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骑兵团即刻出击,迂回攻击伊丽莎白的左翼。”圣安德烈嘴角微扬,眼中扬起一丝笑意。
现在他要献上致命一击,凭借自己的优势兵力,一举打垮伊丽莎白。
命令下达后,法国骑兵举起骑枪,缓缓走下山坡。
军鼓声渐渐响起,法国骑兵开始加快速度,山脚回荡起密集的马蹄声。
一阵黑烟卷过碎石小路,骑兵浩浩荡荡地冲出烟雾。
战马疾驰,杀声震天。
“跟紧我!跟紧我!为了国王!”法国骑兵将军撕声呐喊,手中佩剑折射着银光。
他叫蒙特朗西,王太后最倚重的将军。
法国骑兵铺天盖地的冲过田野,马蹄激起阵阵尘烟。
在一片滔天的呐喊声中,法兰西军旗迎风招展,士兵气势恢宏。
“伊丽莎白在干嘛?她的骑兵去哪了?”圣安德烈眉头紧皱,心里感到一阵担忧。
身边将军默不作声,不知该回答什么。
远处山坡,法国骑兵越过干涸的小溪,所有人奔向右方,开始发动迂回攻击。
偶有几枚炮弹落入阵中,顺势击倒几个骑兵。
战马不断加速,地面随着马蹄不断颤抖,在嘈杂的炮火声里,死亡迎风飘荡。
“山顶出现英格兰骑兵!将军,山顶出现英格兰骑兵!”副官提嗓大喊,声音被狂风扯乱。
“不要慌,除非伊丽莎白集中所有骑兵,否则不可能拦住我们。”法国骑兵将军抬起头,认真望着山顶。
他稍微数了一下,英格兰骑兵怎么这么多?难不成......
“伊丽莎白集中所有骑兵了?”副官惊愕道,“她疯了吗?”
“不管她疯没疯,我们得迎战了。”法国骑兵将军严肃道,耳边响起刺耳的流弹声。
只见英格兰火枪队转移阵地,正好卡在法国骑兵的迂回方向上。
骑兵将军纵马飞奔,目光落在一个火枪手身上。
山顶阵地,英格兰骑兵集结完毕,只等女王下达命令。
“所有骑兵听令,务必击退法国骑兵,然后迂回支援左翼阵地,出击!”伊丽莎白大声喊道。
骑兵们高声大喊:“为了女王!”
英格兰骑兵端起骑枪,士气高昂地冲下山坡,兵峰直指法国骑兵。
在火枪队的配合下,英格兰骑兵直冲法国骑兵中线。
山坡不断激起尘土,实心弹轰出一片片烟雾的涟漪。
“冲啊!杀死英格兰人!”
“冲啊!杀死法国佬!”
一切都静了下来,仿佛变成了慢动作,只有尘土在天空飞扬。
炮声打破了这份平静,尘土淅淅沥沥地飘洒下来。
双方骑兵不断逼近,马蹄声愈发急促,军旗在风中肆意飞舞。
“勇士们!睁开你们的双眼!瞻仰无上的神灵,高举那颗虔诚的心!把你们的鲜血,把你们的头颅,忠诚地献给女王!进攻!进攻!进攻!”
诺顿勋爵激动地举起骑枪,决死时刻即将到来。
众人继续加速,耳边灌满无穷的呐喊声,上千名骑兵组成突击阵型,恢宏地冲向法军。
枪尖在风中鸣叫,怒火在眼中流转,唯有死亡才能浇灌黎明的鲜花。
黄沙漫卷,马蹄疾驰,刺骨寒风瞬间席卷大地,悲悯地飘向远方。
在那最黑暗的边缘,命运向士兵张开双臂,天使在虔诚吟唱。
“糟了,赶紧把骑兵撤回来,快让骑兵撤回来!快!”圣安德烈神色紧张,似乎走错了一步棋。
然而为时已晚,两军此刻已经交战,骑枪已然碰撞在一起。
“战士们!我们同在!”诺顿勋爵紧握骑枪,猛地扎穿敌人的胸膛。
枪尖挂着几片碎肉,上面连着一些血筋,血水当场迸溅出来。
法国骑兵哀嚎着倒了下去,嘴里喃喃着妻子、女儿的名字。
“注意左右!注意左右!尽可能分割战场!”诺顿勋爵抽出佩剑,继续向前冲锋。
他领着部下冲入法军阵中,强行杀出一条血路。
其余人快速跟进,就像一道闪电,深深劈入法军阵中。
众人兵分两路,沿着缺口左右开攻,硬生生打乱了法国骑兵的攻势。
眼看大事不妙,法国骑兵只能转向,努力堵住缺口。
“后撤!后撤!”法国骑兵将军大声呼喊,可惜无济于事。
他调转马头,带着周围部下杀向缺口,决不能让对手分割战场。
就在他转身回援的时候,一队英格兰骑兵冲了过来。
“冲啊!为了法兰西!”法国骑兵将军高举佩剑,心中已是怒火难平。
他一马当先,即便没了速度优势,也要决死到底。
剑刃碰撞之间,他横刃斩断英格兰骑兵的手臂,随后一剑砍下对手的头颅。
远处马蹄声大作,仔细望去,法国骑兵中线彻底崩穿,战场已然割裂。
“将军,当心!”副官尖叫一声,腰腹已经被骑枪捅穿。
他挣扎着举起佩剑,刚想转过身,心脏一阵抽搐,脑袋顿时昏沉下来。
顷刻间,副官摔下战马,身体逐渐冰冷,视线悄然坠入黑暗。
“死吧!”法国骑兵将军没有犹豫,提剑杀向英格兰骑兵。
电光火石之间,剑刃猛地撞在一起,瞬间激起一团火花。
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酥麻感涌遍整个胳膊。
不知从哪飞来一枚子弹,深深击中他的肩膀。
“那是......英格兰火枪手?”法国骑兵将军有些诧异,赶紧策马脱离战斗。
他实在不明白,火枪手为什么不去支援步兵,为什么要来支援骑兵?
刹那间,一阵弹雨袭来,十几名法军骑兵应声倒下。
在一声声哀嚎中,生命悲悯地浸染这片土地。
“快撤!快撤!回去重整阵型!”法国骑兵将军紧张高呼,耳边嗡的一声,脸颊多出一条豁口。
鲜血从伤口快速渗出,幸好只是皮外伤。
他望向一旁,视线里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蒙特朗西!还记得我吗?”诺顿勋爵快马加鞭,剑刃掠过寒风,折射一道刺眼光芒。
“诺顿?你没死在加莱?”法国骑兵将军迟疑片刻,正准备提剑隔挡,眼前闪过一道银光。
寒风拂过他的脸颊,喉咙涌出一股鲜血,后颈一阵抽搐。
他想按住伤口,可四肢已经不听使唤,只能任由鲜血喷涌。
曾经那些奢靡的生活,如今已经成了泡影,财富地位也无法阻止他的死亡。
在最后的时刻,他想起王太后的脸庞,还有那些缠绵的夜晚。
“巧了,你那天刺偏了,差点就杀死我了。”诺顿勋爵冷笑一声,抬手再度横砍,一剑斩下对方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