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迟延被朱震山一顿呵斥,其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快速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将军,王…王爷来了!”
车迟延此话一出朱震山不由得眉头一皱!
虽然高仙芝已经提前告诉过他这易安王会有很大的可能前来军营要人,让朱震山作好准备!
但尽管如此,此刻听到车迟延这般说还是有些矛盾!
按说易安王镇守南疆,这车迟延乃是易安王的部下,其又怎么会听令于朱震山!
这一方面是因为朱震山的名头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一个堂堂的王爷都压不住的状态!
另一个就是朱震山手持尚方宝剑以及圣旨奉命巡视全国!
若是其不在自己军营当中还好,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车迟延可以不听朱震山的!
但人家此刻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又打不过,不听话人家一掌拍死自己也是白死!
因此,这才有了眼前这车迟延慌忙前来禀告的一幕!
只见朱震山缓缓起身微微一笑说道“既然贵客前来老夫怎么说也要见一见啊!”
话罢,朱震山一甩身上披风,抬腿就朝着门外走去!
车迟延见状快步跟了上去!
很快,二人一前一后的便来到了军营的会客厅当中!
虽说此刻天色已经黑暗,但朱震山还是远远的看到一个威武的身影正在客厅内背手而站!
认识此人的一眼便能看出这正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镇守整个南疆的易安王了!
不仅如此,易安王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几乎可以和朱震山相提并论了!
原本就阴冷的天气,被易安王身上的煞气一冲便显得更加凉了!
朱震山微微一笑也同样将自己身上煞气提到顶峰!
其人还没到声音却率先传到了屋内那人耳中!
“到王爷地盘没有知会一声真是老夫之罪啊!王爷莫怪!”
易安王眉头微皱缓缓转过身来!
其看到朱震山的身影整个人身上的煞气霎时间提到了顶峰!
“镇国公来到南疆本王没有设宴招待,镇国公可不要生气啊!”
“不敢不敢!王爷公务繁忙,不敢叨扰!”
二人就这般一字一句的说着,看似整个房间没有任何波澜!
殊不知暗地里二人已经在较劲了!
要知道到了一品境界后就可以做到内功外放,以自己丹田为中心向周边扩散!
如此这般不仅可以抵御敌人暗器攻击,还可以对身边的敌人造成冲击伤害!
而朱震山易安二人此刻纷纷将内功外放!
由于二人都是一品巅峰高手,在这种较量下不是那种生死搏斗很难分出高低!
二人就这般僵持着,不停的释放内力!
如此一来可苦了一旁的车迟延!
要知道车迟延虽然是黄字营的将军,堂堂万人将!
但其功夫也才在二品之列!
如此近距离的在朱震山二人跟前,又怎么会不收到波及!
只见车迟延整个人将自身功力瞬间提升到顶峰,试图来抵抗朱镇山二人带给他的这种强迫压力!
尽管如此,车迟延脸上的表情依旧是痛苦不堪!可见朱镇山易安二人功力之高!
就在车迟延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朱镇山以及易安王二人似乎有默契一般的同时收手!
接踵而来的车迟延身上那强大的压力也瞬间消失不见!
“哼!镇国公这么多年没见功夫可是一点没有长进啊!如此这般可有失镇国公的威名啊!”
易安冷笑一声打趣到!
对此朱镇山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
其身上那股强烈的煞气瞬间再次蹦发出来!
“怎么着,不服咱俩出去到校场真刀真枪的练一练!谁装熊谁就是蹲着撒尿的!”
朱镇山没有多余废话,直接就打算用武力让易安服气!
殊不知这般可是将一旁的车迟延给折磨坏了!
原以为二人收去了自身的煞气,自己不用再用功抵挡了!
可朱镇山这般突然就将煞气放出,让没有任何准备的车迟延瞬间受不住那股强烈的压力直接被压迫的爬在了地上!
易安眉头一皱,只见其将内功迅速提升至顶峰,直接一掌拍出将自己身边的煞气拍散!
“本王不在这跟你这老匹夫斗,实在是无聊至极,速速将本王府的管家易经带出来,本王要带他走!”
听闻此话朱镇山也将身上煞气收回,其死死的盯着易安说到“这恐怕不能让王爷如愿了,这易经收取尧洛镇知府沙溢以及巡抚柳州岩大量银两,并通过各种手段为他们二人提供保护!鱼肉百姓,导致整个尧洛镇周边百姓苦不堪言!其有很大可能有谋反之心!老夫此次奉命巡视全国,自然要将此事查个清楚!”
“朱镇山你不要血口喷人!”
易安听朱镇山一张口就直接给易经盖上一个谋反的大帽子,整个人顿时暴躁起来!
谋反这两个字又岂是那么随意说的,别说一个普通人了,即便自己这个王爷,当今圣上的亲叔叔!
一旦和这两个字牵扯到一点关系,轻则打入天牢永无天日!重则为此丢了性命也不好说啊!
更何况这易经乃是自己王府的管家,虽然已经离开军营多年,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王府之人!
朱镇山这般说明显就是在指桑骂槐说自己有谋反之心!
“本王镇守南疆多年,兢兢业业为越国数次击退来犯之敌!朱镇山你这厮红口白牙这般大放厥词本王饶不了你!”
话罢!
易安直接就一拳朝着朱镇山拍去!
其一品巅峰的能力瞬间就爆发了出来,犹如一把利剑一般直指朱镇山!
后者也同样没有示弱,将自身内功外放,去抵御易安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两位……两位将军!收手吧!再…再这么斗下去末将恐怕会第一个没命啊!”
此话一出!
朱镇山易安二人同时皱着眉头看向声音来源之处!
这说话之人正式一旁的黄字营将军车迟延!
二人接连不断的明争暗斗将车迟延折磨的够呛!
此刻车迟延再也受不了了,其明显已经到了极限,再来这么一次即便不死恐怕也会被二人的内力镇成傻子!
无奈之下车迟延这才出言劝阻二人收手!
尽管其不知道这是否会有用,但和自己小命相比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的!
怎料!车迟延话音落地,朱镇山以及易安很是默契的一般几乎是同时收手!
压力瞬间消失的车迟延快速起身走到二人跟前狼狈的说道“朱大帅!尽管现在有账册证明易大人收取沙溢和柳州岩二人的贿赂,但证据的真实性还有待确认不是么!如此这般就直接将易大人扣下多少有些不和规矩!王爷亲自前来要人,朱大帅是不是暂时先将人放了,相信有王爷在此,易大人也做不出畏罪潜逃的行为!”
车迟延话音落地,朱镇山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出车迟延这话中的偏袒之意,更别说人老成精的朱镇山了!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来了一人,正是朱镇山的关门弟子高仙芝!
只见其微微一笑走到三人跟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后说到“老师,刚刚前去调查的探子回来报,从柳州岩家中带回的账册有多处疑点,目前正在进一步证实!”
话音落地,朱镇山以及易安和车迟延同时看向高仙芝!
尤其是前者,其脸上满脸的差异!
朱镇山不明白这等机密高仙芝为何当着这二人的面说出,这不明显是在拖自己后退么!
“朱大帅,末将刚刚就说这账册的真实性有待确认吧!依末将只见还是将易大人先放了吧!”
车迟延得意的说到!
一旁的易安也跟着语言攻击道“朱镇山,你不明不白就将本王的管家给扣押起来,就算你是镇国公奉命巡视全国又如何?本王定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高仙芝短短的一句话不显,瞬间将朱镇山给推到了风口浪尖!
不过朱镇山又是何许人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整日里刀口舔血的日子摸爬滚打过来,这对于朱镇山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了!
只见其脸色一正恶狠狠的说到“一个奴才而已,抓错了又如何?还给你便是,想到圣上那里参老夫随便!这么多年参老夫的奏折恐怕也得有座山一般高了,不差你这一本!”
“你…!”
朱镇山输人不输势,虽然他不知道高仙芝为何突然有这奇怪的举动,想来定然是有什么突发情况!
虽然这个关门弟子自己刚收不久,但高仙芝的聪明和为人他朱镇山还是知道的!
而易安王被朱镇山这么一怼气的是吹胡子瞪眼,整个人脸都涨的通红!
就在其刚要爆发想要狠狠教训朱镇山的时候,一旁的车迟延慌忙上前一步恭敬的说到“王爷,镇国公都已经答应放了易大人,这件事看来也是个误会,既然误会解开了就算了,还是尽快带易大人回府吧!”
车迟延一语点醒梦中人!
易安此次前来就是跟朱镇山要人的,这易经在朱镇山手底下随时会有危险!
只有先将其能到自己身边,有了自己的庇佑,即便有什么突发情况自己也能应付的过来不是!
而眼下此行目的已经达到,确实也没有必要和朱镇山争个你死我活,毕竟二人明争暗斗也不是一年两年的时间了!
只见易安王一甩衣袖恶狠狠的说到“朱镇山,今日之事本王记下了,我们来日方长!”
话吧,易安王也不在理会房间内的众人,朝着屋外就走去!
一旁的车迟延看了看愤怒的朱镇山,逃也是的跟出了门外!
“哼!到底不是老夫的兵!”
说话的正是朱镇山,高仙芝见状微微一笑走到其跟前刚想开口说话却直接被前者打断!
“你去安排把易经给放了吧,随后到老夫房间来!”
拔根头发都是空心的高仙芝又岂会不知朱镇山的意思!
这易安王跟朱镇山一样都是一品巅峰高手!
到了这个境界提高的不仅仅是自身的功夫了,连带着目力,耳力都会目有极大的提高!
此刻易安刚刚离开,若是高仙芝此刻将事情缘由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定然会被易安给听到!
如此一来刚刚那一番做戏也就失去了意义!最重要的能不好会从而影响全局!
高仙芝领会朱镇山的意思后恭敬的朝着其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候没多久的易安王很快就看到了全身都是伤的易经被人架着跟在高仙芝的身后缓缓而来!
见到这一幕,易安王那刚刚压下去的怒火瞬间在此爆发出来!
“朱镇山!”
说着易安抬腿就朝着小院内走去,显然是想要去找朱镇山理论乃至较量一番!
就在此时,车迟延快步走到其前边挡住了去路!
“王爷,大局为重,易大人性命无事就好,先行离开再说!”
易安强行将那满腔怒火给压了下去!
此时高仙芝也到了跟前,其恭敬的朝着易安行了一礼说到“王爷,手下人会错了意,对易管家用了一点点刑罚,还请恕罪!”
易安对高仙芝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连理都没有理他!
只见易安看了看院内朱镇山的房间咬牙切齿的说到“我们走!”
话音落地,几名亲军快速上前从几人手中接过易经便跟着易安离开了军营!
车迟延也没有什么话,对于自己墙头草的作为,车迟延深知自己落在朱镇山手中定然没有什么好果子!
其也快速离开了小院!
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高仙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守好门口,任何人不要进来打扰!”
下达了这一命令的高仙芝直接转身朝着朱镇山的房间走去!
第二日一早!朱镇山带着全身是伤的沙溢以及柳州岩二人直接离开了军营!
得知朱镇山离开,军营的几名副将前来送行!
朱镇山不停的在众人脸上扫过!
领头的将士似乎看出了其用意,便上前一步恭敬的行了一礼说到“大人!昨日深夜一伙不知从何而来的山匪抢劫百姓,车将军知道后一早便带队前去剿匪了,不知将军要走,没能前来送行,还望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