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没走过什么坏事,但看到他们面无表情的样子,我还是感到有点忐忑不安起来,越来越觉得阿龙貌似给我挖了一个坑。
好在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如果他们都是真的武警特警部队的人,我白天没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如果他们是一群骗子的话,我特么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我还是问了刘冰儿一句:“美女,我们这是上哪?”
一个武警军官立即沉下脸说道:“这是刘警官,请注意你的称呼。”
卧槽,什么意思,我特么怎么了,奇偶这一会连说话都要被限制?
刘冰儿虽然也是面无表情,但脸色并不像那军官那么严肃:“到了你就知道了。”
这就一句废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我跟着他们离开医院,在停车场上上了一辆武警越野车,在市区穿越将近四十多分钟后,驶上高速公路,貌似要离开省城。
前面开车的,是一个武警士官,刘冰儿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武警的两个军官一左一右在后排座上,把我夹在了中间。
大约又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后,车子下了高速,沿着国道又行驶了半个小时,来到了一座小山前的一座武警军营门前,门口挂着的牌子是——省武警总队特警支队训练基地。
门口有武警持枪站岗,不过我们的车长驱直入不说,看到牌牌照时,哨兵还行了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军礼。
进入军营大门后,出现在正前方的,是一条水泥里面的笔直通道,两边的树木郁郁葱葱,树木的后面是操场,一边一个,每个都有半个足球场大小,远远看去,有好几个方阵的战士都在进行训练。
道路的正前方,是一栋五层楼的建筑,应该是部队首长办公的地方,办公楼的左右两边,都是纵向排列的几栋两层楼的建筑,清一色都是红瓦白墙墨绿色的门窗,一看就知道是军人宿舍。
车子在办公楼前面的停车位上停下,两个武警军官跟在刘冰儿的身后,有点象押送我的样子,走到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里,坐在办公桌后的,是个武警大校。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绝对不是一群骗子,至少在我看来,骗子是弄不出这么大的动静的。
看到我们进来后,他立即起身,我身边的两个军官“啪”地一个立正,给他敬了个军礼,他回了个军礼说道:“你们可以走了。”
“是。”
两个军官以标准的军人式的向后转,齐刷刷地离开了办公室。
刘冰儿这时才向他微微一点头:“副支好!”
原来这个大校,是特警支队的副支队长,只见他貌似很有礼貌地朝刘冰儿笑了笑,说道:“好。小刘,她就是你说的张国栋?”
我有点纳闷了。
刘冰儿明明和阿龙一样,是特警支队的特警,可看副支队长的样子,对她不象是下属,仿佛更象是客人似的。而刚才其中的一个军官在病房里,还让我称呼她“刘警官”,真不知道他们给我唱的是哪一出。
“是的。”刘冰儿这时才转而向我介绍:“张国栋,这位就是我们省武警总队,特警支队的副支队长。”
我毕恭毕敬地朝他一鞠躬:“副支队长好。”
副支队长的目光,首先落在了我被包扎的食指上,问刘冰儿:“他手怎么了?”
“从食指的第二关节处断裂,刚刚做完手指再造手术。”看到副支队长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刘冰儿接着解释道:“我们就是希望别人不怀疑他是军人,尤其是将来在境外执行任务时,他这根手指,恰好可以对他的身份进行有效的掩护。”
刘冰儿的话,我终于明白了,他们这是要派我到国外执行任务,而且还需要我掩饰军人的身份,所以看重了我这根被陆雨馨咬断的手指,也就是说,如果我的这根手指不断的话,恐怕他们还不会让我参军。
问题是我本来就不是军人呀,现在这么迅速让我入伍,又要让别人看不出我是军人,这特么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与此同时,我心里一把无名火起,心想:阿龙这狗日的真是处心积虑,把我从陆雨馨身边支开也就算了,居然还特么直接把我支到国外去,劳资不去行吗?
马上我就知道不行,而且同时也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
副支队长走到我面前,我还以为他要跟我握手,毕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虽然我是个学生,也还算是个客人吧?
没想到他直接开口说道:“张国栋同志,你现在就是我们武警总队特警支队的一兵了,同时也是我们武警指挥学院的一名预备生。”
我一下就懵了。
副支队长接着说道:“按照正常情况,你要到年底全国统一招兵的时候报名参军,或者经过全国统一高考报考警校,但省国安厅刘冰儿警官,正在执行一项特别任务,需要我们的支持。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你既是我们光荣的武装警察部队的一名战士,同时接受刘警官的指挥,明白吗?”
巨汗!
现在我才知道,刘冰儿居然是国安厅的。国安厅我是第一次听到,过去在家里只听说过国安局是抓间谍和特务的,这国安厅可以就是国安局的上一级组织吧?
另外就是过去听说过,当兵后的头三个月,要在新兵连进行残酷的新兵训练,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我现在是军装没看见军装,枪也没摸过,甚至连齐步、跑步和正步走都不会,我特么怎么了就成了一名武警战士?
看到我一脸蒙圈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副支队长接着说道:“你入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明白,首长交待给你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你必须回答‘是’,明白吗?”
我条件反射地答道:“是。”
副支队长又说道:“对于你们年轻人来说,从民到兵的转变,是一个艰难而漫长的过程,可这次你配合国安厅所要执行的任务,又不能让你看出是受过专业军事训练的人,所以其他的我不对你进行任何要求,只是要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绝对服从刘警官的命令,她是代表着部队想你下达命令的,违抗她的命令,就是违抗军令,严重的可以直接送到军事法庭,甚至可以当场击毙。明白吗?”
明是明白了,可我特么哪里敢回答“是”呢?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脱裤子放屁了。
如果我仅仅只是一个学生,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刘冰儿让我做什么的话,高兴了我去走,不高兴我撂摊子的话,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现在不行了,我是武警战士,有军纪约束,假如在国外执行任务我不停指挥的,刘冰儿真的可以把我当成叛国者,一枪把我毙了。
想到这里,我在心里不住叹息,刚才还自作聪明地觉得他们多此一举,我特么早该明白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他们连间谍特务都能抓住,还会做脱裤子放屁的傻事?
——麻痹,说来说去,就是阿龙那狗日的在陷害劳资。
看到我没有回答,副支队长回身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档案,从里面抽出一叠资料说道:“这是你全部的档案资料,已经归到部队管理了,现在你要是后悔的话,我可以直接以临阵脱逃罪,将你送上军事法庭。明白吗?”
我特么憋着一股气吼道:“明白了!”
刘冰儿一听,立即把脸偏到了一边去,她知道我在被吓懵之后,又火了。
我以为副支队长会因此教训我一顿的,没想到他居然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好,年轻人,又底气,看来刘警官眼光不错!”
刘冰儿这时插道:“不是我的眼光不错,而是赵成龙赵分队长的看中了他。”
我一听,浑身一个激灵,转而瞪着刘冰儿问道:“你说什么,赵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