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钧尧捧起沈念的小腿,触手的丝滑让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想对她做什么?什么都想。
他灼灼的目光像要把沈念烧着。
她就在这里,在他的办公室,在他的面前。
再也不是之前那三次,绕过他握别的男人的手。
他想让她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将他视为特别的存在。
霍钧尧忍不住吻沈念,吻她的额头,吻她的脸。
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会像个青涩的傻小子,心动的时候该有的感觉一点不少,并不会因为年龄而更镇定和成熟。
有些美妙,会迟到却不缺席。
他还是会遗憾。明明在宋辞礼之前就能与她相遇,却硬生生将这缘分送给别人。
这心结大概一辈子都过不去了。
他想吻她的唇,沈念微微侧头,躲过了。
她的眼睛依然一片清泠泠,没有任何情动的迹象,也不屑骗他:“抱歉,我不想接吻。”
霍钧尧的眼里露出失望,“因为你对我没有感觉。”
沈念淡淡地笑,像在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不完全对,找准时刻,你还是很戳人的,尤其是……”
她隐去后面那段不提。
霍钧尧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他的耳根子罕见地红了。
他觉得自己很挫败,在沈念面前输得一塌糊涂。
她随随便便的招惹,他便激动得不能自己。可怕的是,他羞耻的同时,又贪心得想更多。
他再也回不到从前。
霍钧尧没忍住,问出压抑在他心底很久的问题:“沈念,如果当时跟你交流课题的人是我,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他比宋辞礼优秀,也比他更有前景。
沈念好像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好一会儿才捋顺。
“我当年选的交流课题,是你提的……但这跟你的假设性问题,没有任何关系。”
她是颜控,哪怕现在二十六了,她还依然是,日后也不会改变。
二十六的她,看到霍钧尧时,最多是为他强大的实力而侧目,除此外没有多余的感觉。
那么二十出头的她,更不会对他有什么兴趣。
并不是霍钧尧长得不如宋辞礼,至少在颜值这块,他和宋辞礼平分秋色。
个人气质上,他比宋辞礼还要锐利和强势,有上位者的光芒。
会是很多小女孩慕强、崇拜的对象。霸总嘛,满足多少怀春少女的幻想。
可她很小就对自己过分了解。她喜欢当霸总,喜欢那种尽在掌握的感觉。
所以,她的爱情,从来都是她主动出击,而不是被动等待。
撩自己看上的男人,享受中间的拉扯和暧昧,最后拥有互相奔赴的快感,是人生很有趣的一环。
为什么不呢?
霍钧尧这个类型,恕她不想接近。还是那句话,她想当爷,不想找爹。
沈念分出一点心神去想宋辞礼。她也很大方地跟霍钧尧分享:“我不否认你那时候很耀眼,但我看上的人是宋辞礼。”
“第一眼就看上。”
“他身上有港城男生的精致,温文有礼,言笑晏晏,实则跟谁都保持距离。”
“我当时很想知道,当他没了这层距离感会是什么样的。事实证明,我的眼光不错……他很吸引。”
不然她不会跟宋辞礼在一起三年。一度谈婚论嫁。
她喜欢他褪去那层淡漠的距离感之后,热烈得惊人的一面。
很难想象,他会那么的……疯狂。
不过,小年轻时的疯狂,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
只是当初的那种悸动,会一直留在记忆深处,很难磨灭。
有句话不是说,你以为喜欢一个人,其实只是喜欢和那个人在一起时的自己。
和宋辞礼的爱情,确实很美。在该爱的时候爱了,没有什么遗憾。
霍钧尧见她的眼里溢出温柔的光,心里酸涩得要命。
宋辞礼就那么好?她怎么知道,她和他在一起会敌不过宋辞礼呢?
霍钧尧有意打断沈念的思绪,他在她的脖子上轻咬了一下。
沈念拧眉,“你果然把自己当神看,这件事困扰了你这么久。”
久到看谁都不顺眼,因为他没办法穿越回去修正当时的选择。
甚至,他的怨气也包括了对她,不然就不会有悦港之星上的事,他的目标很明确,一直就想狠狠图她。
只是失败了。
沈念近距离打量他的锋利,要是在古代,他大概是暴君,强抢民女,无法无天。
可他现在,却臣服在她手里。
她真的很想看看,他能臣服到什么地步。
成王败寇,谁都想当那个王。
沈念按住他放在她风衣纽扣上的手,她的嗓音又娇又媚,“霍钧尧,想不想知道我和宋辞礼在一起有多高兴?”
霍钧尧的怒火几乎控制不住。
沈念知道她踩到了他的雷点。在他面前,原来不是说许沉樾才最刺激,提宋辞礼才是。
那就,好好提一提。
沈念挥开他的手,把他推坐在大班椅上,脚一踢,椅子便转过去,他面向后面的大片玻璃。
透过玻璃反光,他清楚看到沈念的身影。她一条腿随意搭在椅背,过一会儿却响起窸窣细碎的声响,那是硬挺的风衣材质的声音。
风衣纽扣依旧严严实实,一颗都没解开,只是内里鼓起,引人遐想。
霍钧尧看得眼睛都红了,他全身又紧绷起来。
沈念的眼神媚得像水,她的低吟浅哦更是挑动他脆弱的神经。
“……宋辞礼,”她忽然喘起来。
霍钧尧又气愤又痛,想转过去,却听沈念喊:“宋辞礼,你别看,嗯……”
他嫉恨的眼神落在她风衣的衣摆,那里隐约露出一点白色蕾丝,勾在腿上要掉不掉。
画面刺激得他什么都想不到,魂都快没了,只剩下身体的痛。
根本忍不住。忍不住。
霍钧尧彻底抛开耻度,一边盯着玻璃反光,一边……
他大口呼吸。难以面对自己的颓靡。他竟然在办公室,两次被她……
而且时隔那么短。
沈念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椅背后面,饶有兴致地低头看他的靡乱。
风衣依然规整,连一丝乱的痕迹都看不到。
“你到底,憋了多久?……尽兴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