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赵乡绅整个宗族上百口全都当了肥料,这片土地肯定要比今年肥沃。
“国舅爷啊,求求您老人家放了小人啊。”
正人君子孙之獬还是不停的哭嚎求饶,周永宁不会轻易放过了这个卖国贼,拦住了拖着他前往深坑的瘦弱汉子。
扭过头去,突然问了一句:“你们谁干过杀猪宰牛的营生。”
一名正在填土的瘦弱汉子,放下手里的锄头,走过来困惑的说道:“俺以前是县里的屠户,干了十几年了。”
“国舅爷难道是馋了,想吃牛肉?”
周永宁指着在地上哭嚎着四处挣扎的孙之獬,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剔骨削肉应该是你拿手的本事了。”
“你去给这个狗东西来个凌迟,只要能剐够三千刀,本公子赏你十头牛。”
屠户汉子满脸狂喜,那可是十头牛啊,这辈子做梦都不敢想的巨财,赶紧走过去用破布堵住了孙之獬的嘴巴,生怕他咬舌自尽了。
屠户汉子随手从腰间拿出了祖传的剔骨刀,含情脉脉的抚摸了孙之獬的肌肤,语气带上了温柔:“你放心吧,没个三天三夜死不了。”
孙之獬的下体登时就发出一股子尿骚味,哭嚎着不停摇头,希望周永宁不要用天底下最惨烈的酷刑折磨他。
周永宁只是不停扇着宫彩美人扇,等着欣赏一出心情舒坦的剐人好戏。
“啊——”
随着第一刀下去,孙之獬双目充血,嘶哑的喊叫了起来,由于嘴里塞了破布,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一刀一刀的凌迟下去。
孙之獬只是坚持了十刀,就想死了。
刚才还想多活一会儿,现在死去已经成了最大的解脱。
孙传庭没对这件事有任何反应,倒是有些欣赏周永宁的行事果断,心想着说不定真能在京城里给他一些助力。
别的不奢望,只求东林党不给辽东增添各种阻拦就可以了。
其实也是最大的奢望。
周永宁一人怎么可能拦得住权倾朝野的东林党。
这事暂时不想了,孙传庭咽下小柿子的最后一口汁水,开始处理收尾:“去给赵乡绅的库房里放上一百副罩甲。”
“另外,去把县衙里的官员全都叫来。”
周永宁在来的路上还在奇怪,孙传庭怎么只要了一百副罩甲,完全不够一千名瘦弱汉子披挂。
还是让长随拿着国丈私印去了一趟盔甲厂。
周永宁恍然了,原来是栽赃赵乡绅。
按照《大明律》的律法,私自藏了十把佩刀,顶多就是罚些银子,匿藏十副甲胄就够砍脑袋了。
匿藏了一百副甲胄分明就是想要造反,满门抄斩都是轻的,说不定还要连累附近的乡绅,以及县衙里的官员。
知县带着三班六房的掌案,来到赵乡绅的庄子,满脸的愠怒。
这是在草菅人命。
还坑杀了赵乡绅整个宗族,简直是十恶不赦。
还能等知县和闻讯赶来的本县乡绅们,一起兴师问罪,就被带到了库房门口。
知县的脸色变了又变,暗骂了赵乡绅一句,赶紧满脸堆笑着拱手:“国舅爷神机妙算,抓住了反贼赵乡绅整个宗族。”
“本官回去以后,一定好好上书给朝廷,请求表彰国舅爷的功绩。”
三班六房的掌案和乡绅们也都是一脸的讨好,脸上都堆笑出了褶子。
周永宁贵气十足的扇着宫彩美人扇,斜瞥了他们一眼,根本没去搭理知县和乡绅们,完全是一副京城二世祖的做派。
瞧不起地方知县和乡绅。
知县苦笑一声,不敢有半点不满,经过一段时间的流传,已经耳闻了国舅爷的混账。
知县只能无奈把脸转向了孙传庭,拱手道:“这位先生是国舅爷的幕僚师爷?”
“不知国舅爷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还请师爷立个章程。”
孙传庭乐了,又是一个把他当成国舅爷幕僚的官员,看来周永宁的二世祖做派还真是深入人心。
好在早就想好了对策,孙传庭拿出了一摞地契,扔给了知县:“赵乡绅总共一万亩的地契,国舅爷全都要了。”
听说要把赵乡绅家里的祖产吃干抹净,一点汤都不留。
不只是知县的脸色变了,其他乡绅的脸色也变了,没了刚才的恭敬,更没了帮着一起遮掩的心思,全在心里腹诽周永宁的贪婪。
‘胃口那么大,也不怕噎着。’
‘国舅爷是一点也不懂得人情世故,肉都让他吃了,起码留点汤。’
‘不愧是京城第一二世祖,今天算是见了世面了。’
孙传庭憋着笑,瞧见乡绅们难看的脸色,知道他们一定在心里痛斥国舅爷的贪婪。
不过嘛。
一万亩良田暂时够了,足够安置一千名瘦弱汉子了。
密云县剩下的乡绅,还要等到养肥了再杀。
周永宁瞪了孙传庭一眼,老孙让他背了贪婪的名声。
额.......
虽然他现在很想要这个名声。
不过,今天老孙要是不给点好处,以后让姐夫赐给他一个如狼似虎的娘子。
知县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还没等他开口,孙传庭又让他开始背黑锅了:“破获这次谋反大案的那人是知县,不是国舅爷。”
“国舅爷过来一趟不能白来,县里总要有孝敬。”
知县脸色更苦了,这是在让他做选择啊,想要升官就要帮着背黑锅。
想到自己不是本县人士,早晚要离开。
知县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堆笑道:“哈哈,那是当然,本官怎么会不孝敬国舅爷。”
“赵乡绅的祖产勉强能入了国舅爷的眼,还请国舅爷不要嫌弃。”
做出了决定以后,知县也不管乡绅们吃人的目光,立即安排户房掌案赶紧把地契文书写上国舅爷的名字。
周永宁伸出宫彩美人扇拦住了户房掌案的毛笔,满脸鄙夷的说道:“这点东西哪能入了本公子的眼。”
“全都均分给本公子带来的兵丁。”
一千名瘦弱汉子先是一愣,很快就流着眼泪,脑袋磕在地上,久久不肯起来。
孙传庭望着总算是有根了的一千名瘦弱汉子们,温和的笑了。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真正的秦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