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吐了一口灰从废墟里爬出来,看到望断脖子也看不到顶的月季树。
万年:系统,这花要吃人吗?
系统:不吃。开始那些吃人的月季花是守卫月季。
万年:喔……那就好。
万年停顿了几秒:系统,你给我出来。我任务都完成了,我怎么还在这里?
万年:难道是我这一次不够神秘?
系统: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你已经够神秘了。
系统:刚刚网卡了,马上撤离。
一眨眼。
万年就回到了空间。
卡片又多了一张。
人物是南城。
万年:我还差一张,就凑齐了。五张都凑齐了是不是可以召唤神龙了?
系统:呃……不可以。
万年阴测测地说着:“这次任务果然不怎么费脑子呀。”
系统:嘿嘿嘿。
万年:你直接给我弄成了一个傻子,妙呀。
系统:猫呢?
万年:喔。炸死了呀。
系统:它可是魂穿。没有回来,肯定是跑到那里去了。
系统:不行,你把我的猫弄丢了,你得给我找猫。
万年:给积分办事。
系统:系统没有积分。那系统……以后给你说个秘密吧。
万年半信半疑找猫去了。
万年飘在月季树下面,再然后满世界飘。
直到……
万年进了一间屋子。
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猫坐在一个熟悉的人心口。
那人躺在床上,身下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带血的手放在猫背上。
南城!
她不是给了他长寿基因了吗?
他为何?
系统:系统我也奇怪,南城本来是陈南的克隆体,活不了多久,二十几年差不多就是极限,可他获得了长寿基因不应该呀!
最大的难关都过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万年已经飘了过去。
猫儿转头看着万年,声嘶力竭:“喵——喵!”
似乎在祈求万年救救南城。
南城的心口插着一把断刀,双眼紧闭,唇边挂着一抹释然的微笑,气若游丝。
万年摸不到南城的温度,也推不动南城,着急地喊着:“南城?南城!南城!”
万年:“系统!快救救他!”
“她,你……在叫谁?”南城感觉到似乎她在叫他,所有的疼痛袭来,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万年一惊:“你看得见我?”
南城眨眨眼,“我这是快要死了吗?”
“她,能看见你真好。”
万年:“不会,你不会死,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南城刚刚似乎听到万年再叫其他的名字,“你刚刚还叫了谁?”
系统:宿主保密!我们身份不能泄露!
万年才意识到她刚刚叫系统叫出声了,“没有谁。”
南城努力想要抬起脖子,倔强执着:“男的还是女的?”
系统:连我的醋都吃!佩服!
万年:我可以说一点吗?
系统:你就作吧。一丁点没事的。
万年:“是太监,也有可能是人妖。我刚刚以为它来了,所以才叫了一下。”
南城立刻躺回床上,“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万年恐怖地看到南城的灵魂开始出窍。
南城的灵魂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莫非他跟她一样是任务者?
万年:系统!怎么办?
系统:第一花积分,第二吓回去。
万年当机立断,低着头伸出双手在脸上挖了两下,“南城,我要走了。”
南城的灵魂下肢正在艰难地脱离肢体:“别走。”
万年低着头,一只手捂住脸,一只手伸着,“我送你一个礼物。你伸手。”
“你不要,我就收回去了!”
南城赶紧伸手,忙不迭声:“要要要。”
万年嘿嘿一笑,南城还没明白过来,万年手一松,南城就感觉到了有什么圆溜溜的东西落到了手心还弹跳了几下。
万年把手拿开。
南城低头一看,灵魂都差点吓碎了,手抖到飞起,两颗圆溜溜的珠子在他手心到处弹跳,“她?她!她!”
万年一抬头,做出笑靥如花的模样,“南城!你怎么了?”
南城面前一张大脸放开,那脸是熟悉的脸,可是脸上流着两条长长的血,本该是眼睛的地方是两个血窟窿,现在那两个血窟窿正望着他。
语气说不出的亲昵。
南城只觉得突然间感觉好重,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捂着伤爬起来,到处都没有看到万年,着急起来,“她?她?她?”
“嚎什么嚎?”万年此刻正在床底下跪着找眼珠子,看又看不到,东摸西摸。
可惜南城现在听不到她的声音了,南城跌跌撞撞跑出去。
万年从床底下爬出来,吹了吹眼珠子上的灰,装好,“还是有眼睛的时候美好。”
系统:宿主……泥够了。
万年拍拍手上的灰,“没办法,穷怕了。”
万年:人呢?
系统:跑出去找你去了,被人救了。
万年明明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实际上有些闷闷不乐:喔,猫呢?
系统:已经到空间里了。
万年回到空间。
末世最终结束。
人们大体上战胜了怪物和丧尸,大力修筑防御工事,培养异能人才,研发出了液体盔甲,部分进化出了对丧尸免疫的基因,又有新的物种丧人制约了丧尸的发展……
大部分异形怪物和丧尸都被消灭了,剩下的也大多跑到荒郊野外深山野林里去了。
出现了异形怪物、丧尸、丧人、人类共存的和平世界。
人们称这个新世界为“亚季世界”,尤其是千昭镇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月季树一年四季常开不败。
千年后。
最大的月季树下像以前一样汇聚了许多的游客。
“一二三茄子!”
四个人合影。
“南城,还看什么?走了。”
“南城走吧,她不会回来了。”
另外一个地方,四个人看着一个无名的坟墓,献上了花。
“我们四个都获得了长生,可她已经在地下长眠了千年了。”
四个人走到月季树下,五体投地,久久不起。
好多人和事物都改变了,甚至消失了。
时过境迁,那些刻在记忆深处的人,也被镌刻进了灵魂。
月季树下。
有一个俊美的男人哭得像一个孩子。
一时间,月季树抖擞枝叶,无数的花瓣落下,掩盖了所有的伤痕。
“以前,我想活的久一点,因为我觉得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如今我活了这么久了,却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等待。”
“千年了,你是忘了我了吗?”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记起来的。”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
“既然是等同一个她,那我们一起吧。”
于是……
四个人买下了方圆百里的土地,最后在月季花下打麻将。
“李又又,这能行吗?”
“放心吧冬君,我们把她吵到了,她就会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