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琼斯太太说的是对的,所谓晴带雨伞,饱带干粮,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等到云开日出,太阳暴晒的时候,每一滴水真的可以救一条命。
琼斯太太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咕嘟”了一下,接着就把水吞进了肚子里,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既算是漱了口,又算是吃了顿早餐。
好在因为双修了一个晚上,我们的肚子不仅不饿,至少现在比平时还更加精神饱满。
等待总是一件令人焦虑而索然无味的事情,在这潮湿的礁盘上等着晨雾散去,也是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煎熬。
无聊至极的我,坐在一块礁盘上,总是有意无意地把目光,瞟向琼斯太太晾在礁石上的文胸和短裤,不知道是我的心理有问题,还是她的那些东西色彩太鲜艳。
琼斯太太凑到我边上坐下,顺着我的目光看向她自己的那些东西,忽然笑道:“张,它们的主人在这里你不看,老看着它们干什么?”
琼斯太太坐在我的上风口,经过一夜的折腾,她身上的香水味已经消失殆尽,脸上的妆也没有了,不过经过一夜的双修,她的气色虽然不像化过妆后的那么鲜艳,倒也显得非常靓丽。
不知道其他男人怎么样,反正白皮肤的女人不管长的如何,对我都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在我们老家,还有女人“一白遮三丑”的说法,冷欣之所以能够吸引我,主要是因为她的皮肤出奇地白,但与琼斯太太一比,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毕竟,琼斯太太是白种人。
除了皮肤白的让我不能自持外,她的某些做派和自然流露的气质,与陆雨馨和钱瑛都有几分相似,成熟,果敢,虽然会武功,但骨子里还透射着女人天性的温柔,这是我更加喜欢的地方。
我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顺势靠在我的怀里,我问道:“对了,琼斯太太,你找我有事吗?”
琼斯太太说道:“我是国际刑警组织的警官,青木是我的线人,他发展你之后跟我汇报过,说你是个可塑性非常强的中学生,开始我还怒斥他暴露了自己,但前天在娱乐世界看到你的时候,我被征服了,你外表的质朴,几乎可以欺骗所有人的眼睛,所以当时我立即带着你离开,同时让琼斯一定要毁掉里面的监控录像,不要让人怀疑你与我有关。”
我笑道:“什么叫外表质朴,我内心更纯洁。”
“是吗?”琼斯太太微微一笑:“本来我还以为昨天是你的第一次,但后来我发现你的罡气并不至纯,看来你有过不少女人。”
我被她说的面颊绯红,当然也立即反击:“你的阴气好像也不纯,至少不会只有你丈夫一个男人吧?”
琼斯太太好不掩饰地说道:“作为一个经常执行特殊任务的女人,身体既是我们天然的武器,也是我们最后自我保护的掩体,除了我丈夫外,我至少和其他的男人,没有因为躯体的接触而产生感情,这比什么都重要。”
“那么我呢?”我问道:“昨天面对我时,你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武器还是掩体呀?”
琼斯太太笑了笑:“我们的相遇,就是一种缘分,就像昨天划过天空的闪电一样,虽然短暂,但却灿烂无比。”
看来琼斯太太年轻的时候,还是个文艺萝莉,不仅至少会三个国家的语言,而且武功博学,还有几分诗情画意的文艺范,看来世界之大,真的是什么人才都有。
尤其是她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和不同的男人交往,有着不同的角色定位,但始终不会忘记琼斯是自己的丈夫,不像国内的女人,动不动就要感情泛滥,不是自己离婚,就是让别人抛妻弃子,弄得鸡飞狗跳,几家人都不得安宁。怪不得在国内时,我收到的那些欺骗短信,连那些骗子都会说——在不影响家庭的情况下,我们玩玩吧。
由此可见,在国内,不管是男是女,玩散家庭的比比皆是。
我笑道:“希望我是一道出现在你生命天空中,时间相对持久一点的闪电。”
琼斯羞柔地一笑:“你的持久性,我已经领略了,真的很棒!”
说着,她扬起脖子,我低下头,我们又来了一次深远而悠长的亲吻。
“对了,”我松开她问道:“你让你丈夫删去我们的视频,可警视厅的龟田警部还是看到了,并且以此找到了村上社,差点就要置我于死地。”
接着,我把昨天在村上一郎客厅里,惊心动魄的一幕描述给了琼斯太太听。
琼斯太太听完后,叹道:“唉,怪不得青木会死于意外,看来青木已经怀疑上你的身份了。”
本来我并没有说到后面,而在叙述客厅一幕时,并没有提到青木。听到她有这样的判断,我大惑不解地问道:“我当时并没有提到青木先生呀,你是怎么判断出村上一郎知道我的身份的。”
琼斯太太笑道:“你还太年轻,很多事还不懂,当然,这与生活的阅历有关。其实在全世界范围内,所有罪犯和我们执法人员都有一个共同的原则,那就是凡人凡事,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就好比突然有人告诉我,你是天下最大的杀人魔头,我一定会想到无风不起浪,至于你是否真的是,我会在日后对你进行调查和试探的,但在结果出来之前,我还是把你当成杀人魔头去防范。”
晕死,看到他们用的都是有罪推断法,好在后来我当着村上一郎的面承认了,否则恐怕他也不会那么信任我了。
不过刚想到这里,我又有点担心,村上一郎恐怕不会象他所表现的那样信任我,我特么也给他来个有罪推断法,我其实更相信阿龙所说的,他就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我接着问琼斯太太:“你还没说你找我,究竟要干什么?”
“下午看到青木出意外的新闻后,我真的感到很意外,因为我们昨天的行动是针对渡边组的,与村上社没有任何关系,看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出现在了娱乐世界里,村上一郎相信你和我接上了头,或者说只要青木死后,我一定会跟你接头的,在青木和你之间,他选择了比较好控制的你,而让青木去死!”
她的话确实不错,村上一郎在跟岗村打出那个电话之前,确实是再三确认了我对琼斯太太的感觉和看法,不过我不明白的是,在我出现之前,村上一郎明明知道青木是国际刑警组织的卧底,为什么就没想到要除掉他呢?
“这个......”我说道:“琼斯太太,你大概弄错了,在我与村上一郎的交谈中,他好像早就知道青木是你的下线,甚至还说青木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被你拖下水的,他的死好像与我的出现没有任何关联吧?”
琼斯太太笑道:“这就是你的幼稚之处。现在比如你吧,青木是不是说,让你等着我与你接头,然后让你成为我的下线,看起来你是我派到他身边的卧底,还不如说是他派你到我身边的卧底,对吗?”
我反问道:“难道不是?”
“看起来是的,但如果有一天,我又在村上社,或者你在村上社发展了另一个下线,而那个下线是村上一郎觉得比你还可靠,容易掌控的人的话,那么青木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我有点蒙圈地挠了挠后脑勺。
看到我没有听明白,琼斯太太继续解释道:“既然我跟他用了同一个人成为卧底,那么他怎么能够相信你就是对他绝对的忠诚呢?比如现在,我要是从你这里打探他的消息,你还会不说吗?他的理念很简答,你能为他所用,也就一定能够为我所用,他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做最信任的人,而是把你当成他与我,或者说是与国际刑警组织暗中较量的平台,而这个平台不宜过多,在新的平台建立起来之后,他必须毁掉老的平台。当初青木成为我的线人,村上一郎又何尝不知道?如果在你未出现之前,他除掉青木的话,如果我们再在他的组织内部发展下线的话,他连是谁都不知道,那岂不是太可怕了?”
我终于明白了:“现在他知道我有可能成为你的下线,而又觉得青木越来越难以掌控,所以他就除掉青木,而你因为有了我这个下线,也就不会再冒险去发展其他人,他就可以反而利用我与你,或者是国际刑警组织暗中较量,以求自保?”
琼斯太太点头道:“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