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点头笑道:
“父亲走南闯北,若是这种酒推出去,应该卖多少钱?”
李应用两个手指缓缓的敲打桌面,沉思片刻道:
“这种酒每天能出产多少?
酿造起来麻不麻烦?”
李凌心里赞叹一声,从父亲先询问成本看来,真不愧是大商人;
随后他也没有隐瞒,将酿酒的方法说了一遍……
李应听了,眼珠子瞪的老大;
也就是说,他家的这个酒的成本,和别的酿酒成本差不多!
他家的只不过多了个锅炉这一部骤。
李应伸手拿过瓷瓶,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沉声开口道:
“凌儿都想起来用这种精美的瓷瓶装酒,料想心里已经有了价格了吧?
你就莫要给为父卖关子了,说说你的想法吧?”
李凌尴尬一笑道:
“果然一切都瞒不住父亲;
这种瓷瓶,每瓶能装整整一斤美酒。
孩儿把这酒分为三六九等;
每一种酒的酿造方法都不一样。
喝到嘴里,口感同样不一样。
第一等酒,孩儿用两个瓷瓶装酒,也就是两斤酒,然后配上四只这种小银杯;
最后用上好的檀木盒装了;
到时候售价百两……
第二等酒,也是两斤酒,配四只银杯,只是用普通木盒装了,售价五十两……
还有第三等酒,也就是这种单瓶的酒,每瓶售价十两……
最后就是最低等的酒了,到时候用粗瓷装了;
每瓶售价二两……”
“嘶……”
李应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说实在的,刚刚要是让他定价,他最多也就是定个五两银子;
到时候,人家要是讲讲价,三两也能卖。
即便如此,他都感觉自己是个黑心商人了。
好家伙,儿子这一开口就是百两、五十两、十两。
这是要抢劫国库么?
他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
“我儿是不是定价太高了?
不可否认,这酒倒是好酒,可这么贵谁能买得起?”
李凌颇有意味的一笑道:
“父亲,孩儿这种酒,也没想着卖给寻常百姓;
即便是卖给他们,他们也喝不来这种酒。
能慢品细酌的喝这种酒的人,定然是达官贵人,或者文人骚客……
他们要的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情调。
这个酒在寻常百姓看来,那自然是遥不可及的价格。
但在达官贵人看来,却是一种面子;
你以为他们会在乎这一点钱么?”
李应摇摇头道:
“反正我是不会买这种酒喝,即便是买,也是至交好友来了才行……”
李凌笑着说道:
“对啊,所以我们家的酒,卖的就是个人的脸面。
孩儿要让天下人能喝上这种酒为最大的面子……”
李凌随后又将后世的一些营销方式,简单的说了一点。
李应听着那真是一愣一愣的……
李凌看着父亲那惊讶的模样,赶紧开口说道:
“好了,今日好不容易陪父亲吃顿饭,这说起来没完了。
饭菜快要凉了,咱们快点吃饭吧!”
父子俩每人小酌了几杯,感觉整个身子都暖融融的。
等吃完饭,李应放下筷子,开口说道:
“凌儿,你一会给我拿两瓶最好的酒来;
为父要去趟扈家庄了……
哼,我要让扈老头这个摇摆不定的老东西看看;
日后我儿不但是朝廷举荐的官员,更有酿造出了他一辈子也舍不得喝的酒……
等过完年,就让你和扈家的小丫头完婚。”
李凌听了,摇摇头道:
“父亲,你去扈家拜访一趟也不错;
咱家的酒说不定还需要扈家给出售一部分。
只是婚事就不要先提了。
孩儿过完年之后,就要去京城了;
去了京城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安排?
我们和扈家的事情就往后放放吧!
等孩儿从京城回来,一切尘埃落定再说不迟……”
李凌这么说,也有他的打算;
他之所以愿意去京城,并不是为了什么高官厚禄。
他去了京城,很大原因就是为了李清照。
他也知道,这苟延残喘的北宋,都撑不了多长时间。更何况他这个官员?
若是不因为李清照,他还不如依靠梁山,慢慢的发展实力。
在李清照和扈三娘之间,他肯定要选择李清照了……
李应点头道:
“如此也好,等你有了官职,光宗耀祖的时候,再回来迎娶扈家丫头不迟……”
父子俩又说了一番话,李凌才告退离去。
…………
梁山上,自从林冲和鲁智深二人来了之后;李家庄又送来了粮食和银钱。
二人凭着这些东西,迅速收拢一批人心。
再加上两人武艺高强,经常互相对练,使得那些小喽啰个个崇拜无比。
这一日,王伦正和宋万两人议事;
林冲和鲁智深从外面联袂走了进来。
林冲一抱拳道:
“王寨主,如今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我们梁山上的粮草已经不多了。
在下想趁着水泊上冻之前,下山去借点粮食。”
王伦听了这话,抬头问道:
“林教头想去何处借粮啊?
不瞒你说,王某正和两位当家商议着过冬的事情呢!
只是苦于没办法啊!”
林冲再次一抱拳道:
“王寨主,在下听闻郓城县境内的东溪村和西溪村颇为富庶;
不如让在下带兄弟们到这两个村子走上一趟……”
“使不得……使不得!
万万使不得!”
王伦听了这话,吓得双手摆动。
“哎呀,林教头有所不知啊!
东溪村保正唤晁盖,此人在江湖中有个响当当的名号;
那就是托塔天王。
此人非常仗义,身边的家丁护卫也不可小觑。
我们若是去东西两村,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再说了,郓城县内还有两位鼎鼎大名的都头;
一个唤作美髯公朱仝,一个唤作插翅虎雷横。
这两个人也是武艺高强之辈。
我们梁山若是得罪了郓城县,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行,不行……”
鲁智深看到王伦的样子,轻蔑地一笑道:
“王寨主只管放心,我兄弟二人出马,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鲁智深说到这里,用眼睛斜了斜宋万、杜迁两人,继续说道:
“别看他们的江湖匪号响亮,谁知道这几个厮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