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点头,寻思有三百精锐卫军。
中军虞侯陈胜,属于最值得争取的人物。
韦扶风主动提起去往白玉楼,赵/岩愉悦起身。
雪晴温柔轻语:“两位大人,事来仓促,请容许奴家回去收拾一番,明日可好。”
韦扶风微笑不语。
赵/岩纠结一下,点头道:“也好。”
三人离开祥云店家,韦扶风独自离开,漫步逛街。
赵/岩和雪晴登上厢式马车,车夫驾驭马车驶去。
街旁一个布衣汉子,急忙快步跟随马车。
车门一关,赵/岩迫不及待的搂抱美人。
雪晴任由的迎合依偎,精致美靥淡雅木然,仿佛一具木偶美人。
“怎么啦?”赵/岩问道。
“奴家头一次感觉挫败。”雪晴懒散回应。
“他是外来的,心里难免警惕。”赵/岩说道。
“外来的?那里来的?”雪晴问道。
“我也不知道。”赵/岩回答,低头亲吻美人。
雪晴任由之,对比之下,赵/岩能够给予的,远不如楚瑜给出的诱惑力。
楚瑜给予了长远幸福的期望,赵/岩只是贪图眼前的如花美色,多年后人老珠黄,....。
韦扶风漫步半个时辰回走,途中忽然遇上一个布衣汉子拦阻。
“大人,小的雪晴使来的。”布衣汉子恭敬说道。
韦扶风先前看见过,问道:“你是?”
布衣汉子恭敬回答:“小的白玉楼护院,之前保护过雪晴,雪晴想见大人,请大人移步,不远的。”
韦扶风点头,跟随布衣汉子走去,几百米之后进入一座雨花茶楼。
布衣汉子止步门外,茶博士接待韦扶风,引领走上二楼,进入一间雅致茶室。
雪晴亭亭玉立。
韦扶风微笑问道:“有事吗?”
雪晴点头,走近递给一份文书。
韦扶风接过打开观看,文书里还夹着一张折纸,拿出折纸观看文书,原来是雨花茶楼的文契。
展开折纸,内容是买卖茶楼的契约,转卖价值五千银子。
雪晴温柔轻语:“大人拿去县衙过户吧,奴家属于白玉楼,没有资格过户。”
韦扶风点头。
雪晴又道:“奴家去掉赎身银子,还能有三千银子,不想赵/岩拿去。”
韦扶风轻语:“你留下一千银子应付赵/岩,另外两千银子送去你的家乡,献给宗祠褒奖族人读书。”
雪晴意外的愣怔。
韦扶风微笑道:“族人得了实惠,才能相信你嫁给了彭城郡王,你的父亲能够进入宗祠。”
雪晴屈膝跪伏在地。
韦扶风急忙迈步弯腰扶起来,看见了美人流泪。
韦扶风伸臂搂抱美人,安抚的轻拍软玉温香的后背。
美人默然流泪,一双玉手抓了袍衣,似乎生怕跑了。
片刻后,美人低语:“奴家给你守身,告诉赵/岩染上了花柳。”
韦扶风愣怔一下,默然拍了拍,他不知怀抱里的美人是否真心,纵然是做戏,当真又何妨。
雪晴没有久留,匆匆离开回去白玉楼。
韦扶风离开雨花茶楼,随意雇个向导寻去浚仪县衙。
走到衙门口,向导拿到铜钱急匆匆跑了。
韦扶风驻足打量飞檐的衙门口。
门口的两个衙役拿着水火棍,一个眼神不善的盯着,一个谨慎的打量。
“本官来落户头,你们那个带路。”韦扶风口气随意问道。
两个衙役脸色顿变,谨慎打量的恭敬问道:“您是那里的大人?”
“郑州做官。”韦扶风回答。
衙役一滞,正常回答应当是本官什么官职。
“大人请随小的来。”衙役恭敬说道,没有继续盘问。
韦扶风跟随衙役走入县衙大门,一条二十米的堂道直通飞檐大堂,堂道两侧是六曹房,衙役班房。
衙役引领至户曹房,韦扶风脚步不停的走进去。
户曹房分成里外间,外间摆着有序的书案。
六个胥吏有四个正在伏案忙活,有两个偷闲的在喝茶。
韦扶风一进来,胥吏们都是一怔,眼中的布袍人物非官,怎么没有通告就进来了?
“本官来落户头,你们办一下。”韦扶风拿出茶楼文契,节度使印信。
偷闲的一个胥吏急忙起身,走近的接过去文契和印信,神情恭敬的不敢怠慢。
胥吏一看印信,惊的差点脱手,虎踞帅印,下意识抬头望向韦扶风。
韦扶风淡定说道:“我名朱友堂,你依照文契在汴梁给我落户。”
“大人请坐,请大人稍候,哦,小的做不得主。”胥吏卑微的点头哈腰。
韦扶风点头,迈步走去胥吏位置,转身一屁股坐下,其它胥吏们集体站立。
拿着文契印信的胥吏,转身疾步奔去里间。
很快,里间走出三个胥吏,走到韦扶风近前。
为首者作揖:“户房司吏拜见大人。”
韦扶风点头,眼中的司吏胡须花白,面色红润,年约五十多岁。
司吏温和微笑,转身取过另一胥吏手中文契,打开观看一下,皱了眉头。
韦扶风意外,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司吏苦笑回答:“大人,这张文契是无效的。”
“嗯,文契的签押不是县衙吗?”韦扶风问道。
司吏回答:“确实出自县衙,只是雨花茶楼的文契,在两年前挂失过,已然另行补契,这一张作废啦。”
韦扶风皱眉,雪晴不知情的被骗?还是知晓被骗,利用他来打官司。
司吏又道:“大人,正常来说,买卖双方在交易的时候,一起来到县衙过户,这种私下立契而久不过户,被骗也枉然。”
韦扶风问道:“立契卖出的什么人?”
“小的不知。”司吏恭敬回答。
“你们看一下,知道吗?”韦扶风看向另外两个胥吏。
另两个胥吏迟疑一下,不得不取过契约观看,其中一个回答:“小的不知。”
另一个是最先接待的胥吏,迟疑一下,回答:“不敢欺瞒大人,其实这个雨花茶楼属于收没官产,有原主,但因为战乱原主没了信息。”
司吏和另一胥吏,脸色大变的扭头盯着胥吏。
司吏怒斥:“胡说八道什么。”
韦扶风起身,走过去一巴掌抽去。
啪的一声,司吏哀嚎一声身体打转的摔出去,砰的撞墙弹回倒在地上不动了。
近前的两个胥吏吓的后退躲避,惊恐的噤若寒蝉。
韦扶风扭头,盯着一个案后胥吏,随意吩咐:“你,请主簿过来。”
那个胥吏一哆嗦,苦着脸低头离开,出门的时候急步小跑。
韦扶风回身坐回去,拍拍书案,说道:“我的官印。”
接待的胥吏急忙走前捧送帅印,小心翼翼的放置在书案,畏惧的倒退回去。
韦扶风拿起官印收藏,随手拿起一份文案观看,一副悠闲模样。
哦!地上的司吏发出呻吟,醒了的抬起手摸头,近前的两个胥吏不敢过去扶起来。
片刻后,一个青色官衣的中年人走进来,国字脸短须,神情凝重的止步望着韦扶风。
接待的胥吏急忙走近低语告知。
中年人脸色一变,作揖恭敬道:“下官浚仪县主簿,拜见大人。”
韦扶风说道:“按理说,胥吏老奸巨猾,居然不如年轻的有眼色,今日骗的我走了,来日我让你们这些县官个个家破人亡。”
浚仪县主簿脸色一变,扭头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近前的胥吏低语告知。
主簿皱了眉头,迟疑一下,望向韦扶风,恭敬道:“大人,无主的官产,私立的买卖,久不过户作废,这是公中的规矩。”
韦扶风说道:“你的意思,我拿来的只能废纸。”
主簿苦笑道:“下官也是无能为力。”
韦扶风起身走去,主簿吓的后退,可惜还是慢了,遭到韦扶风劈手抓住胸襟一扯。
啪啪啪!韦扶风右手左右开弓打脸,右膝暴起顶撞主簿腹部,手刀砍在主簿脖子,主簿摔了出去扑地昏厥。
韦扶风目注躲远的接待胥吏,说道:“你,请县丞过来。”
接待胥吏小鸡啄米,疾步跑出去。
韦扶风左手背后的淡然等候,他明白,雪晴付出的银子落入了贪官污吏囊中,雪晴八成不知晓被坑了。
赵永辉的有家不能回,也是一样的套路,无权无势怎么可能打赢官司。
所谓的卖家拿走了雪晴银子,雪晴自身不能过户的拖延,直至能够过户的时候,县衙说原主回来了,茶楼理应归于原主。
片刻后,又一个青色官衣的中年人进来,模样瘦骨干巴,山羊胡,后面跟随胥吏。
中年官员望一眼地上的主簿,干瘦的脸皮抽搐一下,向着韦扶风作揖,谄媚说道:“下官县丞,拜见大人。”
韦扶风说道:“这个主簿若不辞官,日后我弄死他,那个司吏贪墨五千银子,必须问罪追缴赃银。”
县丞听的不知所措。
韦扶风又道:“给我落户。”
县丞迟疑一下,畏惧的不敢拒绝,扭头吩咐:“还不给大人落户。”
接待的胥吏点头行动,走去书案后面取出空白文案,恭敬询问韦扶风。
韦扶风回答:“朱友堂,原籍长安,蒙大王器重收为义子,任职宣义军节度使。”
县丞听的脸色凝重,暗自后怕庆幸,内心顿时轻松,瞥一眼地上的主簿,暗道一句;你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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