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方明,刘玄一众人等便携大胜之势返回了营帐。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卢老啊,你是没看到,吾等此番踹营,玄弟连斩黄巾一十二员大将,更是一合击飞了号称黄巾第一勇将的管亥,杀得黄巾贼众那是人仰马翻啊哈哈哈。”
刘玄三人与前来接应的卢植等人还没回到大帐,吴懿便满脸兴奋的诉说着。
“哈哈,大哥你不是也大发神威,阵斩五员大将嘛,更何况此乃一帮乌合之众而已,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刘玄也是笑的合不拢嘴,这就是吕布所说的马前无一合之将吧,这感觉还真是爽!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大帅,萌自队尾可是都能感觉到兄弟们高涨的士气,怕是此番战罢,大帅之名必然声振寰宇!”
郝萌就犹如先前吴懿夸赞吕布一般,替着自己吹嘘到。
“嗯,郝将军所言不假。大帅此番率部三千夜袭敌众三十万大军,何其雄壮猛哉!更兼阵斩敌军大将无数,此等声势,我军必可一鼓作气拿下冀州黄巾,早奏凯歌,班师回朝。”
郝萌个狗腿子帮着自己吹嘘也就罢了,眼看老成持重的荀攸也是如此作态,刘玄反而懵了。
一路说说笑笑,众人也是返回了中军大帐。
当下荀攸接着说道“哈哈哈,攸知晓大帅为人内敛低调,但是此番切不可如此,殊不知你等为何前去劫营否?”
刘玄等人也是恍然大悟:对啊,劫营不就是为了一壮声势,再低调行事岂不是反其道而行之了嘛,原来如此,由此看来,古代那些袭营、劫营估计也多半掺假了吧。
“哈哈哈,有先生和诸位相助于刘某,又何愁这黄巾不除。来人呐,杀猪宰羊,犒赏三军!”
刘玄这边士气大涨,各营军士轮流宴席,而张角这边却是苦闷异常。
“天公将军,刘玄小儿,猖狂如斯,视我三十万大军如无物,来来回回的斩我十数员大将,此仇俺是不能再忍了,还请天公将军准许俺出阵。”
当夜袭营,刘玄虽然击退管亥,但这管亥却是不服,刚刚整理好大军便要出阵搦战。
张角听罢,却也面色如常“不可。管将军,刘玄其人,少有才名,更兼勇猛无敌,此次挂帅出战,天下无人敢直撄其锋。况且我军士卒驽钝,此时正当操演士卒,选拔猛将,万万不可疏忽大意。”
“天公将军啊,咱都让人骑到脖子上来了,这还怎么能忍下去?而且咱不是还有李护法呢吗?我就不信那刘玄能打得过李护法。”
管亥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
“呵呵,将军莫急,此等小事尚不足以让李护法出马,况且这刘玄不是喜欢袭营嘛,吾就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张角十分淡定又自信的说道。
管亥听得也是一脸懵逼,自己这边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就靠这几头烂蒜怎么去夜袭敌营,却也不好顶撞,只是坐在一旁,暗自生气。
却说刘玄这边,众将正开怀之间,忽然探子来报张角意欲袭营之事,而且还是张角亲自下令让告诉刘玄的,众人听得一愣。
“呵,这黄巾军还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凭那些个乌合之众也敢夜袭我军大营。”众将无不趾高气昂道。
“嗯,此事万不可大意,既然张角敢故意告知消息,相比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更应小心防备,毕竟此乃黄巾军主力,谁又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底牌呢?”卢植秉着万事小心对待的态度说道。
“嗯,卢帅所言不假,我军毕竟也是初次交锋,尚不知其套路,传我帅令,今夜三军将士和甲而眠,刀剑不离身,一定要小心提防。”
刘玄作为三军主帅,也要为众人负责,所谓有备无患嘛,更何况这张角如此叫嚣,相比定然不简单就是了。
令毕,众将一一前去准备。
是夜天色渐暗,刘玄军明哨暗哨齐备却始终未见异常,临近辰时,也是人们困意最深的时候,三军无不睡的深沉。
突然,一声声尖叫从各个营帐传出。
刘玄暗自保持警惕,也是睡得颇浅,听到惊呼直接坐起点起蜡烛,却是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床榻角落正有两只花里胡哨的蛇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此时虽然春暖花开,但是这类动物应该冬眠尚未醒来啊,又怎么会来到了自己的营帐,再加上这惊呼之声,难不成还是成群结队而来。
当下也是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拔出床头长剑,一个鹞子翻身轻松斩杀双蛇。
还未出营帐,又见一条毒蛇袭来,顺手斩杀,却是看到满营将士尽皆蹦蹦跳跳,好似跳大神一般作态。
“这,难道就是张角的夜袭大营?这是tn的什么招数啊。”
刘玄赶忙让传令兵召集诸将前来议事。
众人虽然睡得颇为深沉,但经过这么一闹却都是挺有精神头的,毕竟任谁经过这么一吓肯定都会清醒。
吴懿郝萌结伴而来,还没等进帐便骂骂咧咧的“直娘贼,这刚刚初春哪来的这么多蛇鼠毒虫,都不用睡觉的嘛!气煞我也。”
刘玄听罢,一一询问众将所见,今夜却还真是蛇鼠毒虫齐聚一堂,扰的大军疲惫不堪。
卢植思索片刻,说道“嗯,大帅,这恐怕是那张角所布道术。”
刘玄心想,这娘的我也知道啊,但是却不好驳了卢植面子,转念一想,问道“哦?卢帅竟然识得此为何故?”
卢植再次思索一番,回道“老朽也不知是否属实。”
吴懿等人却是不耐烦地说道“卢帅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且速速说与我等吧。”
刘玄见此却是呵斥住吴懿,并向卢植赔礼。
“呵呵,非是老朽卖关子,但这也只是我听别人所言,不知是否当真。先前老夫教学之时,曾结交一位道人,据其所言此法乃是上古时期九天玄女赐予黄帝的天书奇门遁甲之术”
刘玄一听这个瞬间来了兴致,众将也是目光灼灼。
“此天书共分奇门与遁甲两部。奇门分草、兽、术三门。草为神农氏所载,二分增害,增者为益,害者为坏,但增害之间却又相辅相成,颇合天道;兽为御兽,上可降龙伏虎,下可驱虫使禽,撒豆成兵,万法不侵;术则为方术,隔空取物、立地而隐、跬步成里等方术。遁甲乃是机变之法,分工程、陷阵、阴阳三门。工程既是水渠、车船、兵戈等工佐之术;陷阵则是机关、陷阱、巧物等等;阴阳则是风水、面相、纵横等口舌之术。想必张角其人定然是习得了这天书当中的撒豆成兵之术,但这些蛇鼠毒虫而不是战场上的猛兽飞禽,也可以看出张角之道术似乎只得皮毛而已。”卢植侃侃而谈,众人确实听得头晕目眩。
荀攸当下道“卢帅既然识得此法可有破解良策?”
卢植却是一愣,半晌不语,众人也是颇为失望,这就算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但没有破解之法又有何用。
“诸位莫慌,虽然吾等尚不可破得此术,但也算是有些了解了,而且张角用得此法,说是袭营,但显然是想来拖延时间,那我等也就正好寻访奇人来破此道法。传令三军各帐,五五而分,一半睡觉修养,一半就地放哨以策周全,被咬伤、中毒的将士速速诊治,万不可疏忽大意。”
刘玄也是急中生智,想到了当前所能用的最好的办法。“另外,公达你且附耳过来,本帅有任务需要你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