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又该怎么办?我原本就是被他们遗忘的人,他们为什么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他们为什么这般狠心又歹毒,他们不会有好结果的,他们不会……”
伸手揽过自责又难过的宣瑜,任由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渐渐的被困倦带入了梦乡。
烛火在闪烁,坐在对面的王勃也好,受伤休息的木容钦也好,都敛着眉眼听着那一道道哽咽声将这黑沉得夜『色』度过。
翌日。
“木容钦?”
一路来到一个边陲小镇后,王勃去打听路了,权翊去采办些东西,宣瑜留下来照顾木容钦。
眼见他缓缓睁眼,宣瑜赶紧端着王勃出门前交待的汤『药』上前道。
“该吃『药』了。”
“咳咳……咳咳,我就说会连累你吧。”
“你怎么又来了,王勃说你身上的伤已经快要好了,再休息几日又是生龙活虎的。”
将手里的碗递出,宣瑜这一脸乐观的样子还真是不像她之前掉眼泪的样子。
“哇?你一口喝光了?这么苦的『药』,你也喝得下去。”
接过他手里的空碗,宣瑜惊讶的瞅着这人,敢情这都是什么人啊,这么苦的东西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别走。”
“啊?”
刚要起身去给他端些饭菜,却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这里已经没别人了,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对你说。”
“什么?你怎么了?”
被木容钦抱在怀中,宣瑜有几分不自在的挣开他的怀抱问道。
“你知道……木子李吗?”
“……木子李是什么意思?”
蹙眉对上木容钦这一张因为生病而带了几分孱弱的神『色』,然而却又丝毫没影响他的英俊,宣瑜不知怎得,忽然觉得他长得很像……
不等她脑袋里的那个信息冒出来,木容钦却已经道了一句让宣瑜大吃一惊的话。
“我其实是前朝废太子李建成的私生子,也是当今圣上高宗的亲侄子。”
不知道该对这样的话做如何的反应,宣瑜瞪大的眼神正将他看个仔细,而不等她从震惊中回神,这忽而一开一合的房门却是将她惊诧。
“快走!我们快点走。”
进来的王勃匆忙的收拾东西,连手指都是打颤的。
“发生什么事了?”
蹭的起身上前,宣瑜一边帮忙收拾,一边紧张问道。
“是权翊,权翊说有人发现他了,还想灭口,让我赶紧带着离开,他稍后摆脱了那些人就去找我们。”
“可他到哪儿去找我们。”
“我们现在就坐船去海口,我们在那儿等他。”
“好。”
将手上的包袱绑好,宣瑜在后面搀扶着木容钦,王勃背着包在前面探路,兴许是那些人都被权翊引走了,他们这一路倒是平安无事。
“快上船,躲进去不要出来,我在外面等着权翊。”
因着木容钦有伤,宣瑜又不方便,王勃这一路已经成长了不少,甚至连力气都比往常大了许多。
“那你小心啊。”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等权翊一来我们就立刻开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