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着脚下床。
顾西洲也不拦着,任由她下床,推门出去。
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大型的别墅,空旷的除了他俩。
就没任何人。
提着裙摆,向晚小跑下楼,顾西洲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
出了别墅,她怔在原地,满眼的不敢置信。
揪住他的衣领,接近暴走的状态:“顾西洲!这是什么鬼地方,你究竟想做什么?”
为了绑架她,简直煞费苦心,不惜找一个偏僻的地方。
跟犯人一样的囚禁她!
不错,别墅偏僻不说。
还是在一个小岛上,四面环水,没有出路。
仿佛是囚禁她,专门连路都不修。
便于,永禁囚。
是真的狗!
“晚晚,乖乖留在这里,好不好。”细心的将鞋子放在她脚边,顾西州带着祈求的声音响起。
这个地方,已不在北美。
又有隔绝外界信号的地方,谁都找不到。
“不好。”想都没想,向晚冷着声拒绝。
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当个野人?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软着语调,向晚也求他:“师兄,我叫你一声师兄,你能不能放过我,让我离开。”
只差跪下,给他磕几个。
以表诚意。
只要他肯放过她,以前的事,既往不咎。
他依旧是她师兄。
“不能。”这下轮到顾西洲拒绝了,他的手指忽地覆上来,指腹挨着她脸,轻轻地摩挲。
“原谅我没早点认识你,不然也轮不到慕淮。”
假设,早点遇到的话,她身边的人。
只会是他!
叹了一口气,向晚躲开他的手:“师兄,如果没有慕淮,我们之间也不可能,明白吗?”
该怎么解释。
这根本不是先遇见的问题。
问题是,她不爱他,就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不明白!”猛然间,他温热的体温贴在身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将她拥入怀里,紧紧地抱着:“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要你。”
他受够了没有她的日子。
也做不到,看着她跟慕淮亲密,他嫉妒!
嫉妒心让他,恨不得将慕淮灭口。
再挫骨扬灰!
浑身颤了一下,向晚不适应被陌生人抱,挣扎着推开他,可他跟木头一样,纹丝不动。
气得她,直接给他来一脚。
“……”闷哼一声,顾西洲吃痛下,依然不放手。
忍不了,她抬眸,怒气冲冲吼道:“顾西洲!”
“我在。”
“……”神经病啊!谁管他在不在,给爷爬!
二话不说,向晚拽住他的手,企图给他来一个过肩摔,奈何顾西洲看出她的小心思。
擒住她的手,不许她动。
低头,与愤怒的她四目相对,他狭长而深邃的眼,含着笑:“别闹了,小心伤到手。”
一个大男人的重量,怕她没摔到。
自己手先扭到了。
这样的话,他会心疼的。
“少在这里假惺惺了,我不需要,放我离开!”甩开他的手,向晚往外走,观察四周。
看一看有没有其它的出路。
逛了一圈,一无所获,封闭式的,没有出口。
要离开只能坐船。
可,没船。
不知何时,顾西洲又出现在她的身后,断了她的念头:“晚晚,你死心吧,出不去的。”
他特意找的地方。
早知道她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让她离开。
脸沉了下来,她交叉着双手,冷静思考。
平时这个动作,会有阻碍。
可今天,手上那一层阻碍消失了,她一惊。
望着无名指上,空空如也的手。
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脸上尽是愤怒,质问道:“我戒指呢?是不是你拿走了,快还给我!”
慕淮求婚的戒指。
不见了!
除了他这个疯批,没人会无故拿走她的东西。
况且,他一直在她身边。
有作案的嫌疑。
望着她慌张的神色,顾西洲的眼眸幽深暗沉,薄唇轻抿,保持一贯临危不乱的样子。
半晌,风轻云淡吐出两个字。
“扔了。”
那戒指着实碍眼,他早扔进海里了。
听到他说扔了,向晚双眼猩红,想揪起他,一并给他扔了:“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
他以什么身份扔她的东西?
够资格吗?
“一个戒指而已,晚晚喜欢的话,我给你买更多的。”他明显没意识到错误,承诺她。
她想要多少戒指,他都给!
只能是他给的。
“……”向晚颇为疲惫,不太想搭理他,转身走了。
戒指是两人相爱的信物。
或许,对于他来说,这些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无法沟通。
“晚晚……”望着那背影,他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随后,想到了什么。
落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坚决。
晚晚在他身边,还怕她跑了不成,他相信终有一天,她会接受他的,乖乖留在这里。
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
向晚每天都念叨,放她离开,他一说不行。
眼神都不想给他。
站在小岛上,她暗中却不时张望,看看有没有人来这里探险,路过这里,顺便捎走她。
一连几天,鬼影都没有。
索性,她从顾西洲身上下手,往他杯子中放安眠药,半夜将他捆起来,威胁利诱他。
可是,有点不对劲。
“晚晚,杯子里是安眠药吗?”扫了一眼杯子中浑浊的茶,顾西洲摇了摇头,不由无奈。
安眠药的味道,他最熟悉。
怎么能闻不出来。
“……”狗鼻子啊他!
安眠药下不成,她半夜趁他睡觉,将他捆成粽子,拿着刀威胁:“快说,怎么出去!”
“出不去。”在这种情况下,他咬死不说。
“再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否则,别怪我手上的刀无情,阉了你!”向晚咬了一下牙,刀往他裤裆靠近几分。
这种事,她第一次做。
手心出汗。
岂料,顾西洲丝毫不慌,扯出一个迷人的笑,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挣脱手上的束缚。
在她来不及反应时。
拽过她的手,哑然失笑:“晚晚下得去手吗?”
此话一出,向晚小手一抖,刀不偏不倚掉在他裤裆上。
“师兄,废了吗?要不要切了,避免感染。”瞅着顾西洲的脸色,她心虚的小声问。
情况有点不妙。
他的脸色,更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