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与皇子妃今晚可有饮醉?”宋公公问。
“可需要吩咐厨房煮醒酒汤?”余良也问。
“不必,今晚我们都没怎么喝酒。”傅辞翊道,“时候不早,你们也去歇息罢。”
“是,殿下。”
两人这才退下。
傅辞翊抱着颜芙凝回了房。
脚步一进卧房,他便将人直接抱进了净房。
颜芙凝挣扎着要下去:“你放我下去。”微顿下,问,“对了,这下总可以说了吧?”
都在他们自己家中,此刻又在净房。
等闲之人进不来。
无人来打搅他们。
男子清冷出声:“我先看看的伤口。”
“啊?”颜芙凝一手按住衣襟,一手按住腰封。
她的力气对他来说,哪算得上丁点的力道,傅辞翊三下两下就两她身上的衣裳全都剥了去。
自己的衣袍也都脱去,横抱起她进了浴池。
池中的石床到底硬,他便轻轻将她放下。
好在水温适宜,不至于冷到了她。
颜芙凝一颗心鼓噪得厉害,声若蚊蝇:“真的好多了,不必再检查。”
傅辞翊坚持,轻轻抚上她的小脸:“乖,为夫瞧一眼伤口。”
担心了整整一日,总要好端端检查一番的。
说罢,轻轻坐到她身侧,温柔查看。
好一片刻,见他不吱声,颜芙凝微红着脸问:“怎么样,伤口是不是好些了?”
“还没好透,与今日起来时差不多。”傅辞翊心疼道,“定是今日没有好好歇息的缘故。”
说罢,薄唇吻了她娇软的唇瓣。
“唔……”
石床上池水晃悠,水温舒适,可这里亲嘴,总令人遐思,她便推着他的胸膛。
此次竟然被她推开些许。
颜芙凝愣了愣,自个手上的水沾到他的胸膛上,缓缓往下流淌。
为他冷白色的肌肤铺了层暧昧。
池水氤氲着热气,瞧得她继续呆了呆。
他是真好看。
“喜欢看我亲你?”
男子问出声,下一瞬,薄唇又封住了她的嘴。
他的俊脸一下子又凑到眼前来,颜芙凝忙闭了眼。
趁着换气的间隙,她轻声道:“伤口还是不碰水为好,我想快些洗洗回房了。”
“对。”傅辞翊自责,“瞧我这脑子。”
有水在他们的肌肤上,愈发旖旎。
傅辞翊克制片刻,捧住她的小脸,只在她额头用力亲了亲。
两人这才快速洗漱,很快回了卧房。
到了锦帐内,傅辞翊拿了药膏帮她抹了药,而后他们双双靠坐在床头,一个拿了本志怪书看,一个拿了本话本子。
颜芙凝不经意看他,看他修长的手指一页一页翻阅书籍,耳尖红了红,拿出一方帕子给他。
“抹过药膏的手指,擦擦罢。”
“不必。”他道。
颜芙凝的脸又红了红,忙将视线挪到话本上,状似不经意地问:“可以说你有哪些前世的记忆了么?”
傅辞翊嗓音倏然发暗:“你真想知道?”
“当然了,我都与你坦诚相告了,你怎么就不能同样待我呢?”
“我若与你说了,怕你受不住。”
“何意?”颜芙凝满是疑惑,“你该不会不想说了吧?”
“嗯……”傅辞翊思忖,“让我想想。”
或许他该换个时候说。
等他许久,他都没说,颜芙凝只觉得自己被戏耍了,脱口问:“好你个傅辞翊,该不会前世的我是你杀死的吧?”
娇软的嗓音高了一个度。
“不是我。”他抬手。
“不是你,那你倒是说你记起哪些事了?”
“当真要我说?”
“嗯。”颜芙凝将话本合上,“你今日不说,我不给你睡觉了,吵着你,烦着你。”
“行罢,那我说。”傅辞翊瞥她一眼,终究是心虚地垂眸道,“我前世的记忆确实有部分想起来,但都是做梦才想起的,梦里只你与我。”
“梦里只我与你?那前世你与旁人不接触?”
“不接触,我只与你接触。”
那种事情上,他只想与她接触。
“所以你只记得前世我们之间的事?”她问。
傅辞翊颔了颔首:“对,可以这么说。”
颜芙凝闻言,缓缓靠到他的肩头,小脸浮现笑意:“这么说来,前世的你是喜欢我的?”
只记得他们的事情,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他的眼里只有她?
傅辞翊坦诚:“这个我不知。”
“啊?”她猛地直起身,离他一臂远,“那是如何?”
“那是……”
见他不敢看她的眼,又不再说下去,颜芙凝去拧了他的脸:“傅辞翊,你说!我怎么觉得你很心虚?”
傅辞翊这才抬眸看她:“我记得的事情全是我们在做……”
“做什么?”她又问。
“夫妻之间该做的事。”他到底是说了出来,忽然感觉很轻松。
颜芙凝唇角直抖:“你……你……你……”好半晌,骂出声,“你无耻!”
“哪有无耻?”
“哪有你这样的,记得前世,却只记得前世的房事?”
真的是气到她了。
这样的记忆有什么用?
对她寻前世的凶手有何用?
偏生傅辞翊老实道:“确实是我强要了你,就在傅家那个府邸,你称之为别院的府邸。”
颜芙凝瘪了嘴:“那前世你初次要了我时,你可知差点要了我的命?我真的以为自己要被你弄死了。”
傅辞翊颔了颔首:“彼时的我大抵是恨极了你,可我虽然恨你,又可耻地想要你……”
闻言,颜芙凝瞪大了眼:“恨我,还要我?”
傅辞翊喃喃低语:“其实梦中环境与场景我不太记得清了,你是记起来,而我只是做梦梦见。最早做此类梦时,梦醒来,我没能记得你的容貌,我只记得你后腰的胎记了。”
颜芙凝捂了嘴:“所以你喜欢掐我腰,是有缘故的?”
“自然是有缘故的,你腰肢那么细,很好掐。”傅辞翊微微笑了。
“你可否细细想想,有没有旁的什么,关于我被杀死的蛛丝马迹?”
傅辞翊摇首:“没有,所有关于前世的梦,你我都在欢好。”
听闻此话,颜芙凝又气又恼又羞,抬腿就往他胸膛踹去:“你真是个人才,旁的不梦见,尽是这种事……”
傅辞翊一把扣住她的脚踝,神情严肃道:“凝凝,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我只梦到那些?有没有可能前世的我对你是又爱又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