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吩咐,我与二师妹是要去飘渺峰的。”傅钰看向身边的刘汝,微微点头。
“至于你们三个,师父倒是没做强制要求,看自己选择便是。”
听了师兄如此说,唐尧不由得看了一眼岳无音,倒是没急着开口。
陆子渊这边插嘴道:“问剑宗那边,师父也吩咐了我带队,所以……大家随便选就是了。”
众人各自表态,而岳无音一早就与陆子渊说好,要走一趟问剑宗,倒是没太大问题,而徐蕙更是跟进了大师兄与岳无音,连带着穆笙也拐了过来。
“既然这样,那我便同傅师兄去飘渺峰咯。”谭锦笑着揉着小师妹的脑袋,十分善解人意。
姚若惜见状,连忙抱紧了二师姐的胳膊,道:“我要去飘渺峰的!”
而与姚氏姐妹重归于好的方凝心,立马附和着姚若惜,随行飘渺峰。
宗嬴与裴令舒这边倒是好说,裴令舒与徐蕙岳无音关系好,自然是去问剑宗,宗嬴便跟着傅钰去飘渺峰。
剩下唐尧与姚若怜,倒是都没开口。
唐尧悄悄看了一眼少女的侧脸,又挂念着二师姐。
“既然若惜去飘渺峰,那我也自然去飘渺峰了。”姚若怜忽然道:“问剑宗那边,就拜托三师兄了。”
唐尧一愣,看向师妹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喜色,只是看到刘汝,勉强压下心底涌上来的情绪,点了点头。
在场众人安排了个遍,陆子渊才点了点头,又道:“除了咱们这些弟子,此次宗门亦会派遣几位长老,各带一批内门弟子,与我等同行,”
“此次七峰峰主亲传弟子,除却清遥峰陶师弟年纪小修为潜不能随行,还有就是华蓥峰的齐盛师兄妹还在禁闭当中,也无法同行。”
“诸位也都相处多年,有些事不用我交待,自然都懂。”陆子渊十分正经,与众人说着:“出了宗门,我们便不是代表个人,而是代表了仙云门,仙云门万年之威,皆系我等身上,行事来往,要多加思量。”
岳无音看着神色认真的陆子渊,不禁点了点头。
众人围在一起,左右攀谈了近两个时辰,这才逐个起身离去。
岳无音倒是没急着走,而傅钰与唐尧竟也留在此处。
她轻轻拉了一下徐蕙,示意她起身一同出去。
“怎么?你们二人有事?”陆子渊笑问,这两个丫头虽玩得来,但岳无音是个勤奋的,蕙儿又是个懒惰的,难得一见,有事要说倒也不稀奇。
岳无音笑着点了点头,又与傅钰唐尧拜别,这才拉着徐蕙,朝她的洞府走去。
三人目视两个小姑娘离去,陆子渊更是送到了门口,才返了回来。
而唐尧仍旧出神的望着大门外,让陆子渊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他不动声色的坐回原处,一边与傅钰聊着天,又用余光看着有些落寞的唐尧。
陆子渊暗自发笑,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那丫头……可不是那种简简单单的小姑娘啊。
……
岳无音亲自下了禁制,这才拉着徐蕙的手坐了下来。
“阿音!”徐蕙轻呼,忽然道:“师父说是你将那灵器让给我的,我……”
“师姐忘了吗?”岳无音歪着脑袋,笑着看着她:“灵器既已认主,这东西便就是师姐的。”
听她这么说,徐蕙才缓了口气,坐在岳无音身边有些恍惚。
“师姐可是有什么烦恼?”
岳无音轻声问着,果不其然,徐蕙有些忧虑的抬头看向她:“那灵器我总是有些琢磨不透。”
原本体内的寒气已经被压制了下来,但她总觉得……
那股阴力原本不受她掌控,如今却隐隐有同化的趋势。
她将顾虑说给岳无音一听,而岳无音却不由得缓了口气。
“师姐近来修炼如何,是否还会有阴冷刺痛之感?”岳无音柔声问着她,手不曾放下徐蕙的手。
听她这么问,徐蕙才渐渐回忆起最近修炼,仔细回想,发觉竟是与从前大有不同。
从前修炼,速度称不上慢,只是体内经脉被寒气刺激,让她根本不能长时间打坐坚持。
而如今……
见她这幅反应,岳无音暗自点头,又道:“那灵器对你体质有帮助,若我没猜错,你的体质乃是因外力形成,虽拥有那种体质的强横天赋,却也深受其扰。”
“如今这若水铃,能将你体质的弊端祛除,虽过程极慢,但总归是有好处的。”
“师伯隐瞒不发,其用意你应当知晓,这东西若暴露在外,不仅不是机遇,甚至可以让你我身陷囹圄,就凭师伯这份良苦用心,师姐也应当好好修炼才是。”
徐蕙柳眉微蹙,道:“你说的我都明白……”
知晓她听了进去,岳无音也明白,这话不能多说,转而询问起收徒之事。
“因华蓥峰的事,对亲传弟子名额一事,也耽搁许多。”徐蕙情绪缓了过来,便与她详细说了起来。
“含光峰主倒是会继续选弟子,不过师父此次却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徐蕙有些不好意思,道:“许是因为我与五师兄的缘故,此次秘境之行,终究是让师父失望了。”
听她这么说,岳无音连忙劝慰道:“不过小人作祟罢了,方才咱们不就说了,这机遇不一定就是机遇,稍有差池便是劫难。”
“如今劫难一过,穆师兄本就是知晓上进的,你心中也有所明悟,掌门师伯之所以放弃收徒弟,恐怕也是因为有别的考量。”
两位元婴修士的亲传弟子名额,使这次小比与秘境之中,生出了不少事端。
虽岳无音不曾在场,却也有所耳闻,想必掌门他已是因为这些事,而放弃了收徒的打算。
而徐蕙因为秘境一行,即使灵器已经到手,这般的坐享其成也让她心中有些不舒服,如今与岳无音将话说开,也不由得缓了口气。
她的确是该振作起来了。
无论身为徐家女,还是作为仙云门掌门之徒,她踏入修行已有十几年,被老祖宗,叔父,师父与师兄庇佑着,虽安稳,却并非一位修行者该有的心态。
她这只幼鸟,早就该自己展翅飞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