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卖晚晚的事,他不计较。
再阻拦,他不光要计较,新仇旧账一起算。
包括在东南亚的事。
沉默了,顾西洲是不甘心的,可是不甘心又如何。
人家有备而来的。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他身边有个人过来,压低声音:“老大,要实行另一个计划吗?”
反应过来,他笑了笑。
“先回北美,叫东南亚那边可以开始了。”
“好。”手底下的人退下去。
飞机上。
坐在前往北美的飞机上,向晚压抑不住好奇,缠着向晗,打听他这段时间去做什么了。
轻叹一声,招架不住她的好奇。
向晗娓娓道来。
“那天,我尾随那人,来到边境的中心地带,里面有很多废旧的仓库,还有呼救声传出……”
听着他讲述事情的经过。
向晚也捋清楚了。
原来并不是下落不明,而是那么没信号。
而他忙于灭口,忘了时间。
那天,向晗来到仓库查看,里面关押着不少人,他们的身上渗着血,没一处是好的。
除了这些,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刑具。
看到这里,他心里有底,估计是被刑具折磨的。
他没忘了找人,一间间仓库摸过去。
“你敢逃跑?快说,另一个人藏在哪里?”
其中一间仓库传来打骂声。
“说不说?好小子,你有种,让你尝一尝这个!”
随后是一阵惨叫声,惊得向晗不得不停下脚步。
眯着眼睛,往里看去。
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什么,他在寻思着翻进去时,不小心踩到枯树枝,发生了声响。
里面的人,立马警觉。
“谁在外面?”说着,就有脚步声往门外走来。
向晗意识到不对,连忙藏起来,趁其不备,从背后打晕他,再一个闪身进了仓库里。
要找到的人,就是刚才被打的人。
放下他,将昏迷中的人弄走,他开启了报复。
整整一百零九的仓库,花了他一个星期的时间,除了解救里面的人,将这里施暴的人灭口。
放了一把火。
火烧了五天五夜,烧的一干二净。
等他回北美后,得知一系列的情况,他真的想废人。
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这里。
正巧遇上机场的一幕,他也就松了一口气。
临近下午,抵达了北美。
“家里有熟人,要不要见一见?”下飞机后,向晗跟向时打了一声招呼,大概说是找到人了。
向时那边的意思。
家中有老熟人,叫她去看一看。
颇为疲惫的向晚,本想拒绝的,犹豫了一会,还是同意了:“行,那就去见一下吧。”
一个星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人回来了,还是得打一声招呼。
回到家中,还没来不及开口,有人一阵风的跑过来,扯着她上看下看,眼神藏不住紧张。
“怎么了?一个星期不见,师兄想我了?”回到家的心情就是不一样,向晚打趣着。
扯着她的人,不是外人。
而是裴齐。
没心情理会她的打趣,裴齐扯着她转了几个圈,明显想把她转晕:“别说话,我看看。”
一连看了几分钟,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看出什么了吗?”对于他的反常,她终于意识到不对了:“不是,师兄你在看什么?”
这个神情紧张的他,第一次见。
一定是有什么让他忌惮的。
“二师兄拿走了我的蛊。”一提起这件事,裴齐眼神一暗,愧疚的低着头,懊悔不已。
他一个没留意。
便让二师兄逮住机会,顺走了他养的蛊。
“那是什么蛊?”她淡淡问了一下,眸色异常深沉。
回想起她打翻的汤,她心里一阵的发毛。
她一眼看到虫的残骸,就认出是蛊,就是不知什么蛊,趁着养蛊的人在,问出疑惑。
“那个……那个。”在场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盯着他。
裴齐可不敢说出来。
最烦磨唧的沈宴,抱着胳膊,满脸不悦道:“有什么说什么,没看见我们一群人等着吗?”
说话说一半,对象找一半。
真是的,非逼他骂人。
抿着嘴,裴齐看了众人一眼,才缓缓道来。
“是情蛊。”
“中蛊之人,会将下蛊之人认识是此生至爱,至于破解的方法,中蛊之人必须死。”
否则,那蛊一辈子破不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暗骂顾西洲的疯批。
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南乔,你特么怎么管的徒弟?”憋了一口气,向时朝着对面悠闲喝茶的南乔,劈头盖脸。
徒弟没一个正常人,包括他自己。
一群什么玩意!
无辜地摊开了手,南乔表示无奈:“徒弟大了,都不听我的话,我能有什么办法?”
也管不住。
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还有理了?你收的徒弟,哪个是正常人?”
“……”明承沉默了,心里默念:不是他徒弟。
“……”裴齐更沉默了,典型的躺着也能中枪。
“……”连带向晚也沉默了,话说大哥,咱指桑骂槐后,能不能想一想,她也是他徒弟呢。
良久,明承发表意见:“别一棒子打死一窝啊。”
“你也不是啥好东西!”向时不客气的讽刺。
“……”行吧,不说了。
招呼也打过了,看他们聊得不亦说乎,向晚从家里出来,跟随慕淮回了他家。
一路上无言。
直到进了家中。
突然,慕淮将她身子抵着门上,疯狂的亲吻起来。
吻的力道,不似以前的温柔,反而有点发狠。
在他喘不上气后,慕淮才放开她,喃着这几个字:“晚晚,他没对你下蛊吧?晚晚……”
方才听到情蛊,他快要窒息了。
心里后怕。
怕顾西洲已经下了蛊,晚晚从此忘记他了。
“没有,没给他机会。”
说完,向晚踮起脚尖,贴在他的耳边暖味:“宝贝儿,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忘了没有?”
“没忘。”
他轻笑一声,忽然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去:“晚晚要给我生孩子。”
一个两个太少了。
生一窝吧。
听着他诱惑的话,她的心好像要跳出来—般。
“你的伤,可不可以?”记得他身上有伤,一个星期根本好不了,不由的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