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宁递给了两名兄弟一个眼神,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毛承斗、沐天波两人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毛承斗撸开了大红色麒麟服的袖口,朝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东门门口。
毛承斗呼喝了一句:“赶紧把门打开,要不然的话,你家里的东门就别想要了。”
沐天波招了招手,一直跟在身边的家丁,屁颠儿屁颠的跑了过来,送过来两把砍柴的斧头。
沐天波自己领了一把,走过去以后,又交给毛承斗一把斧头,看样子是想直接把东门给劈了,拿回家当柴烧。
沐天波抡圆了斧头,就要朝着东门砍去:“你和宅子里的狗奴才废什么话,直接用斧头砍了东门,就不信了,都察院的那些御史还敢抨击咱们俩。”
毛承斗撇了撇嘴,都察院的御史不敢抨击黔国公的长子,东江镇总兵的长子可就不一定了。
武官在外领兵,只要有半点差错,就会遭到都察院御史的各种抨击。
不过,今天有沐天波挡在前面,就不用在意都察院的抨击了。
毛承斗同样是抡起了手里的斧头,盯着面前的东门,随时准备用斧头把东门给劈开了。
门房看见这个情况,当场给吓坏了,先不说东门是用名贵木材打造。
真要是被两名混帐的二世祖给劈了,内阁宰辅的面子可就丢尽了。
门房摆了摆手,示意一名家丁赶紧去找来老爷,打开了东门:“两位公子今天过来拜访,来的恐怕不是时候,我家老爷不在宅子里,正在内阁里办公。”
一句内阁,直接把毛承斗、沐天波两人堵住了,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倒不是他们两人怕了那个宰辅的名头,只是让家里的老爹知道了这件事,还不得把他们的屁股打烂了。
东宫三少各有各的优势,这种情况下,就只能请周永宁出马了。
周永宁听到抬出来内阁了,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伸手就是一巴掌。
“啪!”
周永宁的巴掌直接扇在了门房脸上,当场就把他打蒙了,做了那么多年的内阁宰辅家的门房,还从来没有被人当众抽在脸上一巴掌。
周永宁给了他一巴掌还不算玩完,趾高气扬的说道:“你个狗东西还不赶紧把周延儒叫出来,本伯爷刚从宫里出来,没在内阁里见到周延儒,再敢胡说八道,就用斧头把你剁碎了喂狗。”
毛承斗、沐天波两人听到这话,顿时就恼了,原来是被这个该死的门房给耍了。
他们两人立即扬起了手里的斧头,瞪着眼前的门房,随时准备劈碎了他。
门房下惨了,旁人说出这话可能是大言不惭,换成周永宁说这话可就不一定了。
以周永宁的混账名声,说不定真的敢把内阁宰辅家的门房给砍了。
门房只能慌忙后退,吓得屁滚尿流,赶紧去宅子里找来老爷周延儒了。
就在他走到白墙月洞门门口的时候,碰见了走过来的周延儒,险些撞在他的身上。
周延儒黑着脸说道:“发生了什么事,冒冒失失,没有一点官宦人家门房的样子。”
门房看到老爷过来了,松了一口气,用对襟袖子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老爷不好了,周永宁又过来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