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高手,闭着眼睛都能打架,隐身不战是不可能的。
不过晚上嘛,大家毕竟还是不怎么看得见。
万年眼睛一眨,围着全场跑动,把双方弄的人仰马翻,于是一瞬间就热闹起来了,灰尘都弄起来。
瞒天过海。
她要的就是乱,隐身、我拱、出土、我拴!
嘿嘿!中!
于是,黑衣人忽然发现自己的脚动不了了,似乎被什么拴住了,一低头却什么都没有!
怪!
就是这一低头的时间,脖子一凉一热,眼睛大到了极点,轰然倒地。
人少了,万年就不能隐身了,只能硬打。
一阵跑步声姗姗来迟!
黑衣人见势不对,立刻翻墙跑了。结果兵不厌诈回头就不知道朝哪里打了个手势,然后一阵箭雨。
放完就跑,简直就是打游击战。
万年退后站在柱子后面,时不时劈下几箭。
这些黑衣人忒损了!
照这个样子,她怎么跑?
“小心!”
万年大喝一声。
白空只听到耳边一阵风声,眼前一白,一把剑朝自己侧飞过来,身后也有破空之声,深邃的眸子一瞬间寒冷如冰,一个空中一周旋转落到屋檐下。
“叮!叮!”
两枚断箭落在地上,一把剑插进树干发出“嗡嗡声”。
万年一拳轰开窗户,跳了进入屋子里,白空正艰难抵抗,就被窗户打了脑袋,眼睛全是星星,一把就被人拖了进去。
“砰!”
窗户合上,万年和白空蹲在窗户下,箭“咻咻咻!”射破窗户。
“没事了!”
万年看着白空准备揉别人的头,又赶紧转移白空的注意力。
白空一把扯下万年的面具,警惕后就是乍见之欢,冰山的眸子瞬间滚烫如火:“果然是你!”
万年:“……”
万年横着走,尽量离白空远点。
大侠你是如何猜出是我的?
白空一笑,云消雾散,冰雪消融,璀璨夺目,简直要闪瞎人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脸庞爆红,“你喜欢我?”
万年摸摸白空的额头,多好看一个娃,可惜是个傻子,“白空,没病呀!”
白空一把按住万年的手,立刻收敛了笑容,一双眼睛冷漠深邃,坚定道:“不要叫我白空。”
窗外传来压低的声音,“世子!”
“追!”白空立刻冰冷出声,一双眼睛锐利地冷淬出毒来。
又有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路不停喊着“世子”“大哥”,还以为有多关心,结果这个时候才来帮忙。
很快来人就被白空的亲卫挡在了门外。
门外吵闹声不断,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你……”
万年:你有麻烦了,快放我走!
“嘘~出去就是死!”
万年:世子真厉害!
万年被白空塞进被子里藏起来,白空也钻了进来。
“大哥!大哥!”
“你怎么了?你有没有被刺客伤到?”
白空凝眉不怒自威,看着万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端出架子,“何事?”
亲卫不卑不亢:“二公子,世子正在休息。”
白空摸摸万年沉默愤怒的眼睛,被万年咬了一口,拿回手看着牙印,闷着笑,低声解释道:“那是庶子,我父亲的私生子。”
庶子?
声音挺好听的。
白空一见万年眸子里星星点点,冷目冷声,“不要好奇权贵之间的事。”
万年:“……”
这么黑,他还能看得出她感兴趣呀?
白空看万年直直看着他,再厚的脸皮也涨红了,咳了几声嗽,偏偏脸,“他没我好看。”
他和明模样一样,当然好看。
“世子?”
“嗯。”
白空见万年对他感兴趣,立刻矜持起来,心里其实开心惨了。
他不知道他第一眼见到她,他就觉得喜欢,仿佛喜欢她很久了一样。
一看到她,目光就跟着她转动。
不管她为何来到他的身边,他都起了兴趣,更何况关键时刻她救了他。
“你是柿子。”
“嗯。”
万年砸吧了一下嘴巴,“不甜。”
这下白空算是听出了,万年的意思了。这是拐着弯骂他是白柿子,所以不甜。
“你叫什么名字?”
好歹,她也是神秘人。
万年觉得自己不能随便把名字告诉别人,“门要被拱开了!”
白空袖子一舞,屋里立刻亮了一盏灯。
灯光昏暗朦胧,柔化了紧张的空气。
“要活命,待会配合我!”
白空说完翻身而起,松了松衣服,露出广阔的胸膛,放下朦胧的蚊帐,袖子再一舞。
门应声而开,门外的人控制不住滚了进来。
“大哥,大哥!”
“你没事吧?”
白空恢复了常态,摒除了多情,只剩下一脸冷漠,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才出来几天就把规矩忘完了?”
“世子宽容,我带了大夫。”
“噗通噗通”就有人跪在了地上。
“大夫,快,快给世子看看。”
“要是世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为你是问!”
大夫摸摸额头上的汗,边走边看世子的颜色。
大夫越来越近,本就十来小步的距离。
一个大男人走着小碎莲花步子。
早知道是世子,他打死也不来。
遭遇了刺客,看看大夫这个理由倒是无法拒绝。
万年看着白空背后的手勾了勾,自然把手伸过去放了自己看戏时吃的柿饼。
哎!
不对!
万年把手伸出来,想再把柿饼拿回来,却发现拿不回来了。
气人!
大夫刚要走到床边,立刻停住,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只因为床帷间,靠近了依稀能够看到一个女人的曲线,一只光洁细腻的藕臂从白空身后胳肢窝伸出来,抚摸着白空的胸膛。
白皙强健的胸膛一只柔若无骨的颤抖的小手,白空立刻按住意欲抽回的手。
居然没穿衣服!
万年另一只手在后面狠狠戳了白空一下。
白空笑得恣意张扬,璀璨夺目,多情自在,身躯不动如山。
白空欣赏着这些人,惬意地玩着万年的手指,万年在背后抓了他好几次,让他把手还回去,他也假装不知道。
就在那些人以为今晚逃过一劫的时候!
白空赫然发现万年的手指上面有两道伤疤,顿时一股无明业火冒了出来,“看够了吗?”
“看够了就给本世子滚!”
大家谁见过白空发这么大的火,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忙告别跑了,顺便把门关上。
需要的消息也打探完了。
世子没有受伤。
果然阴晴不定,无情地很,不过这样才像他们眼中的世子嘛,刚刚那么客气跟他们说话,绝对都是浮云。
白空握着万年的手,“谁伤的?”
万年另一只手戳了戳白空的屁股,“没谁。漏血了。”
白空被万年戳到痛处痛得冷汗一冒,手一松,“唔~”
万年立刻溜走了,翻坐起来,坐到床边,看了眼窗外的动静。
白空看到万年眼角的伤痕,心又是一痛,“谁?”
“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万年觉得白空贼烦,还是“嗯?”。
“你不找大夫吗?”
白空:“无妨待会自有人来,倒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万年定定看了白空一眼,严肃道:“我们之前很熟吗?”
“不熟。”白空也被感染了,立刻正儿八经的听。
“那你为什么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我喜欢你。”
“你为什么喜欢我?”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得了一种病,一种只喜欢你的病。”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空格外的认真。换做其他女人多半会被感动地稀里哗啦。
万年若有所思地看了白空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了四个字:“有病得治。”
万年也没有直接问白空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而是出去了私下打探了一番。
得到的结果是,白空是建安侯世子,嫡长子。建安侯一妻两妾,三子,嫡长子白空,庶长子白缺,庶次子白参。建安侯出生寻常百姓家,发妻就是后来的正妻,庶长子白缺是偶然酒后产物,生母不详。除此之外,建安侯男女关系非常清楚。
其中一点特别思考的是,白空生性看起来多情实际很冷漠,尤其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名字。
会不会这个名字根本就不是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