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直接弯腰将人横抱起,去了净房。
颜芙凝惊呼一声,人就被她抱在了净房浴池旁的躺椅上。
“凝凝乖些。”
男子唇角弯了弯,在她发顶亲了亲,而后动手脱自己的外袍衣裳。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解开腰封,衣衫的扣子细带一并解开,而后整个一气呵成地脱下。颜芙凝眨了眨眼,她算是看清了,缘何他脱衣的动作很快。
就在她腹诽的间隙,他已将身上的裤子也脱了去。
纵使见过多次,她还是捂了眼。
傅辞翊好整以暇地捉开她的手:“要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颜芙凝便在躺椅上坐直了身子,展开胳膊:“你来。”
男子轻笑,手伸到她的衣衫上。
“娘子如此勾人,为夫怕控制不住,直接扯了衣裳。”
颜芙凝连忙按住胸口:“可别扯,今日的衣裳可值不少钱呢。”
“好好好,不扯不扯。”
都到这个份上了,他很有耐心。
不似他给自己脱衣裳,脱她的衣裳时,他是一件一件地脱的。
如此温文尔雅,慢条斯理的模样,看得颜芙凝一怔:“你不是急么?”
还脱得这么慢。
“我想着让你感受我的耐心,也感受我的诚意。”
她颔了颔首,站起身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的唇瓣上亲了亲。
如此一来,傅辞翊一把将她余下的衣裳全脱了去,迅速将人抱进了浴池。
池水晃悠,颜芙凝很快哭出声,喊了停,紧接着竟昏了过去。
傅辞翊不敢继续,急忙将她抱出浴池。
怀里的她面色发白,身子发冷,整个人颤抖不已,状态很不对劲。
吓得他心脏骤然一缩,急忙将人放在床上,拍她小脸:“凝凝,醒醒!”
颜芙凝没有反应,唯一的反应就是人仍在颤抖。
手都脚抖,身躯亦在抖。
傅辞翊连忙用锦被将人裹住,怕她身上的水沾到被子发冷,他急忙从柜子里取了干爽锦被。
自己也钻进被窝,用身体温暖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娇躯渐渐暖了过来,人好似也恢复了知觉,因为她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脖颈。
“凝凝,你可醒了?”
回答他的仅是她愈发搂紧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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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朗星稀。
皇后寝宫,卧房。
乔婉悠依偎在龙奕怀里,嗓音温婉:“皇上,听说邻国要求和亲的对象是嫡公主?”
“确实要求嫡公主。”龙奕道。
“嫡公主只南窈一人,皇上的意思是让南窈去和亲么?”
那可是个蛮荒之地,她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去那等鸟不拉屎的地方受苦。
龙奕察觉她的意图,也不揭穿,只道:“南窈是嫡公主,身为嫡公主自该有此责任。”
乔婉悠道:“皇上,南窈任性,去和亲肯定不能为大景与邻国的和睦做出什么贡献,她不是个和亲的好人选。”
龙奕道:“朕倒是觉得她挺懂事。”
乔婉悠离开男子的肩头,往床内挪了半尺距离。
“那皇上将臣妾的皇后之位易主罢,如此南窈便不是嫡公主。如果是臣妾的缘故,非要女儿去受苦,臣妾愿意不当皇后。”
“怀龙凤胎万分辛苦,站着腰疼,躺着腰酸,平躺不舒服,侧躺怕压坏了其中一个孩子,这份辛苦皇上作为男子怎么会懂?”
“皇上只懂得在温柔乡里如何快活,哪知道女人怀孕生子的痛?”
“我九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她腿脚都断了两回了,我不想她再吃苦。”
龙奕跟过去,伸手将人搂入怀:“和亲一事不急。”
“哪能不急?臣妾都听说邻国已经来人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到。”
他们一来,选中了和亲对象,便直接将人娶走了。
倘若南窈真的去和亲,届时她们母女俩怕是此生都难再相见了。
龙闻温声:“他们来人随他们来人,皇兄年前刚驾崩,这个借口用上,咱们可以拖一拖。实在不济,届时朕在皇兄认的几位公主中择一个送去和亲便是。”
“百姓或许不知皇兄子嗣问题,但邻国皇室,你觉得他们会不知情?宗室之女,怎么能与嫡公主相提并论?届时邻国不满,大臣更会将问题所在指向南窈。”乔婉悠语声戚戚然,“皇上,夫君,我不想南窈去吃苦,也不想南窈背负罪责。唯一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皇上休了我,另立皇后。”
“辞翊想回锦州凌县去,届时我随他一道回去,到时候我就不回来了,在那种田养鸡养鸭。”
“我会在乡下为夫君祈福,为大景江山祈福。”
话说到这里,她主动伸手往他身上摸去。
龙奕的心荡起涟漪,如此主动的皇后什么都会,便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即便她失了忆,动作上还是知道他以往最喜欢什么。
此刻又听闻她唤他夫君。
心情好得不得了,心想着自己拿和亲之事多说几回,是不是时常能得她这般伺候?
两个人一个想着伺候好他,他会撤销让南窈和亲的念头,同时保住她的皇后之位。
另一个想着往后每日都此,他的皇后会很快再怀上他的孩子。
等他们的小孩生了,她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他了。
再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即便回去种田,那也是他的皇后。
更何况他决不允许她回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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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
颜芙凝终于醒来,抽泣出声:“夫君,咱们不配的。”
傅辞翊这才意识到不成功的问题所在,在她额头亲了亲:“乖,给我瞧瞧。”
她闭眼点头。
他便掀开被子瞧了。
顿时心疼得不得了,急忙下床去取了药膏来。
帮她温柔抹药膏时,见她疼得眉头紧皱,傅辞翊哑声:“对不住!”
“你别这么说。”颜芙凝扑进他的怀里,很快抽泣出声,“夫君,咱们做不成真夫妻了。”
“小事一桩,我会想办法。”
前世能做成,今生如何不能了?
是今生的他们哪一步出了问题?
竟然再度伤到了她。
鉴于怀里的女子很快昏沉睡去,他帮她掖了掖被子,而后自个披上衣衫下了床。
莫非梦只是梦,即便是前世的经历,但今生的他们总归没有经验。
又或许是他太过莽撞了?
要知道问题所在,他或许该多看看书,书里或许有解决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