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现,万籁俱寂,经过一夜休整后平安无事的客栈内,众多负责护送褒嫔妃出嫁的将士们正处于一种昏沉迷糊的状态之中,仿佛这漫漫长夜将他们的精力与警觉性一并吞噬掉了。
而在客栈的一楼的木柱后方,先前因为离箭矢太近而引发的爆炸而断了腿、整夜因疼痛而不断呻吟的姬芮终于获得了片刻的安宁,得以稍作歇息。然而,就在他刚刚合上双眼没多久,一阵嘈杂喧闹之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
被吵醒的姬芮瞬间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脑海中第一个念头便是:难道是那些贼寇攻上来了?惊慌失措之下,他来不及多加思索,急忙向守在身旁的一名甲卫发问:“是不是贼寇攻来了?”
那名甲卫见状,赶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扶住姬芮,并轻声回答道:“回夫子,并非如此。现在已经到了鸡鸣时分,天快要亮了。”听到这话,姬芮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仍充满疑惑和诧异。毕竟他们所处之地如此显眼,按照常理来说,那帮贼寇没理由就这样放过他们,任由其在此安然休整。即便不发动全面攻击,至少也应该时不时地前来骚扰一番才对,可眼下居然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到此处,姬芮不顾下半身传来的阵阵剧痛,挣扎着想要起身查看情况。他艰难地转动身体,环顾四周,却始终未能发现褒洪德的身影。于是,她眉头微皱,面露担忧之色,再次开口问道:“褒王如今身在何处?”
“回夫子,昨日夜里褒王将任务交代给两位将军之后,先是亲自出门巡查了一圈周边环境,而后才返回客栈。自他回来以后,就一直待在二楼的客房里休整歇息,不知夫子您是否要属下现在前去把他唤醒呢?”那名侍卫言简意赅地向姬芮禀报了情况,并恭敬地等待着他的指示。
姬芮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股寒意不仅来自于当下严寒的天气,更因他那双已然折断且开始腐烂的双腿所带来的疼痛。尽管身体状况不佳,但他仍强忍着不适,艰难地开口问道:“那么,褒嫔妃那边情况怎样?”
那名甲卫赶忙回答道:“回夫子,褒嫔妃从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二楼的客房一步。”
姬芮微微颔首,表示了解了情况,然后思索片刻说道:“嗯,既是这样,那我们也不能再拖延时间了。你立刻前往二楼的客房,请褒王下楼来一同商议后续的行动安排。”说罢,他冲着那位甲卫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其赶快照办。
“遵命!”那甲卫双手抱拳行礼后,转身迅速迈开大步朝着楼梯走去,不一会儿便登上了通往客栈二楼客房的阶梯。
然而,就在此时,望着那甲卫渐行渐远的背影,姬芮心中却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有某个重要的细节被自己疏忽遗漏了一般,可一时之间又实在想不起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这种莫名的不安让她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之中。
二楼褒姒的客房内一片狼藉,凌乱不堪的衣襟如同残败的花瓣一般被无情地撕碎后丢弃在地。原本摆放在房间木桌上那一套精致而整齐的茶具此刻也已支离破碎,散落在冰冷的地面之上,仿佛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激烈冲突。
那张木凳此刻正奇怪地叠放在木桌之下,看上去就像是被特意用来支撑起某种重物似的。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其上方还残留着一层若隐若现、淡淡的脚印,这些脚印究竟属于谁?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由于此时正值寒冬时节,空气都弥漫着刺骨的寒意。透过这股寒气,隐约能够看到木桌上布满了许多难以言喻的痕迹,它们或深或浅、或长或短,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再看向床榻,只见被褥有半边已经无力地垂落到了地板之上,而原本用于遮挡夏日蚊虫侵扰的纱帐也同样失去了往日的优雅姿态,垂挂而下。更引人注目的是,那轻薄的纱帐上竟然出现了好几个明显的破洞,显然是有人曾用手指硬生生地抠挖所致。
此时此刻,一名女子正全身赤裸地平躺在床榻之上,宛如沉睡中的仙子。她那如瀑布般柔顺的发丝随意地垂落在面庞一侧,恰好遮住了那双本应迷人勾魂的眼眸。白皙如玉的纤纤十指则轻轻地摊开在额头两旁,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而在那玉指下方,则是被褥因挤压而形成的褶皱“漩涡”,给整个画面增添了几分暧昧与迷离之感。
女子的额头沁满了细密的汗珠,双颊更是泛着一抹诱人的红晕,所有的迹象无一不在暗示着昨晚那场激情狂欢才刚刚落下帷幕。
白皙的皮肤上有着很多或红或紫的小伤口,像是蚊虫叮咬的,可能吧…
而另外一处最引人注目的是白嫩的脖颈处,一道鲜红的勒痕。
身下的床榻上有着一些奇怪液体所浸透的痕迹,而一抹艳红血液更是一种特殊的意味。
此时此刻,褒洪德坐在床榻边沿,他的浑身上下也没一块好肉,浑身都是被什么咬过一样,红色的痕迹遍布满前胸和后背。
褒洪德微微捡起地上还算“完整”的衣襟微微披在身上,看着床榻上暂时性虚弱的佳人,他也是松了口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险些没死这床榻上,一想到这个夜晚的疯狂举动和行为,他就不禁有些双腿打颤。
窗口…木桌…凳子…床榻…
看着洁白如雪的床单上那一抹鲜艳夺目的红艳,宛如盛开在冰天雪地中的一朵红梅,格外引人注目。褒洪德那张原本因疲倦而略显苍白的脸庞上,此刻竟绽放出一抹温柔的微笑。他轻轻地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拉起柔软的被褥,轻柔地遮盖住褒姒那如羊脂白玉般娇嫩的身躯。
就在他准备直起身子的时候,褒姒那红润如樱桃般的嘴唇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迅速地在他的眉间落下一个轻吻。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褒洪德心中一阵悸动。
然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褒姒突然伸出她那双如同美玉雕琢而成的修长手臂,紧紧地勾住了褒洪德粗壮的脖颈。她那娇柔的嗓音仿佛从云端飘来,充满了妩媚与纯情:“坏胚子……我还要……”
尽管褒姒始终紧闭双眸,也许是因为羞涩,又或许是不愿意亲眼目睹这凌乱不堪的场景,但她那诱人的话语和主动的行为已经足以表明一切。
听到这句话,褒洪德浑身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他连忙伸手握住褒姒勾住自己脖颈的纤纤玉指,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倦:“阿姐,天亮了……”显然,面对褒姒如此热烈的需求,褒洪德掩饰着疲倦说出一个理由。
然而,听闻此言的褒姒却宛如未闻一般,手上依旧紧紧地抓着,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此时的局面异常清晰,一个坚决说着“不要”,另一个则毫不示弱地回应着“还要”。
见到褒姒如此固执,褒洪德不禁面露难色,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压低声音,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轻声说道:“阿姐,余下的部分,我们留到下次可好?”
话音落下,只见褒姒的嘴角缓缓扬起,勾勒出一抹得逞后的狡黠笑容,那笑容既妩媚动人又带着几分俏皮可爱。
眼见自己的目的已然达成,褒姒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那双如白玉般的手臂,像一只慵懒的猫咪一样,将其轻轻地收回温暖的被窝之中。
而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褒洪德也终于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他动作迅速地起身开始整理起略显凌乱的衣襟来。
褒姒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倾听着褒洪德穿衣时所发出的稀稀拉拉的声响。她微微睁开双眼,那对美眸此刻犹如镶嵌着爱心一般,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目光流转之间,定格在了褒洪德宽厚的后背上。那里,赫然印着两道属于她的“杰作”——深深的抓痕,以及数不清的小巧“草莓”印记。看到这些,褒姒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随后她再次轻轻合上双眸,似乎想要趁着这个间隙小憩一会儿。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宁静。
“褒王?”这声呼喊来自隔壁客房的门口,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突兀。
听到这声呼喊,原本还沉浸在各自思绪中的褒洪德和床榻上刚刚准备进入梦乡的褒姒顿时浑身一震,两人的心头同时涌起一种仿佛偷情被当场捉住的诡异感觉。
褒姒连忙起身,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是赤裸的,可这么一动,大腿处的疼痛便立刻席卷上来,忍俊不禁的吸了口冷气。
“嘶…”
褒姒强忍着不适,对褒洪德小声的喊道;“坏胚子…”又指了指隔壁的方向,用口型说道:“怎么办?”
褒洪德此时此刻也是大脑一片空白,丝毫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地上的狼狈,看着床榻上的“杰作”,褒洪德只能下意识的往门的一侧靠了靠。
就在两人着急的时候,隔壁的客房传出了“褒洪德”的声音。
“嗯?何人?”
“褒王,你早洁完毕了吗?姬芮夫子相邀你下去商讨接下来的行动。”那甲卫见房间中传来褒洪德的声音,又看了眼一旁褒嫔妃客房面前躺睡在一起的两位侍女,不禁皱了皱眉头。
“嗯,你先去复命吧,我待会便过去。”
“褒洪德”依旧冷冷的回复。
得了答复的甲卫颔首,随即看向地上的两位侍女,最终也没说什么 就那么下去复命了。
听到对话的褒洪德这才松了口气,竟然忘记了自己昨天已经将那“真龙道果”留在了隔壁客房,倒也是无意中救了自己一次了。念及于此的褒洪德摊手示意褒姒一切无碍,不过在看见褒姒那暴露在外的皮肤的一瞬间,还是觉得有些气血上头,又联系到自己的腰子,连忙打住坏的想法,走出了褒姒的客房。
走出客房门的褒洪德一眼就瞧见了那两位横七竖八地摊睡在地上的侍女,他不禁微微皱起眉头,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刻意做出一副刚从自己客房里走出来的模样,板着脸,声音冰冷地呵斥道:“还不赶紧给我起来!成何体统!”
那两名原本处于浅睡状态的侍女听到这声怒喝,瞬间惊醒过来,仿佛大难临头一般,脸色变得惨白如雪,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们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叩头求饶。口中更是哆哆嗦嗦地念叨着“褒王饶命啊……”之类惶恐至极的话语。
褒洪德见状,只是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随即抬起手,轻轻地敲响了褒姒客房的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一些,开口问道:“阿姊,昨夜睡得可好?可有感到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房间里传来褒姒略带慵懒的声音:“哼,你这个坏胚子,昨夜一切都好,没什么异常。只是阿姐这会儿还有些困倦呢,想再小憩一会儿。”
“嗯,既然如此,阿弟明白了。”褒洪德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那两名侍女,面色严肃地吩咐道:“你们两个听好了,切不可打扰到阿姊休息,否则严惩不贷!明白了吗?”
那两名侍女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磕头,嘴里应和着:“是是是,小的们明白,一定不敢惊扰嫔妃歇息。”
看到侍女们诚惶诚恐的样子,褒洪德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迈开大步,朝着楼下匆匆走去。
看着离去的褒洪德背影,其中一位侍女小心翼翼的对着一旁的同伴小声低语一句:“褒王脖颈处的是…”
另一位侍女哪敢想这些有的没的,连忙打断一旁侍女的话语,说道:“还不住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