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党官员为了亲眼看到东林党报纸碾压大明官营厂作报纸的场景,一个个走出了各自的官邸,站在酒楼里看着东林党报纸贩卖的情况。
“卖报了卖报了,大家快看这是江左三大家龚鼎孳的报纸。”
“东林党报纸开始贩卖了,这是江南名士吴伟业亲笔书写的报纸。”
“还有陛下老师刘汉儒,他可是陛下在潜邸时的老师。”
在东林党官员一片期望的眼神里,东林党官员学着大明官营厂作招募的卖报童,开始贩卖东林党报纸。
几位名士大儒的名字一出口,果然是吸引了很多读书人的注意,买了一份份东林党报纸。
就算是狗屁不通的文章,读书人们也会过去,复社早就给他们通过气了。
为的是烘托气氛,吸引老百姓买走东林党报纸。
读书人们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开始念东林党报纸,老百姓本着不听白不听的想法围了过去。
东林党官员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欣慰的笑了起来。
“周永宁请的都是什么东西,一些连举人都考不上的寒门读书人。”
“哪能与江左三大家这种闻名海内的名士相比,刚开始就不堪一击了。”
“估计用不了几天,周永宁费尽心机创办的报纸就要被击垮了。”
老百姓没有听到东林党官员们的话语,站在读书人旁边听了没两句,瞬间就苦着脸。
满篇的之乎者也,听不懂也就罢了,还总是高高在上说着一些云山雾绕的话,一点没有吸引力。
“卖报了卖报了,周延儒和岳母不得不说的秘密。”
“大明官营厂作今天新出的报纸,江南名士吴伟业见不得人的癖好。”
“注意看!刘汉儒是怎么养娈童的。”
大明官营厂作的卖报童喊了一嗓子,顿时就吸引了老百姓的注意,一窝蜂的围了过去。
“来一份,每样都来一份。”
“一份不够,每样给我来上三份。”
“你手里的报纸一起给我吧,全都要了。”
东林党官员全都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也没了,望着街头巷尾的场景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花费了那么多代价,请来了名士大儒,居然不如一些让人难以启齿的小道消息。
东林党官员忍不住喝骂老百姓没有眼光。
“愚昧,居然看那种小道消息,嗯……周阁老真的与岳母有那种关系?”
“谁知道,内阁宰辅总有一些......谁知道吴伟业的癖好是什么。”
“没想到刘汉儒居然有这种嗜好,看来以后要远离他了。”
东林党官员本来是想喝骂老百姓的愚昧无知,还没说上两句,嘴里说的话就偏离了原来的意思。
谈论起了大明官营厂作报纸里的各种内容,甚至是有不少官员离开了酒楼。
心思全被各种小道消息所占据了,想看看报纸里到底写了什么。
周延儒和其他几位宰辅就站在教坊司的二楼,信心满满地与其他几位宰辅说话,还没说上两句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聚集在他们身边的东林党官员一点点在减少,等到周延儒回头看了一眼,原本站满二楼的东林党官员,只剩下寥寥几个了。
说是找到各种借口先回各自的衙门和官邸了,真正在想些什么,周延儒怎么会不知道。
安排家里的管家拿着铜钱去买报纸了,想看小道消息里的内容。
其他几位内阁宰辅一脸奇怪的看着周延儒,似是在说,难不成你真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周延儒气得差点把手里的珐琅釉盖碗扔到楼下,脸色铁青:““北本官为人清廉,岂会做出那种龌龊事。”
不说清廉还好,这句话一说,更加坐实了周延儒的秘密。
毕竟,谁都知道他没少拿各种孝敬银子,说他是个清官,还不如说男人能生孩子。
几位内阁宰辅面色古怪,默不作声远离了他几步,免得这种事暴露出来受到他的牵连。
周延儒看到其他几位内阁宰辅的动作,两眼一黑,险些昏过去,知道自己是越描越黑了。
周延儒只能带着内心的煎熬,坐进了景泰蓝官轿里,远离教坊司。
这种事不管怎么描都是黑的,解释不了,不解释更不行了。
在教坊司里的官员眼里,周延儒被说中了心事,只能赶紧躲着了。
“啪!”“啪!”“啪!”
周延儒来到复社的后堂,连摔了好几只豆青釉盖碗:“周永宁欺人太甚,居然用下三滥的手段污蔑本阁老。”
张溥等复社读书人站在旁边一脸的无奈,京城内外任何一个官员和读书人都不敢做出这种混账事,唯独周永宁做了让人感到十分的合理。
他不这么做,才会让人觉得奇怪。
毕竟名声早就已经臭大街了,再臭还能怎么臭,干出这种事儿也就不怕别人说他是龌龊小人了。
只是有一件让张溥等东林党读书人想不通,一直到现在还感到费解。
“老百姓这是怎么了,东林党报纸可都是名士大儒亲笔写出来,居然没有几个人掏钱购买。”“购买也就算了,见了周永宁的报纸全都围了过去,争先恐后的买走了报纸。”
“不通教化啊,这帮子愚民哪里能看得出来名士大儒的文章精彩。”
七嘴八舌争论了半天,只得出来一个结果,东林党花费大代价请来的名士大儒居然不如寒门读书人。
张溥犹豫了半天,说出了一个提议:“咱们不如也写各种小道消息,这样就能与周永宁的报纸分庭抗礼了。”
“住口!”“休得胡言!”“一派胡言!”
张溥这句话刚说出口,立即遭到了几位名士大儒的训斥,死死的盯着张溥。
似乎只要他敢再说上半句,就要亲手教训他,不会顾及斯文了。
周延儒看了一眼复社后堂的几位名士大儒,气恼的捶胸顿足:“本阁老这是自作自受。”
一句自作自受,顿时就让刘汉儒等东林党官员陷入了尴尬境地,感到了棘手。
如果他们请的是寒门读书人,或是复社里的读书人,想写什么内容,随时可以更改 。
如今名士大儒不会听他们的指手画脚,更拉不下脸来写各种震惊的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