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犊子了。
这下,断子绝孙的可能性,占一半。
他偌大的财产,无人继承。
为了以绝后患,她怂恿他下决心:“师兄?切了吧,小心等下感染,狗命都没得了。”
不得不承认,她又惦记他的财产。
“没事,小问题。”他起身,最后落荒而逃。
看到这一幕,向晚给他两个字:“活该!”
北美。
都乱作一团了,出动大批人,始终没向晚的踪迹。
跟凭空消失一般。
眼看快好的慕淮,这几天的奔波,加上劳累,身体有点吃不消,伤口又愈发的严重。
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沈宴劝道:“能不能听一句劝,身体要紧,你再这样下去,会休克的。”
连续好几天。
不吃不喝,晚上又严重失眠,精神更是不佳。
再这样下去,他妹回来,只能给他收尸。
接过他的水,慕淮脑子乱,心也乱。
长久的不说话,导致他声音沙哑,又无力:“你说,晚晚到底在哪里?会不会出事了?”
他害怕。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怕功亏一篑。
但他更怕她出事。
“暂时应该没事,顾西洲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其实,沈宴心里也没底,只能自我安慰。
早在向晚失踪的第一天。
医院的监控,显示她是被顾西洲拽走的。
所以,答案很明显。
被掳走了。
“……”慕淮沉默了,浑身死气沉沉的,没一点精神。
见不得他这个表情,沈宴恨铁不成钢揪着他衣领:“你何时那么自甘堕落了?给我振作起来!”
“与其这样,不如快点好起来,去找人。”
而不是在这里堕落。
受到他的启发,慕淮眼前一亮,他端起桌子上的饭,大口大口的吃着,明显是想开了。
是啊。
他都等了十八年,不在乎这几天。
一定要把晚晚找到!
松了一口气,沈宴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他吃。
看来,他是真的爱惨了晚晚。
接下来的几天,慕淮除了修养,每天在着手调查顾西洲藏身之处,偶尔抽出一点时间锻炼。
恢复的很快。
其中,不难看出,他在改变。
连向时也赞叹,他变了,变了一个人似的。
遇事不慌,冷静思考,处事果断又狠绝。
比以前,高出一个层次。
这天,他们一群人在商讨。
“大哥,你那边还没有消息吗?”望着对面的向时,慕淮屏住呼吸,眼神布满了希翼。
一个星期了。
他靠着忙碌,让自己不去想,可闲下来的时候。
又忍不住担心。
摇头,向时这段时间也烦,失踪了两人。
阿晗下落不明,晚晚紧随其后,也下落不明。
他头快炸了,第一次想骂人。
“据我的猜测,晚晚应该不在北美,顾西洲狡猾,肯定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人的。”
种种现象表示,早不在北美。
否则,北美不大,一个容身之处,一查便知。
“除了北美,他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参与其中的席清允,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
沈宴问:“东南亚?”
“不,是东亚。”
东亚,堪比东南亚。
两者都是很乱的地方,除了乱之外,东亚的海洋面积,占其中三分之二,很适合藏人。
而且,顾西洲的母亲就是东亚的。
算他的娘家。
“明天我去一趟吧。”慕淮决定的事,很难改变主意。
有了点眉目,他怎么也得去找。
可苦了别人。
这人非沈宴莫属,本来他在一旁悠闲翘着腿来着,冷不丁接收大哥的眼神,顿时正襟危坐。
极其不情愿开口:“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他不表示点什么。
向时绝对会一脚踹他去东亚,路费都省了。
“万事小心,这样吧,你们去了那里,找一个姓黎的人,我跟他有点交情,会有所帮助的。”
当地人更好办事,席清允明显知道这一点。
给他们介绍人脉。
“允哥,牛批。”有人的话,真的可以横着走,沈宴激动地抱着他,一个劲的拍马屁。
“不愧是允哥,人脉那么广,老牛批了。”
十分嫌弃的推开他,席清允笑骂:“少拍马屁。”
人脉广是积累出来的。
不是他打击他。
在座的人,除了沈宴,人脉都挺广的。
商讨后,众人陆陆续续走了,只剩下向时和席清允。
“或许南乔更清楚。”席清允莫名说了一句。
不约而同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笑了笑。
清楚又如何。
毫无疑问,护短的他,肯定是向着顾西洲的。
不理顾西洲的几天,他也识趣的陪着她生闷气。
这天中午,他做饭,向晚在院中晒太阳。
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终于来了一个活人,是个女子,身材高挑,脸上急切的神色。
那女子轻车熟路走进别墅,眼神不好使的忽略向晚。
她径直奔去厨房,撒娇的挽着顾西洲的手:“西洲哥哥,你回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切菜的手一顿,顾西洲紧蹙眉头,口吻异常冰冷。
“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这个地方,除了他,还有他母亲,没第三个人知道。
她是怎么找来的?
“是伯母叫我来跟你培养感情。”娇羞的低头。
这里挺适合培养感情的。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顾西洲忍着一脚将她踹出去的冲动,呵斥:“别来找我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借着他妈的噱头。
企图接近他!
不行,等一下得换一个地方。
“不要嘛,我就要缠着你。”摇着他的手臂,司念眨了眨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甩开她的手,顾西洲冷着脸,往院子中走去。
直到看到向晚的一瞬间,他眼中柔情似水,温柔体贴:“外面晒不晒?要不要进去?”
大中午的。
太阳毒辣,晒伤了可不好。
给了他一个白眼,向晚翻了一个身,继续晒太阳。
看她理他吗?
一天不放她走,一天不理他。
“西洲,她是谁?”屁颠屁颠跟来的司念,最终发现了躺椅上的向晚,瞬间就不淡定了。
最让她不淡定的是。
顾西洲说的话。
只听,他笑得迷人:“金屋藏娇,你不是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