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话音刚刚落地,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其身边!
其刚想开口说话,易经摆了摆手朝着那黑衣人使了一个眼神!
后者顿时领会,跟在易经身边不再言语!
直到二人来到一个极是偏僻的假山后边,易经这才开口说话!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二十名死侍已经跟随车迟延的人出发,其中有两人乃是一品中期高手,相信拖住朱镇山,击杀沙溢二人不成问题!”
易经听闻此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
“去吧,事情办的漂亮点,不要留下尾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
那黑衣人双手抱拳朝着易经行了一礼便一个闪身离开!
易经转身看了看易安王书房的方向自言自语道“王爷,末将知道您心系越国百姓,但这越国本就应该是您的!您不愿意出手,末将愿为利剑替您斩杀一切!助您称皇!”
一刻钟后,在易安王的书房内!
易安正全神贯注的批阅着文书,只见其毫无征兆的张口说了一句“如何?”
两个字落地,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鬼祟的出现在了易安书桌前!
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很是恭敬的说到“主子,已经伙同车迟延共同刺杀朱镇山等一行人,按照时间算此刻估计距离朱镇山也就是小半日路程!”
易安王听闻此话双眼紧闭!
其仰天长叹一声“本王到底不是枭雄啊!”
语闭!
易安王猛的睁开双眼,很是凶狠的看向那黑衣人!
“不要暴露你的行踪,此事尔等不要插手,让易经去办,成!本王则顺应天意!败!还是那句话,那是本王没有称皇的命!”
易安王此话一出,书桌前的黑衣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此人乃是易安王秘密培养的一支暗杀队伍!
人数不是很多,但各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手!
就连易安王的心腹,王府管家易经都不知道有这么一支队伍存在!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支队伍的存在,明里暗里给易安王处理了很多棘手事情!
黑衣人恭敬的朝着易安王行了一礼便一个闪身消失在了书房内!
小半日后!
朱镇山的队伍此刻正不紧不慢的朝着京城的方向走着!
天气已经到了深秋,天色也是早早的就上了黑影!
朱镇山朝着远方看了看,随后又转身看向四周!
高仙芝见到这一幕,其一马鞭子抽在马屁股上走到了朱镇山跟前!
“老师,天色越来越黑了,根据地图显示前方不远处有一空旷地,依学生之见我们今晚就在那里扎营吧!”
朱镇山接过高仙芝递过来的地图有模有样的看了起来!
只见其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周围的环境,随后又再次投入到地图当中!
过了约么有一盏茶的时间,朱镇山叹了口气将地图还给高仙芝!
“前方三年环山,只有一条路可以离开此地,而这仅有的一条路也是长满的灌树!若是有人偷袭,我等会很被动啊!”
朱镇山话音刚刚落地,一名随行的官员着急忙慌的跑到了其跟前!
“报!将军!嫌犯沙溢以及柳州岩二人突然面色发白,昏死了过去!”
此话一出,朱镇山以及一旁的高仙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朱镇山快速下马,一把推开那前来报信的官员便朝着沙溢二人快速走去!
高仙芝见状也皱着眉头跟了上去!
到了马车旁的朱镇山一把抓住沙溢的手腕,快速的感受着其脉搏的微弱反应!
虽说朱镇山不懂医术,但到了一品巅峰的境界,也能通过人的脉搏感受些不妥之处!
紧跟而来的高仙芝没敢打扰对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过了片刻功夫,朱镇山才缓缓松开了沙溢的手腕,但其脸上深皱的眉头缺没有舒缓多少!
“老师,这沙溢是何情况?会不会……”
高仙芝话说一半,后边的没有继续说出,毕竟人多眼杂,他也不敢保证身边有没有不可信任之人!
朱镇山摆了摆手说到“沙溢二人本就是朝廷文官,身上没有功夫傍身,来之前受到了严刑拷打,加之这颠簸的路程身体有些吃不消罢了!”
听朱镇山这般说,高仙芝才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沙溢以及柳州岩二人此刻可以说是自己手中的王牌!
虽说自己已经有了二人口供,犯罪证据也是证据确凿!
可一旦二人在路上死了,不仅朱镇山有理说不清,这件事也就到他们这里就画上了句号,很难再往后挖出更多的线索了!
“虽然如此,但二人脉搏很是微弱,虽没有生命危险!但继续行军下去,即便到了京城恐怕也就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朱镇山不由得改变了原有的计划,若沙溢二人真的死在了路上,这回京之行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无奈之下,朱镇山也只好下令就地扎营休息,更是让人到最近的城镇去请郎中来给沙溢二人治疗!
随着朱镇山命令的下达!众亲军迅速开始忙碌起来!
众人有条不乱的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由此也可看出朱镇山平常的军纪有多么严格!
一众亲军很有效率,十几顶行军帐篷只用了短短半个时辰便搭建好!
不仅如此,所有人更是迅速进入到戒备状态,毕竟此地很是凶险!
对于这些在战场上过来之人更是不敢大意!尤其还有整个越国的战神朱镇山在,若是其有了什么闪失,越国犹如断了一臂!
然而众人不知道的是就在距离扎营约么有二十里地的一处山顶处,此刻正有些一个五六十人,身穿夜行衣的队伍正仔细的盯着这边看!
“大人,我们只是负责牵扯住一众亲军,朱镇山那老家伙可是实打实的一品巅峰高手,我们几个人上去用不了两回合便会全军覆没!刺杀任务只能靠您几位了!”
说话之人乃是黄字营车迟延麾下一名悍将!
当车迟延告诉他要自己前来刺杀朱镇山之时,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虽说平日里在南疆黄字营的地盘这种事自己也没少干,但去刺杀朱镇山这个堂堂越国镇国公,他多少有些不愿意去干,更何况朱镇山还是一名正儿八经的一品巅峰高手!
车迟延也看出了属下的不愿,笑了笑便告诉他只是让他牵扯住朱镇山的亲军而已,至于朱镇山以及沙溢等人自有人去做掉!
听车迟延这么其才勉强答应了此次任务!
这人话音一出,旁边另一个黑衣人及其不屑的说到“小儿不要以为老夫少了你们就不能完成此次任务,尔等想走现在就可离开,老夫不勉强!虽说刺杀朱镇山等人不用你们出手,但若是想要偷奸耍滑不出权力,此事过后休怪老夫亲手了结尔等狗命!”
“你!”
这话可是将黄字营的将军气的不轻!
想自己一个堂堂千人将,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不过对方身上传来的强大气势告诉自己,对方想要杀了自己也就是一招就可以解决!
就在此时,令一名黑衣人走上前来缓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将军莫气,阁老就是这个脾气,毕竟此次任务我们面对的乃是越国镇国公朱镇山,容不得有一丝马虎!呆会我们会先行潜入军营,若是能在不惊动朱镇山的前提下将沙溢二人诛杀最好不过,若是被其察觉惊动了朱镇山亲军,就有劳各位牵制了!”
黄字营将军见对方给了自己一个台阶,慌忙接住,其扔下一句狠话便带着自己的属下离开了此地!
待他们离开后,刚刚说话很是强硬之人有些不悦的说到“真想不明白府主为何要这些废物来和我们一块执行此次任务,难道我们自己就完不成任务么!”
“阁老,府主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临来之前府主特意交代,此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是我等皆陨落与此也没能完成任务,那么那几个人便是此事的垫背人员!”
对于身边之人的解释这名被称作阁老的人似乎还是不能接受!
但那人接下来一句话直接让其不在言语!
“阁老,府主和王爷准备了这么多年,若是真让朱镇山将沙溢二人带会京城,所有的一切付出都将付诸东流!”
阁老听到王爷二字身体一颤也不再说什么!
其将外放的内力一收便朝着山下朱镇山的营地奔袭而去!
同一时间,朱镇山的行军帐篷内此刻更是全员都绷紧了神经!
自朱镇山往下,此刻更是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个字,生怕那句话说不对促怒了朱镇山接下来就是严厉的军法伺候了!
别说随行的越国官员了,即便是朱镇山的亲军也同样如此!
而高仙芝不知道是觉得自己是朱镇山亲传弟子还是如何,居然在这紧张的时刻去促怒对方!
“老师,外出寻找郎中的将士还没有回来,都这个时辰了,再耽搁一下即便诊治好了沙溢二人,我们回京的路程恐怕也得推迟数天了!”
此话一出,朱镇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道理他又如何不知道!
但眼下不管如何一定要让沙溢二人或者回到京城,不然之前做的种种努力不都付之东流了么!
不仅如此,能不好到时候易安王还会一纸奏折直接上达天庭,在易归那里告自己一状!
虽说朱镇山并不惧怕这些,这么多年弹劾自己的人也不在少数!
但此时此刻可不同了,此次奉命巡视全国就是和越皇易归做了交易的,自己做易归的刀,清理越国从而稳固他易归的政权!
而易归则保他朱镇山的孙子平安无事!
眼下好不容易抓到一条大鱼,若是就此功亏一篑,日后见了易归朱镇山也会少了一个和其交谈的筹码!
就在二人谈话间,营帐外突然传来了兵器碰撞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为数不少的将士厮杀的声音!
见此!
高仙芝慌忙招呼身边的亲卫就冲出帐外!
而朱镇山则暗叹一声“果然!这群家伙生怕暴露,这是准备杀人灭口了!”
只见朱镇山脸色一正将腰间佩刀拔出就跟着冲出了营帐!
其嘴中还自言自语道“这是没把老夫放在眼中啊!虽然不是军中,但这里也不是什么小鱼小虾可以乱闯的!”
此时此刻营帐外此刻已经到了厮杀最激烈的时候!
一众黑衣人本就是执行的刺杀任务,唯一的要求就是尽可能的悄无声息将目标击杀!
既然惊动了敌人,现在就要速战速决,从而达到脱身的目的!
虽然刺杀的黑衣人数并不占优!
但战斗力却是高出了朱镇山这边不少!
前后不过盏茶时间,朱镇山随行的亲军等人就已经有十几人到底哀嚎,从而失去了战斗力!
就在此时,只听得距离营帐最近的一名黑衣人大声喊道“头!已经刺杀一人,还剩一人速速前去解决!”
这黑衣人说话间的功夫,只见约么有五六人的亲军将士正护卫着一名头戴黑色面罩的中年男子快速的朝着安全的地方离开!
而这一幕恰巧被黑衣人的头领看见!
后者二话不说,其一品巅峰高手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将身边围堵自己的众人给镇散开来,从而一个箭步冲到了这里!
“不要做无谓挣扎,做老夫剑下亡魂,早死早投胎!”
话音落地,黑衣人头领的剑尖飞速的朝着不知是沙溢还是柳州岩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明晃晃的长刀出现在了黑衣人跟前将其剑尖给狠狠的挡了回去!
“阁下真是好胆量,这般明目张胆的冲入我营帐之中,莫非真当老夫不存在?一品巅峰而已,也敢在此放肆!”
来人正是冲冲赶来的镇国公朱镇山了,其也看出来人是为了杀人灭口,并无心恋战!
虽说对方人数不少,但好在没有宗师高手,以自己这宗师初期应对他们应该没有问题!
“哈哈,朱镇山老匹夫,老子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