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
是两人长大后,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仅仅是一句耍流氓的话,向晚到现在记忆犹新。
拉下他的领带,一口亲在喉结上,顿时他身子一僵,眼神迷离,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
身上的变化,最为明显是下半身。
从他手下溜走,站在几米之外,朝着他扮了一个鬼脸:“快一点走,不然人跟丢了。”
叶允那大长腿,几步就不见踪影。
再不走,迷路的可能性极大!
摇头叹气,慕淮快步跟上。
在一个分岔路口,看到一大群人围着别人家门口,指指点点,走近才勉强听到他们的话。
“造孽啊!这一次不是流浪汉,是房子的主人。”
“会不会是这边的风水有问题,接连几起命案。”
“这个难说,凶手尚未找到,咱们要不要也搬走吧,再待下去,下一个受害者是我们了。”
“好好的一块地方,尽整一些事,又要搬家了。”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反观叶允和几名蜀黍同志,将现场围了起来,考虑到在场有女人。
他们贴心的把地上的尸体,用白布盖的严严实实的。
“好了,大伙散了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近日你们少出门走动,尽量在家待着。”
叶允疏散了众人,临走之前,他补上一句:“在我们没找到凶手之前,切记别出门,一有风吹草动,或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们,降低伤害。”
或许,能及时赶到救人。
“你们也回去吧,比起你俩,我更不放心别人。”走上前,叶允意味深长的看了慕淮一眼。
别忘了,他手上有枪。
自保能力不在话下,反击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凶手敢对他下手,只有当人形筛子的份了。
慕淮不为所动,目光一直盯着某处,轻声道:“你们不觉得可疑吗?千里迢迢运尸体扔别人家门口。”
此人的心理,多少有点问题。
正常人不会那么做,只有两种人会这样做。
一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患者。
二是,心理有很大疾病的人,一激动暴躁不说,还六亲不认,以杀人从而感到快感。
前者,概率小,那只有后一个。
“你是说?这里不是案发地点?”叶允不愧是警校精挑细选,一下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的,那一切有了转折点。
这几天,他们一门心思在尸体周围排查,漏掉了好多细节,方向不对,难怪他们一无所获。
“小伙子,不对啊!如果前面几起案件是经过抛尸,没有什么疑惑,可现在这一起,是这房子的主人,在家中被害,达不到抛尸理由。”
一位较为年长的蜀黍,皱了一下眉,说出他看法。
肯定是在家中遇害,这一点没跑了。
正了一下脸色,慕淮从容自若:“假设,他是从外面遇害的,尸体再被人扔回来的呢。”
百分之百是这样,在家遇害不成立。
况且,附近没有一点脚印,要说凶手狡猾,特意用手段抹掉现场的脚印,也说得过去。
可墙上,明显有划痕,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蹲下身子,他看着尸体周围的土:“去查一下,他最近是不是在外地,一切就有眉目了。”
尸体周围的土,深深地凹进去,只有高度扔下才有。
“小王,你回局里,去查一下这家主人最近所有的行程,包括个人信息,资料这些。”叶允吩咐一个人去调查。
他现在迫不及待,想知道慕淮推理能力。
判断有误,正常不过,极少有人能做到这种效果。
假如,所有的疑点,一一被他说中。
那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等待结果的时间,如此的漫长,叶允带着警犬四处逛了一下,门完好无损,防盗装置也一样。
忽然间,警犬朝着墙上狂吠几声。
他立马上前查看,伸手摸了一下那道划痕,心中有数:“来个人,将这个划痕拍下来。”
正在这时,去调查的蜀黍回来了。
急忙递过去一份文件,他气喘吁吁的弯着腰:“叶队,所有的消息都在这里,祖宗三代也找出来了。”
“不过,此人是在外地遇害的,失踪了好几天。”不由多打量了慕淮几眼,眼底满是惊奇。
调查出来的结果是,真如他所说的一样。
这家房子的主人,在西安就已经以失踪处理,西安那边的人,找了一个星期都一无所获。
直到今日,尸体的出现。
这一下,在场的蜀黍同志的眼神,有点耐人寻味。
小小年纪,有这般推理能力,未来可期。
不进警校,属实可惜。
自从看到墙上的划痕,叶允早认同慕淮的话,那时心中百感交集,所以他此刻没太大的惊讶。
“冒昧问一下,你是不是经常干这勾当?”不怪他好奇,实在是,慕淮的身上太多的惊喜。
不,是他两夫妻。
身上的惊喜太多了,身份也不同寻常。
慕淮眼睛精光一闪,微微点头:“我的专业,在我还没混职场的时候,我的强项。”
现在的话,他以赚钱为主,没接触过了。
“……”叶允无话可说,人比人会气死人。
众人为了感谢他的推理,让他们少钻牛角尖,十分热情地邀请他俩去局子,喝一杯茶。
一听去局子,向晚脸色当时垮了下来。
最后,慕淮以有事拒绝了。
局子没少进,哪次不是去闹事的?心平气和喝茶。
有点膈应。
“宝贝儿,深藏不露啊!你推理那么厉害,是不是得过奖什么的。”路上,向晚望着他,眼里冒星星。
刚才的他,太帅了,她好想睡。
会赚钱,会做饭,会哄人,还会玩程序,又来一个推理。
人既温柔又深情,这是什么神仙未婚夫。
捡到宝了!
“有奖,不过被我扔了,这种东西太多,只会占位置。”笑了笑,慕淮一把将她抱起。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不让她说话,他抱着她往车里走,口吻透着不悦:“晚晚似乎有点事瞒我,路上想着如何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