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我好害怕。”
望着王勃的时候,宣瑜总是很放松,什么都会表现出来,这一点即便是在比王勃更强大的权翊,或者武功高强的木容钦面前从未有过。
“好,我们这就走,你们跟我来,我们从我经常采草『药』的小道上离开,那是一条没人把守的小路。”
“等等,我得偷几匹马此行,还有,王勃……”
权翊上前一步,对着王勃肃穆了几分脸『色』道:“你一旦离开便是逃兵了,你可想好了?”
“逃兵?不行不行,这样不行……”
“无妨,我承担得起,如今我父亲已经被贬谪到了交趾,我之前就请示过要离开军队去交趾看望我父亲,刚才我已经将的辞呈放在了凌季友的桌案上。”
“他根本不可信啊。”
“那也无所谓了,都是我自己的命。”
对上王勃看着自己的眼神,宣瑜别开眼有几分说不出话来,至于权翊跟木容钦,只怕是更加对这两人的情愫有几分叹息。
“不说那么多了,你们速速离开,我去偷几匹马后立刻跟上你们,只怕凌季友很快就回来了。”
“嗯嗯。”
宣瑜一听见此话,再也顾不上其它的立刻点头,配合着王勃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虚弱的木容钦一路离开。
渐渐的天『色』变暗,按照凌季友之前所说的时辰怕是他已经要回来了。
而此时宣瑜被权翊带着乘一骑马,而王勃带着木容钦乘一骑马,两匹马一路往东边骑去,也不知道能躲过那些士兵多久。
夜『色』深沉,宣瑜已经被这夜风吹得有几分瑟瑟发抖了,权翊看了眼被王勃照顾的木容钦后,端着一碗热水上前。
“公主喝点吧?”
“不……我不想喝。”
身上裹着权翊脱下来给自己的外衫,宣瑜靠在身后的大树上,有几分疲倦的盯着眼前的火苗。
权翊见她神『色』不愉,缓缓的坐在一旁道。
“公主可是忧心木容钦?”
“我忧心我们所有人,也许我做错了,我不该逃出来,不不不……我一开始就不该认识王勃,不然他也不会被害,后来我也不该跟木容钦一起,不然他也不会受伤,我……”
后面的话说出口,宣瑜掩面流泪,一想到自己竟然给这么多人带来了麻烦,甚至是『性』命的担忧,宣瑜便难过的不行。
“公主切莫这样想,这些事情怎么能跟公主有关呢?就算是有关,那公主在这件事里也是受害人。”
“……什么?”
抬着一张盈盈泪脸,权翊并不想瞒着她,便将当初赐婚的事情一一道出。
“什么?她太平公主凭什么这样做?她……”
被气急的宣瑜忍了忍怒气心想,事已至此,自己还能怎样,为今之计还真是要远离那座皇宫了。
“权翊,你是父皇的侍卫,却被太子差遣而来,你会不会也……”
“公主仁慈,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做了就没有什么可后悔的,如果此事被揭发,那么只怕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如今朝中太子跟英王两派已经水火不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