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周时蔚和萧凛沅回了他们自己的院子。
周时蔚靠着萧凛沅坐在软榻上问:“阿凛,你觉得呢?”
“哥哥……我想给你安稳地生活,不想去边境。”萧凛沅说,“而且现在盛国国力强盛,几乎没有国家敢来犯,我不想让你受苦。”
“可是这样,父亲的封号就……”周时蔚说。
“不过一个封号而已。”萧凛沅满不在乎,“因为这个封号,父亲在外征战二十余载,大哥也驻守边境十年,太累了,我想让他们休息。”
“而且,按照哥哥原本的梦里,我已经为了大义舍弃了与哥哥的小爱,这次我想我们就自私一点儿吧。”萧凛沅亲了亲周时蔚的耳垂。
周时蔚点点头,他们担心也没用,萧戚砚已经决定了,等萧大哥回来的时候,就要递交辞呈。
封号没了是最坏的结果,不过,当今圣上就算念在萧戚砚和萧大哥这么多年的苦劳,也不会让萧戚砚就这样告老的。
一个月后,萧大哥带着怀孕的妻子回来,萧家全家在门口等待。
远远的就看见骑着马的萧大哥,身后跟着一辆马车。
萧大哥下马看见萧戚砚和萧母,眼眶红了。
“孩儿携妻儿归来,这些年让父亲母亲担心了!”萧大哥说着跪下给萧戚砚和萧母磕了一个头。
马车上的妇人被扶下车,随着夫君就要跪下,萧母连忙扶住她:“嫣儿你怀着身孕,跪什么跪!”
萧大哥也连忙起身,扶住自己的妻子。
“真是的,说这些做什么,快进来,我们一家人团聚才是最重要的。”萧母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进入前厅,丰盛的餐食已经摆上桌了。
众人落座。
萧大哥看见萧凛沅,伸手拍了拍萧凛沅的肩:“阿凛这些年长高了不少啊。”
“大哥,你上次见我,我才几岁,当然长高了。”萧凛沅说。
“这位表示弟婿?”萧大哥看见周时蔚问。
“大哥。”周时蔚说。
“不错,就是身子看上去不太好。”萧大哥笑着说。
萧凛沅护着周时蔚说:“我的夫郎从小在京城长大,身形自然比不得在边境的人,但不至于不好。”
萧大嫂听了,也说:“时蔚怎么能和边境那些大老粗比。”
萧大嫂是个坚毅且温柔的女子。
“大嫂。”周时蔚对她笑着点点头。
萧大嫂招招手,让周时蔚坐她身边:“过来坐我这儿,别理你大哥。”
“谢谢大嫂。”周时蔚坐到萧大嫂身边。
萧大嫂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周时蔚问:“大嫂,小侄儿如今几个月了?”
萧大嫂垂眼摸摸肚子:“已经快六个月了。”
“那回京的路上,受了不少苦吧?”周时蔚在现代的时候,看着孙眠眠怀孕,知道女子怀孕的辛苦。
“还好,和边境比起来,好多了。”萧大嫂说。
萧大嫂抬头看向周时蔚:“你和阿凛成亲也一月有余了吧?要不要摸摸孕肚,攒点儿孙福?”
周时蔚红了耳根,连连摆手:“不用了。”
“也是,你们才刚成亲,可以先过几年二人世界。”萧大嫂捂嘴笑着说。
周时蔚应下了这个说法。
吃过饭,众人散开,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周时蔚和萧凛沅回了院子。
周时蔚问:“阿凛,你想不想要孩子?”
萧凛沅原本在练字的手一顿,一滴墨水滴在宣纸上。
萧凛沅将笔放下,把周时蔚圈进自己的怀里:“想要哥哥给生吗?”
周时蔚捏了捏萧凛沅的耳垂:“也不是不行,就看阿凛的本事了。”
这个世界,周时蔚这种特殊的男子,是可以嫁人也可以生子的,只不过几率很小,同时危险性,相较于女子来说,也更大。
“不要,我不想哥哥冒险。”萧凛沅拒绝了。
“阿凛不想要一个我们爱情的结晶吗?”周时蔚问。
“如果是要用哥哥身处危险来换这个结晶,我宁愿不要。”萧凛沅紧张的说,“而且,我们完全可以和现代的时候一样,养一只和哼哼一样乖的狗狗。”
周时蔚亲吻了一下萧凛沅的鼻尖:“我就是这么一问,别这么紧张。”
萧凛沅突然想起来,他们成亲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措施……
“哥哥,我们找个大夫来看看吧!”萧凛沅说。
“啊?”周时蔚有些懵,怎么突然要找大夫了?
“我们这段时间都没有措施,如果……”萧凛沅不敢想。
不管是生下来还是打掉,对于周时蔚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安啦,哪儿有那么容易中招。”周时蔚一点儿也不担心。
虽然他的体质有可能,但也是百分之一的可能。
“不行,我不放心。”萧凛沅说,“就算没有,我也想找大夫给我配一些药。”
“给你配药?”周时蔚笑了,“什么药?避孕药?”
“嗯!”萧凛沅认真地点头。
“这里没有物理避孕的方法,那就只能用药物了。”萧凛沅说。
“那好吧。”周时蔚点点头。
半个时辰后,小厮带着一个大夫进了萧凛沅和周时蔚的院子。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大夫一脸懵地出来了,然后又被萧母叫了去。
“二公子怎么突然叫你去了?”萧母问。
“二公子是让小人为二少夫郎查查有没有喜脉的。”大夫低头回答。
萧母的茶盖一时没拿稳,落在茶杯上,发出不大不小的清脆的声音:“有吗?”
“并没有。”大夫说。
萧母吐出憋在心口的一口气,她在想什么啊,夫郎受孕难,哪儿有一个多月就有动静的。
“可是……”大夫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可是什么?”萧母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可是,二公子让小人给他配几副避孕药。”大夫说。
萧母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小人绝无虚言!”大夫也很疑惑,从来没有谁家有过这样的要求。
萧母用手帕擦了擦嘴,也想明白了,萧凛沅应该就是心疼周时蔚,于是摆摆手:“二公子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便是。”
大夫更加想不通了,居然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家,夫郎不生丈夫宠着,连婆婆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