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祁阳只是淡笑着看着这一幕,他不会去打扰。
一个是他深爱的人,一个是他的好兄弟,他还不至于夺兄弟之妻,更何况,顾言倾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也许有,但绝对不是夫君的位置。
他想要的女人,必定是这世上独有的特殊的存在,不如同世间所有女子一般,一如顾言倾的气质,个性,这都是他所欣赏的,让他仰望,让他爱慕。
他想要的女人,必定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子。顾言倾不爱他,所以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虽然不甘,虽然嫉妒,但是更多的,他是祝福她的。
他不去做他们感情之间的绊脚石,这就是他的爱,深沉而内敛。即便不让她知道,也绝对不会让她困扰。
肖坤宁更是自觉地充当隐形人,自家主子的事儿,他不会去掺和。
至于纯玥,她如今的身份,是顾翌晨的妻子,但是这也只是有名无实而已,顾言倾的事情,她没有插手的资格,也不会去说道。
吃饱喝足了之后,几个人便去了州府衙门。
自打来了云州,云州吏就把他的行辕安置在了州府衙门的后院,如今的州府衙门,只住了萧景御和他的卫队。
上官祁阳几个人自己去找了住的地方,顾言倾自然而然是要跟萧景御住在一起的。
顾言倾刚刚进了屋,萧景御后脚就跟了进来,关上了房门。
刚刚摘下斗笠的顾言倾正疑惑着,只见萧景御忽然伸出手来,将顾言倾往自己的怀里一拉,然后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他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自家夫人了,自然是想念的很。
曾经他做错了事情,差一点失去她。他追,她跑。如今,这个女人,再想要逃出他的世界,哪有那么容易?
占据了他心里的位置,她就必须负责到底,不然,他就赖着她,死皮赖脸的赖着。
这一吻,来得突然,顾言倾瞪大了眼睛,慢慢的不可置信。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霸道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偷袭她?!
顾言倾用力的要将萧景御推开,可是不想却失败了。萧景御的力气大的就像一头牛一样,怎么都推不开,而且他完全察觉到了顾言倾的动作,还将她越抱越紧了,让顾言倾动弹不得。
无奈之色在顾言倾眼中闪过,她不再抗拒。
她喜欢这个男人,不,准确地说,她爱着这个男人。不知不觉之间,他早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完完全全,彻彻底底。
她不是个忸怩的人,反正他们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还是她自愿的。
顾言倾伸出双手,紧紧的搂着萧景御的脖子,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轻轻地回应着他。
这个男人,只怕是想她想的紧了,这才有些迫不及待了吧。
察觉到顾言倾的回应,萧景御睁了睁眼睛,看着顾言倾微微颤抖的睫毛,加深了这个吻。
情到深处,顾言倾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的身体的温度有多不正常,呼吸又有多急促。
知道两个人都有些气喘,甚至是已经觉得有些窒息的时候,萧景御才放开了顾言倾,一个打横,把顾言倾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到床上,动作轻柔的似乎是怕伤了她。
顾言倾搂着萧景御的双手并没有放开,反而经过了刚才那个吻,整个人都散发着柔柔的诱惑的味道,目光柔情似水,眸间媚眼如丝,萧景御顺势就抱住了顾言倾,压在她身上,比之刚才的那个吻更是抱得紧了几分,眼中带着浓烈的势在必得。
这样的神色,顾言倾很少能在萧景御身上看到,因为一般在她面前,他都是无赖。
这样子的萧景御,更像是在宣示一些什么,更多了几分男人的霸气。
感觉到顾言倾并不反抗,他的呼吸也不由得变得更加粗重了几分。
“倾倾……”喑哑的声音带着隐忍,萧景御将头凑到顾言倾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全部都扑打在顾言倾的脸上。
顾言倾感觉到了萧景御的气息扑面而来,脸颊不由得跟着红了一红,浑身上下因为萧景御的那种灼热却又温润的气息,从而变得敏感无比,好像是每一根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恩?”顾言倾轻轻的应了一声,柔柔的嗓音听起来好像也变得软糯无比,更让人觉得诱惑。
正是这样轻轻地一声回答,彻底的冲刷掉了萧景御全部的理智,萧景御一把含住了顾言倾的唇瓣,紧紧地贴着,再也不愿意松开。
“倾倾,你是我的妻,唯一的妻,我一个人的妻。”
面对着萧景御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吻,顾言倾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他的动作,霸道中又带着几分温柔,顾言倾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不自觉的加快,再加快,与此同时,房间里的气氛也正在逐渐的攀升。
那在耳边含糊不清的呢喃,是霸道的宣示,也是温柔的表白。
顾言倾笑着,任着萧景御乱来。
她也爱着这个男人啊。
终于,二人再也把持不住,萧景御翻身,整个人完完全全的压在顾言倾身上,伸手放下了床上的帷幔。
顾言倾早就已经羞红了脸,将头深深的埋在萧景御的胸前,不肯抬起来,他的胸膛十分的厚实温暖,隐约间还能听到他沉稳有力,而且快速的心跳,只觉得安心,还有一丝甜蜜。
顾言倾听的清楚的,此时此刻,萧景御的心跳和她一样的快,不仅如此,甚至比她的还更快几分。
尽管两个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也是水到渠成,但是如今也算是小别胜新婚,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让她觉得这样的幸福了。
萧景御的气息紧紧的包裹着她,那双常年握刀剑的大手,还有几个硬茧,此时此刻,正温柔而轻柔的抚着她的脸。
顾言倾眯着眼睛,看着萧景御,这个男人的脸还是很好看的,可以算得上是男人中的极品了,精致,又带着男人的刚硬,分明是两种感觉,却意外的在萧景御的脸上显得那么和谐,那么惊为天人。
正是这样的绝美的一张脸,此刻正带着一种迷离的神色,还有那双眼睛,往日里冷冽严肃,此时此刻,却是满满的情愫,隐约之间还能看见几分隐忍和挣扎,看得人心尖儿也是一颤。
顾言倾看见了,他的隐忍,心里有些心疼,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顾言倾直勾勾的看着萧景御,眼中洋溢着满满的笑容,殷红诱人的唇瓣微微上扬,纤细柔软的双臂更是挂在萧景御的颈上,用力把他拉近了几分。
“不知道王爷在想什么?”顾言倾笑着问道,丝毫不知道她此时此刻的模样有多诱人,那晶莹红润的唇瓣,分明就是在等人摘采。
萧景御倒吸了一口气,呼吸又是凌乱了几分,轻咳了一声,眼中的欲火又烧的旺盛了几分,“为夫在想,是先去给夫人准备一下洗澡水,还是……”先把她吃掉。
他现在才知道,一向自负定力很好的自己,在倾倾面前,那就是个渣,再好的定力,只要看到她买就会全部瓦解,特别是现在的她。
顾言倾忍住大笑的冲动,柔声问道:“顺便,怎么样?”
萧景御眯起眼睛,站在最后一道理智线的边缘,他们虽然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但是他一向是尊重她的,就算是真的忍不住的时候,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放纵伤了她,“倾倾,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小手把玩着如墨的发丝,拂过精壮的后背,唇瓣再次轻启:“不如……”
“唔……”顾言倾的话还没有说完,薄凉的唇瓣便袭上了她的唇瓣,四唇相接,两颗相恋的心紧紧相贴。
顾言倾眼前一阵晕眩,整个身体都被压在柔软的大床上,精致绝美的脸上,绯红之色更深了一些。
偌大的床上,两人的身体毫无间隙的贴合在一起,暧昧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萧景御的动作很轻,就像是在呵护一个至宝,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真的是千小心,万小心,生怕有一点点儿的粗重,惹来顾言倾的不适。
见萧景御的像是至宝一般的将自己这样的呵护着,顾言倾的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暖融融的感觉。
得一人至此,此生不悔,亦无遗憾。
红床帐暖,两人无比的和谐,房间外不知何时盘升上来的明月静谧的挂在空中,透着一丝暖暖的光,仿佛是能够暖到人心里去了,那月光的一缕光芒,也照进了房间里。
第二天一直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顾言倾才幽幽转醒,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浑身上下都酸软得厉害,她试着移动了一下身体,才猛然地发现,一动更是有一种麻麻的感觉遍布全身。再垂下头一看,身上到处都是昨夜暧昧留下的痕迹,顾言倾忍不住脸上又是一红,直接就拉过被子转过身去,说什么都不起来了。
殊不知,她这样的小动作,落在身边的萧景御眼里,那是难得一见的,心头一颤,轻轻的靠过去,一把连人带被子全都揽进了怀里。
顾言倾的警惕性本来就比常人还要高上一些,察觉到萧景御靠过来又抱着她,下意识的就要挣脱开来,然而这样的动作无异于以卵击石,根本挣脱不开不说,还会激起萧景御的冲动。
果不其然,顾言倾挣扎了两下之后,无果,反而是萧景御翻身而上,将她压在了身下。
顾言倾面上一黑,睁大了眼睛,眼中写满了抗议,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萧景御的唇瓣便朝着她压了下来……
顾言倾很是无奈,整个人放弃了挣扎,喘着粗气承受着萧景御这个霸道的吻,心里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了。
从昨天到现在为止,萧景御整个人都表现的很是狂热,他就像是一匹饥饿了很久的饿狼一样,直接就把她这只小绵羊吃干抹净了,让顾言倾无处可躲。
当然,她也不想躲。
这个男人是她的,她也没有必要躲。
偏偏萧景御还是一匹温柔的恶狼,温柔到顾言倾都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传言当中那个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传奇战神吗?
外人总是说,萧景御是个冷面的战神王爷,其实在顾言倾的心里,他并不是。
至少在面对她的时候,他从来都不是冷的。他放低了自己的姿态,把自己都放低到尘埃里了,那样一个英勇的战神王爷,偏偏像个无赖流氓一样赖着他,那么卑微的去求她的一点爱,这样的一个人,让她怎么不去爱?
萧景御的狂热并没有要止歇的趋势,顾言倾已经感觉到他的躁动了,不过,她是真的累啊,便握住了他的手,哑着嗓子,“昨天不是才……”
“不够,怎么能够……”不等顾言倾话说完,萧景御就再次把她的话压了下去。
顾言倾无奈,可是在这方面,她根本就反抗不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肚子饿的咕咕叫,看着满室的狼藉,刚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顾言倾越发的觉得难为情,恨不得找个地洞自己钻进去。
狠狠的瞪了旁边正靠着床橼,含笑而餍足的看着她的萧景御,他还好意思笑?
萧景御表示自己很无辜的,但是他不会说出来的。
为什么自己累得要死,他还那么精神百倍?这不公平!
深深的怨念从房间中蔓延开来,可是萧景御就像是半点也感觉不到,依旧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深吸了一口气,顾言倾无视掉萧景御,摸索出一颗药丸吃了下去,顿时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暖烘烘的
哪里知道,房间外,和顾言倾一样有着深深的怨念的还有一个人,上官祁阳黑着脸在亭中坐了一天,从早上到现在。
丫的,萧景御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一天一夜了,还不出来?
虽然知道自己这个醋吃的是毫无道理可言的,但是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这个是没办法掩饰的。
经过他身边的下人都不敢在他身边多留,匆匆走过,实在是上官祁阳的怨念太深了,光是他周身那稀薄的空气,都让人觉得冷嗖嗖的,哪里还敢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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