知道她和梁山伯这回事才对。
这年头,以马文才的家境,娶谁不是娶啊,成亲当天新娘跳坟,怕是所有人都惊到了吧。
“为什么非梁山伯不可?”
一个月后,向天齐见事情还没有转机,又找了个机会跟祝英台私聊。
“你不要乱说,梁兄是真正的君子,他才不像你,会到处乱看!”祝英台发现马文才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不讲道理,也不再那么怕他了。
“你梁兄是不是君子也不耽误你这小丫头思慕他啊!”
“我没有,你不要乱讲,我就是想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祝英台的语气有些低落,看来是真的没有进展。
“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梁兄既是正人君子,又与你朝夕相处,那就把让你家把你许配给他好了,这事若是传出去,包你嫁不出去啊!”向天齐说得很直白,但却是实话,这事在这个时代,姑娘家就没有清誉了。
“你不要乱来,梁兄以后还要做官的!”祝英台好像是下定了决心,道:“我会尽快退学的。”
“你想清楚了,准备回家待嫁?”向天齐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文才兄,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泡我,你觉得合适吗?”祝英台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别做梦了,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向天齐又朝祝英台的胸口看了一眼,祝英台的脸瞬间黑了。
“你放心,我一定退婚!”放下话后,祝英台拂袖而去,这让向天齐不禁哑然失笑
向天齐抬头看天,低头叹气,觉得自己应该也可以找梁山伯想想办法。
“梁山伯!你弄坏了我的衣服,得赔!”
说话的是另外一个学子,家中也颇有实力,是从京城来的,向天齐记得他好像叫秦方吧。
“秦兄,在下现在囊中羞涩,等过些时日再赔给你如何?”
梁山伯有些窘迫,他刚才在房中练字,这姓秦的突然站在他旁边鬼叫吓得他打翻了砚台,这才弄脏了对方的衣服。
这姓秦的不依不饶,吸引了不少学子围观,这一幕,正好被梁山伯门前的向天齐给看见了。
机会来了,向天齐看热闹不嫌事大。
“嚷什么嚷,吵死了,你这衣服看着也不怎么样,多少钱啊?”
“一百两银子!”
“真是丢脸,拿去!”向天齐面露鄙视,掏出一百两银锭就扔给了秦方。
秦方接过钱,不屑的看了梁山伯一眼,转身离去。
“你们还在等什么,等我请你们吃饭?”向天齐冰冷冷的目光一扫,围观的学子心有余悸。
很快,围观的人都走光了。
“多谢马兄!”
“谁跟你是兄弟,乱称呼什么!”
向天齐一脸的不屑,梁山伯却是温和的笑了。
“马公子表面拒人于千里之外,实则心中自有有沟壑,两次助我,山伯牢记在心,一句马兄实在是有感而发,并无冒犯之意。”梁山伯拱手作揖,神色诚恳。
“难怪祝英台那个小丫头能看上你,果然够君子!”
“英台她,啥?”梁山伯瞪大了眼睛。
“马兄莫要胡说,坏英台名声!英台只是年幼,所以颇为瘦小。”梁山伯有些急眼了,这谣言要是传出去,祝英台就无法在书院待了。
“我说祝英台是个姑娘,而且她看上你了!”向天齐看梁山伯着急,知道有戏,就是要这个效果,他哪有空等他们相处三年,必须赶紧的。
“马公子,不要再说了!”
梁山伯左右巡视一圈,发现没人盯着这儿,拉着向天齐进了自己的房间。
“马公子,今日如此说,到底是何缘故,请明示!”梁山伯双眼圆瞪,透着一种清澈的愚蠢。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家中给我定了一门亲事,那女方名儿就叫祝英台,所以我跟祝英台说了,想退亲就自己想办法。”
向天齐说的轻描淡写,却让梁山伯心中一凛。
“这怎么行,马公子,女儿家的名声何其重要。”
“你倒是不怀疑我说的,要不要等你的英台妹妹回来,好好问问?”
“我相信马兄不是如此无聊之人。”
向天齐见梁山伯说的诚恳,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倒是不介意吃瓜混日子,但是时间介意啊。
“这可怎么办啊,如何保住英台的名声。”梁山伯焦躁地在房间中走来走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英台妹妹已经跟家里提了,但是家里没同意,至于我,坚决不做王八,你们自个想办法,要是一个月内还没有主意,我就只能说祝英台不守妇道了。”向天齐看梁山伯的神色就知道有戏,他得再加把火。
“马公子莫要胡说,你不想娶英台,自己退亲就是,为什么非要为难一个姑娘呢!”梁山伯的眼睛都快冒火了。
“因为,她是因为倾心于你才不想出嫁的,我为什么要给她的行为负责。”
不给祝英台和梁山伯一些苦头吃,那真正的马公子心中的气怎么平。
“马公子,我和英台坦坦荡荡相交,绝无私情,希望马公子不要向外吐露英台是女儿身的事情!”
“好,七日之内,如果我看不出你的诚意,我就当着大家的面,说祝英台是个女人。”
向天齐的话透着威胁的语气,梁山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向天齐,仿佛打破了自己的认知。
“马公子,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你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如此奸佞之人。”
“本公子就是个小人,快点,被自己的未婚妻给自己带了一顶绿帽,还想让本公子做什么正人君子?”
“都说了没有!”
向天齐留下在原地炸毛的梁山伯,一脸悠然自得地走出了房间,他挺高兴,这梁山伯说话很有些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