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业不知云裳为何有此一问,却也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喜欢的,太傅很好,会讲好多好多有趣的故事,也不轻易责罚人,讲课也甚为有趣。 .且还会跟着我们一同去捉知了,摘荷叶,爬树……”
承业说到此处,却又忍不住嘿嘿一笑:“母后我告诉你啊,太傅可没用了,捉知了爬树那些,都不如我和延儿哥哥。”
云裳忍不住笑了一声:“太傅是读书人,可没你们这般皮实,自然是不过你们的。”
承业点了点头:“是太弱了,我本想教他骑『射』,可是他说什么都不愿意,不过看在他还算有趣的份,继续让他跟着我们一起玩儿好了。”
“嗯,委屈你们了。”云裳眼满是笑意,只抬起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
云裳正陪着承业在院子里玩儿,瞧见浅酌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面满是欢喜。
“这般高兴?是有什么好事不成?”云裳笑着问着。
浅酌点了点头,却眨了眨眼卖起了关子:“有人求见娘娘,娘娘可知是谁?”
云裳挑了挑眉,目光从浅酌的脸划过,想了想:“你这般高兴,难不成是哪家翩翩公子不成?”
浅酌想要卖关子不成,却被云裳戏谑,忍不住跺了跺脚:“娘娘!”
“是浅浅老大回来了!”
云裳一愣:“宁浅?”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之前也不曾收到她的消息说要回来啊?”
虽心疑『惑』,却也连忙道:“人在何处?”
“已经在未央宫候着娘娘了。”
云裳颔首:“我这过去,你叫人将丫丫一并带过去,她这一去一年多,如今丫丫都已经能够走路,能够说话了,她定也十分想念丫丫。”
浅酌应了声,却是先去将承业给安置好了,才去吩咐了宫人。
云裳到未央宫,瞧见宁浅坐在正殿之喝茶,听见门口宫人请安的声音,宁浅才站起身来,朝着云裳看了过来,那张绝『色』的脸顿时盈满了笑意:“给皇后娘娘请安。”
云裳面亦是带了几分笑:“你回来可真是太好了,这段时日,我忙得头发都快秃了。”
宁浅被云裳幽怨的语气惹得笑了起来:“什么头发都快秃了?娘娘秀发依旧乌黑亮丽,人也依旧美若天仙。”
云裳笑出了声来:“在你跟前,美若天仙这四个字,我可不敢当。”
顿了顿,想起自己早收到的书信,才急忙问着:“你们什么时候离开的宁国皇城?走的时候,我母妃和晨曦,身子可好些了?”
宁浅听云裳这般问,眼有些疑『惑』:“我是个月初五离开的皇城,走的时候皇后娘娘与小皇子一切都好啊?”
“皇后娘娘?”云裳诧异。
“是啊。”宁浅笑着解释着:“因着锦贵妃娘娘怀有身孕,陛下劝了良久,才说服了她接受了后位,如今已经是皇后娘娘了。”
说完,才又问着:“娘娘为何有此一问?”
云裳将袖那封书信拿了出来:“今日一早,浅音入宫来禀,说宁国来信。这信,便说,六月二十八,晨曦从高处摔落,头摔出了一条三寸长的伤口。母妃亲眼瞧见,受到惊吓,动了胎气,险些小产。”
宁浅闻言蹙了蹙眉:“不可能,我是七月初五才离开的宁国皇城,若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可能不知道。”
云裳亦是有些怪:“难不成,这封书信是假?可是我暗对了这书信面的暗记,确认无误的啊。”
宁浅将那书信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亦是有些怪:“暗记是真,可是这面的事情,却是绝不曾发生过。此事有些蹊跷,还请娘娘将此事交给我,我下去之后,仔细查探查探。”
云裳颔首,却是松了口气:“今日一早我接到这个消息,心无担忧,幸而你回来得巧……只是若是这信内容是假,他写这封书信与我,又是为了什么?”
“这信说,虽然晨曦受了伤,可是并未伤及要害,已经无大碍。又说,母妃虽然动了胎气,却也救了回来,只需卧床保胎一段时日。若是为了让我担忧,或者诱我回宁国,难道不是应该将事情说的越严重越好吗?”
“且若是这书信印记没有问题,多半便是暗桩有人被人买通,既是暗桩有人被买通,自然也知晓你快要回夏国的消息,你若是一回来,那这信内容,不是暴『露』了?”
宁浅蹙着眉头,也觉着此事实在是有些蹊跷:“是有些怪,我下去仔细查一查。”
云裳颔首,却又笑了笑:“不过也不急于一时,顶多,以后从宁国来的消息,我多方对着看便是。你刚刚回到夏国,只怕都没怎么休息入了宫,也不必急着查这些杂事,先休息两日再说吧。”
“对了,我已经叫人去将丫丫带过来了,应该一会儿能到了。”云裳浅浅笑着:“丫丫都已经长大了,若不是我告诉你那是丫丫,你只怕都不认得她了。不过她的容貌倒是全然集了你与王尽欢的所有优点,以后定是个倾国倾城的主儿。”
提起自己久未相见的女儿,宁浅的脸亦是带了几分期待:“容貌太盛也不一定是件好事,我倒是希望她能够稍稍平凡一些。”
“你与王尽欢的容貌,若是能够生出容貌平凡的孩子倒是怪了。”
云裳正说着,听见外面有宫人前来禀报:“娘娘,丫丫小姐来了。”
“带进来吧。”
云裳的话音刚落,瞧见一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小女孩从外面走了进来,脚步仍旧有些不稳,却已经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仪态。
丫丫走了进来,抬起眼来朝着云裳和宁浅看了过来,许是宫人在路同她说了什么,她的目光在宁浅身看了好一会儿,才又转回了云裳身:“皇后娘娘,我来啦。”
云裳笑着将她抱了起来,指了指宁浅:“这是你娘亲,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