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衣人头领不知是有何依仗,自己明明是一品巅峰,面对朱镇山这个宗师高手,虽说不至于一招不敌,但落败是肯定的!
此刻这般激怒朱镇山显然是没怀好意!
朱镇山显然也看出了黑衣人的用意!
对于这种明显的激怒后者也是很不在意!
两军对战,口出狂言激怒对方让其露出破绽,这也是军法的一种!
“不要这般激怒老夫,让尔等突袭刺杀一人已经是老夫过错,此刻若是还能让你继续这般,老夫也愧对镇国公三个字了!”
说话的空隙,朱镇山将沙溢死死的护在身后,其宗师高手的内力不停向四周外放,从而想观察到潜藏在暗处的威胁!
毕竟对方是前来执行刺杀任务,如此这般又岂会没有后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同样是一品巅峰高手的黑衣人快速从朱镇山左侧窜出!
阴冷的剑光朝着朱镇山身后的沙溢就狠狠刺去,显然是想一击必杀!
见此,朱镇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其内功瞬间爆发,更是多半集中于自己握刀的右手,朝着来人就狠狠劈去!
黑衣人慌忙躲闪,虽说朱镇山年迈,但境界可是货真价实的宗师高手!
一击没有得逞,只能再寻找机会了!
若是盲目接下朱镇山这全力一击,自己不死恐怕也要重伤!
“雕虫小技也敢在老夫年前班门弄斧,今日老夫定然让尔等死无全尸!”
朱镇山说话的空隙,那躲闪的黑衣人人一个转身,双脚狠狠的往地下一踩就再次朝着朱镇山杀来!
而最初的黑衣人头领也没有闲着,其紧跟而上加入了同朱镇山战斗的局面!
两名一品巅峰高手的全力围堵,朱镇山也不敢大意!
若是自己年轻个十几岁,区区两名一品,在自己宗师境界面前也不过小菜一碟!
但现在自己年迈不说,多年征战沙场留下的暗疾容不得自己不小心!
令朱镇山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二人居然擅长合击之术!
自己全力攻击之下,也暂时没能拿对方如何!
“哈哈,老匹夫,宗师境又如何,我兄弟二人联手之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对此朱镇山也不敢大意,每次出招都是无比小心!
就这般,三人激烈的战斗了数十招依旧没有分出高低,暂时就僵持了起来!
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三人的战斗中!
就连自己的重心是什么所有人都忘的一干二净!
就在此时!
一根精钢打造的箭矢从暗中疾驰而出,朝着一旁的沙溢就狠狠射去!
沙溢跟前的一名亲军注意到此,慌忙提刀就上前格挡!
殊不知箭矢的力量远超自己估量!
虽然亲军的干扰使得箭矢的方向有所偏移,但还是从沙溢的肩膀处穿过,留下一个手指大小的窟窿在不停的流出献血!
亲军抵挡箭矢的手腕被其力道镇的生疼,此刻更是不停的颤抖着!
其刚刚松了一口气,暗道一声“好险!”
可谁知还没等其反应过来,紧接着又是一根箭矢疾驰而过,直接狠狠的命中一旁的沙溢心脏处!
随着“啊!”的一声喊叫!
沙溢应声倒地直接没了生机!
这前后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突然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与朱镇山战斗在一起的黑衣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战果!
只见那人哈哈大笑两声朝着朱镇山狠狠就是一剑将其逼退!
“朱镇山,老子任务完成不和你玩了,告辞!”
话罢,黑衣人头领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其一众黑衣人见状也是迅速脱离战局,四散离开!
就算朱镇山一众亲军以及御林军的牵制,也仅仅只是留下数名黑衣人而已!
脸色极为难看的朱镇山大口喘着粗气!
他看了看沙溢的方向,只见一名亲军火速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将军,两名罪犯皆死!都是攻击的要害!”
朱镇山双眼紧闭!
眼下这个结果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高仙芝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沙溢二人的被杀也就意味着自己之前所做的全部努力都付诸东流!
就在此时,朱镇山缓缓起身朝着众人说到“即便二人身死,其尸体老夫也要带会京城!速速救治伤员,明日一早火速回京复命!”
朱镇山一连串的安排下去所有人顿时忙碌了起来!
就连高仙芝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去触碰其眉头!
而同一时间远处的山坡上!
突袭成功的黑衣人此刻正盘坐调理内伤!
显然刚刚自己二人同朱镇山那激烈的战斗对自己来说压力不小!
“朱镇山这厮不愧是成名多年的宗师高手,你我二人联手也堪堪抵住他的攻击罢了!”
“大哥,霸枪朱镇山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刚刚朱镇山还是用佩刀和你我二人战斗,若是用上其擅长的钢枪,恐怕现在我们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受了这般重的伤没个一年半载恐怕是修养不过来了!不过好在任务完成了!府主的赏赐下来,这点伤也就不算什么了!”
这二人都是易经统领神秘组织的核心成员!
在行动之前看到黄字营的人这般傲气,其生怕误了易经的大事从而在即将行动之时才更改了计划!
由他二人牵制朱镇山,再由另外的阁老寻找机会暗箭刺杀!
当然!
若是秘密行刺能够将沙溢二人一击必杀从而不惊扰到护卫最好不过!
怎料,他们还是低估了朱镇山那边的实力!
其偷偷潜入营帐刺杀了一人之后还是惊动了驻守的一众将士,从而暴露了踪迹!
无奈之下只好作罢,转而执行第二套方案!
此刻的二人虽说在这里疗伤,但刺杀成功的消息却已经有专人快速的送到了易安王府易经的手中!
后者看着手中的密信,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只见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到“尔等此行老夫很是满意,做的不错,明日老夫自会降下赏赐!”
话罢,易经身边的一名黑衣人恭敬的朝其单膝跪地深深的行了一礼!
“属下谢过府主!”
随后易经摆了摆手让其退下,自己则是思考起了下一步的计划!
原来不仅眼前的黑衣人还是刚刚同朱镇山激战的两名一品巅峰感受,都是易经暗中创立的一个名叫“天机府”的机构!
这“天机府”同姜无道创立的“晓”有着一样的作用,那就是为易经收集情报以及刺杀目标!
对于这个“天机府”易经乃是最高的统治者,也就是那二人口中的府主!
而府主之下有着七位阁老!
其中任何一人都是一品以上的存在!
只不过易经建立的“天机府”碍于资金的不充足以及多种限制,其发展了十多年也仅仅百十人而已!
尽管如此,这“天机府”也为易经立下不少功劳!
话归正传!
刺杀沙溢二人所发生的一切虽说都是易经自己的主张,但身为其主人的易安王却对这次行动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易安王既没有阻拦也没有支持,而是任易经去做!
用易安的话来说那就是“本王不去过多强求,败!则是说明天意如此!”
而逢了姜无道命令前来广平送黄豆的沈阳以及司徒等人,在整治了整个江南的粮店后想进一步发展沈氏钱庄以及杜康的时候,却突然收到了来自京城姜无道的一封密信!
密信内容很是隐晦,姜无道告诉沈阳让她尽快将手中事物处理好带着司徒等一众骨干速速回京!
姜无道这一突如其来的命令让沈阳着实有些吃不透了!
要知道在经过堤坝事件之后刚刚崛起的沈氏粮店可谓是有些一举成为越国最大粮商的势头!
这时候将一众骨干带会京城岂不是说之前所有努力全都付诸东流了么!
虽说沈阳对此很是不理解,但江南到京城的距离,即便有“晓”的飞鸽传书一来一回最少也是六七天的时间!
看密信中姜无道很是着急,甚至严重到让沈阳在江南的所有投资都扔掉的意思!
尽管其对姜无道的安排很不理解,但还是一道道命令从沈阳的房间传出!
“命沈氏粮店所有掌柜放慢粮食销售,每个店铺留下五日的余量剩下以最快速度装车运回京城!”
“二!前几日看上的十几家店铺全部低价出手!”
“三!通知所有账房以上人员,傍晚时分于此处集合!我有重要事情宣布!”
…………
随着沈阳一道道命令的下达,十二月等人快速的记下并传达!
然而就在命令下达后不到半个时辰,一身尘土很是慌张的司徒着急忙慌的直接就闯进了沈阳的房间!
“咣”的一声门被司徒狠狠的推开,坐在屋内正在看账册的沈阳被其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了一跳!
而其身边的三月,五月二人纷纷举起手中长脸直指司徒!
“掌柜的,为什么要减缓粮食售卖甚至连刚刚入手的十几家店铺也要出售!要知道这么一折腾最少要损失十几万两的!单单是……”
“放肆!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司徒话刚说一半直接就被沈阳狠狠的呵斥道!
后者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与失利!
但此刻事情紧急,也容不得他有时间考虑了!
被沈阳狠狠的呵斥,司徒这才渐渐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刚刚确实有些过火了!
“记住你的身份,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要觉得有了一点点功绩就可以在我跟前耀武扬威!只要我想任何时候都可以让你失去一切!”
司徒被沈阳的一番话说的瞬间冷汗直冒!
虽说之前给一众粮店掌柜的东家下套是他司徒操作!
但那也是经过沈阳一番点播的原因!
“对不起掌柜的,是属下孟浪了!但……”
“没有什么因为所以,我下达的命令执行便是!”
“可……”
司徒还想再说什么,只见其被沈阳一个狠厉的眼神直接逼了回去!
“属……属下遵命!”
话罢,司徒这才在吃了一肚子憋之后悻悻的离开了沈阳的房间!
傍晚!
在广平最大的一家沈氏粮店的庭院内!
只见满满登登的站了约么有上百人正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
放眼看去,所有人脸色都很是难看!
尤其是站在门口处的司徒!
其脸色更是不佳!
原来白日里沈阳让司徒将刚刚盘下要作为沈氏钱庄以及杜康之用的门店给低价出售!
这可是让其吃了一肚子火!
虽说司徒肚子有怨气,但面对沈阳其还是不敢表现出来!
只不过在背后发发牢骚罢了!
其实也不愿司徒这般!
放任何人眼中这刚刚高价买下来的铺子还没来得及修缮装修,甚至前脚刚刚在衙门处签完过户文书!
这后脚紧接着就再卖出去!
就算钱再多也不是这么一个折腾法啊!
就在此时,一名和司徒私教很是要好的掌柜的缓缓走到其跟前小声询问道“司先生,掌柜的这般到底是如何,老夫活了这半辈子也没见识过啊!这……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自找麻烦么!”
这名掌柜的话音刚刚落地,只见司徒猛的瞪了其一眼!
司徒凌厉的眼神吓得那掌柜的身体猛的一颤!
“刘掌柜,沈阳沈掌柜的计谋不是你我之眼光可以预判的!掌柜的让我通知各位傍晚在这里汇合,相信一会掌柜的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司徒话音落地,只见那被称作是刘掌柜的中年男子快速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着司徒就是连连称谢!
就在其刚要转身离开之时却被司徒再次叫住!
“刘掌柜!倘若下次再让我知道有谁在背后嚼掌柜的舌头,别怪司徒不留情面!”
此话一出,刘掌柜双腿一软整个人差点瘫坐那去!
其对着司徒又是鞠躬又是致歉,这才快速的离开其身边回到了一众掌柜的跟前!
“老刘!司徒先生这般将我等叫到这里,说是掌柜的有话要说,这都这般时辰了掌柜的还没有……”
“张泽禹!想问什么你直接去问司徒先生,或者直接问掌柜的,老夫又不是掌柜的肚子里的蛔虫,老夫去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