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承斗、沐天波两人一直醉心于养猪大业,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待在猪圈里。
这段时间以来,很少跟着周永宁在京城里四处晃悠了。
女真人的到来,两人身边的家丁强行把他们拖回了京城,这才从郊外的猪圈回到京城的府邸。
京城里大大有名的东宫三少,难得再次聚首了。
毛承斗、沐天波两人听到周永宁想要出城与女真人打仗,顿时来了兴致,用最快的速度从各自的府邸,赶到了番茄伯府。
“哥哥,啥时候杀到盛京,夺了皇太极的鸟位,哥哥坐上那辽东王的位置。”
毛承斗刚刚走进花厅里,就听见他嚷嚷了起来,吆五喝六准备一直杀到女真人的盛京。
沐天波背着小手,跟在旁边,看不惯了:“赶紧闭上你的臭嘴,太祖可是留下的遗训,异姓不能封王,老大真要是杀了皇太极,顶多做个燕国公。”
沐天波说完这话,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封了国公没有问题,只是燕国公有些犯忌讳。
当初太宗皇帝的封号可是燕王,干出了奉天靖难的靖难之役,率兵杀到了金陵。
沐天波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封号:“老大应该可以封一个辽国公。”
毛承斗正愁没有借口嘲讽沐天波,听到他说了一句辽国公,鄙夷的说道:“辽国公也不是什么好名号,很容易让人想到当年与宋朝作战的辽国,应该叫做赵国公才对。”
提到赵国公的名号,沐天波难得认同了这个看法,没有反驳毛承斗:“不错,老大只要能够灭了女真人,少说也能获得一个世袭罔替的赵国公。”
周永宁黑了脸,看着在那七嘴八舌吵了起来的两名兄弟,见到了蠢货。
还没把女真人从京城击退,就想着杀入盛京了。
女真人如果这么不堪一击,熊延弼、孙承宗、孙传庭这些名将还不得当场羞愤死,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
在辽东边关经营了那么多年,到头来还没有周永宁骁勇善战,轻而易举解决了女真人。
周永宁不想搭理他们俩人,等着曹变蛟两人送来消息,只要有了合适的时机,立即率领甲字营出征,让女真人见见识线膛燧发枪的厉害。
毛承斗、沐天波两人却还是不依不饶地争吵了起来,又说起了封一个国公,吵得他周永宁心烦意乱了。
周永宁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你们俩的意思,想要跟着本伯爷一起出城?”
这句话落下,本来还在吵来吵去的毛承斗、沐天波两人,立即停住了嘴巴,堆笑着看了过来。
毛承斗立即吹捧了起来:“早就听说哥哥有办法击退了女真人,作为东宫三少之一,在这等紧要关头,当然要陪在身边了。”
沐天波赶紧附和了起来:“咱们东宫三少向来都是共进退,这一次出城与女真人厮杀在一起,不能少了我和木毛承斗。”
周永宁看着跃跃欲试的两人,想要跟着一起出城,不屑的说道:“就你俩的本事,还没上了战场,就被女真人吓得屁滚尿流。这件事不用提了,本伯爷这一次不会带你们俩出去。”
说起带兵作战的本事,毛承斗、沐天波两人比起周永宁还要强出很多。
两人从小是在边关长大,父亲又都是管教的比较严厉。
从来没有因为是长子就娇生惯养,反而是比以前一般百姓家的孩子还要严厉的多,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了沙场血肉横飞的场景。
毛承斗、沐天波两人在前往京城以前,时常上战场了,带兵作战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就是像吃饭喝水一般稀松平常。
毛承斗当场就不乐意了:“哥哥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说起带兵作战,比起哥哥还要骁勇的多。”
沐天波的想法和他一样:“老大顶多就是去了一趟金州卫,还是去当了个诱饵,拐了一个美娇娘回来了。我们俩人可不一样,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父辈一起在军营里生活,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让我们俩人跟着过去,可以帮助老大干出大事来。”
提到大事,周永宁嘿嘿一笑:“距离出城还有几天的功夫,咱们这一回刚好趁着杀死女真人一位贝勒的机会,好好的坑一把东林党。”
一位贝勒!
毛承斗、沐天波两人登时就被这句大言不惭给惊到了,就算孙传庭、卢象升两人站在这里,也不敢说能够斩杀一名女真人的贝勒。
毛承斗、沐天波两人站在花厅里,吆五喝六地说起来杀死皇太极,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想要把周永宁捧起来。
只要周永宁高兴了,说不定带着他们两人出城了。
真的要是杀死一名女真人贝勒,瞬间就让两人心里犯了嘀咕。
“哥哥去过辽东,知道了女真人的骁勇善战,怎么还敢说出杀死贝勒的狂言。”
“老大难不成是像东林党官员那般,得知女真人兵临城下了,吓得受了刺激,说出了一些胡话。”
周永宁没有听到两人在那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从官帽椅站了起来,大模大样的走了出去。
毛承斗、沐天波两人赶紧跟在后面,虽然搞不清周永宁要去做些什么,但只要是去坑东林党一把,就少不了他们两人的身影。
周永宁居住的番茄伯府附近,也有一些东林党官员,却没有去这些东林党官员家里。
枪打出头鸟。
周永宁这一次直接去内阁宰辅周延儒的家里,从他开始,趁着难得的好机会坑一把东林党官员。
周永宁刚刚来到周延儒的家门口,门房看见是国舅爷来了,吓得赶紧把东门给关上了。
上一回过来,直接骗走了府里的小姐。
这一次过来,难不成是要把夫人给骗走。
门房忍不住说了两句闲言碎语:“没想到国舅爷的口味还挺重,居然喜欢半老徐娘。”
门房说到这里,想起来夫人的风韵,倒是理解起了周永宁的口味独特。
在夫人面前,没有几名官员能够把持得住,更何况是传闻里好色的国舅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