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不愿说话,但不代表能置身事外。
医院的小姑娘护士就无比嚣张的推开了房门。
“给你们说一声啊,三天的住院费用完了,赶紧把住院费交一下,不然就把人拉走吧。”
“哎,小姑娘,你怎么这样说话呢?人还没好呢,怎么能出院?”二大妈有点不满小姑娘的态度。
可人家也不惯着。
“住院交钱,不住就走,废什么话,又不是做慈善,最后期限,下午三点,我已经通知到位了!”
说完,斜了两人一眼,转身就走,后面还有好多事要做,没时间耽搁。
二大妈和三大妈面露难色,她们身上真没钱。
“这可怎么办啊,他们都上班呢,怎么交钱啊?”
“老太太,我们钱可都……”三大妈话说到一半又停下了,生怕提到林丰德刺激到聋老太太。
“要不你去轧钢厂想想办法,我去四合院找找?”
“嗯,只能这样了。”
“老太太,你先好好休息,我们过会就回来。”
聋老太太还是保持看天花板的姿势,没有反应,好像没听到一样。
几块几十的,她也不在乎。
现在满脑子还都是自己的外甥,不愿意说话而已。
聋老太太清醒的消息,惊动了院里不少人,他们纷纷丢下手上的活计赶往医院。
一时间,整个病房被挤得满满的。
刘海中和闫埠贵来的比较迟,等他们到的时候,护士已经快要赶人了。
一群人闹哄哄的,像逛菜市场一样。
“你们都先去走廊上等着,老刘和我两人进去就行了。”闫埠贵指挥道。
“对,你们都安静点,都来干什么,不好好在家待着!”刘海中看着二大妈训斥道。
二大妈欲言又止,她花私房钱的事,刘海中至今还不知道。
其他人也不好反驳,只能在走廊等着。
刘海中和闫埠贵陆续进入病房,来到聋老太太床前。
“老太太,您感觉怎么样了?”
聋老太太没说话,还是看着天花板。
不过,闫埠贵也没放弃。
“老太太,事情已经过去了,咱日子还得过,身体重要啊。”
闫埠贵继续劝道。
“老太太,我们都听说了,这不赖您,这都是命,您别放心上。”
“对对,谁能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老太太,您想开点。”刘海中也插话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好多,可聋老太太依然没反应,这让闫埠贵心里有点烦。
“老太太,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照顾您,也是看着那么多年的情分,您不能让人寒心呐。”
听到闫埠贵这么说,聋老太太终于有了反应。
转过头,看了闫埠贵一眼。
“老太太,是这样的,您这一病,这抢救费、医药费、住院费都花了不少,之前是我和老刘垫付的,现在真没钱了,您看,这个钱……”
闫埠贵说得很明白,聋老太太也理解。
她叹了一口气,终于说道:“我有钱,你去把傻柱叫来,我让他把钱取给你们。”
“啊?傻柱欠您钱?”刘海中有点不明白。
可此时,聋老太太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在搭话。
“先去把傻柱叫过来吧。”闫埠贵说道。
“行,我去找地方打个电话就行。”
刘海中刚要出门,贾张氏就冲了进来,朝着病床喊道:“老太太,要不您也把林丰德欠我的钱还了吧?”
“去去去,林丰德欠你什么钱?”
刘海中赶紧把人往门外推,他也不知道买卖驱蚊水的事。
这一推,把贾张氏惹急了。
“刘胖子,不关你事,林丰德就是欠我钱,聋老太太她知道,不仅欠我的,还欠你家的,也欠闫老抠家的。”
刘海中更迷惑了,看向不断往后退的二大妈。
“林丰德欠你钱了?”
二大妈吓得不敢说话。
闫埠贵也走了出来,看向一起向后退的三大妈。
“到底怎么回事?”
三大妈咽了一口唾沫,可还是说了出来。
“就是林丰德卖驱蚊水,我们让他帮忙买了一点。”
“你在哪来的钱,买了多少?”
三大妈伸出了两根手指。
“就两百块钱的,我这些年存的私房钱。”
她也不想着赚的钱了,要回成本就行,说多了,更心疼。
“你……”闫埠贵也有点心疼。
他还没说完,旁边就传来了贾张氏阴恻恻的声音。
“什么两百,是一百五十瓶,三百块钱,卖了就是六百块钱。”
“我就投了两百,刚开始赚了两百,后来又投了三百,钱还没赚到呢。”三大妈赶忙解释。
闫埠贵心更疼啊,这要是见好就收,一个自行车钱就有了。
“你呢?!”刘海中朝着二大妈吼道。
二大妈缩了缩脖子,她还没答话。
小护士就冲了过来,朝着刘海中就怒吼。
“吵什么吵,当你们家啊,有没有素质,上外面吵去,赶紧走!”
刘海中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可一想,自己可是轧钢厂纠察队专案组组长,怎么能怕你这个小丫头片子。
“小姑娘,怎么说话呢,叫你们领导来。”
“叫领导来也一样,要吵出去吵,赶紧走,还有你们,都走。”
小护士根本不吃刘海中这一套,还是往外赶人。
“嘿,我还不信了,叫你们领导过来。”
刘海中背着手挺着大肚子,语气坚定。
“我就是她的领导,你找我什么事?”一个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
“我是红星轧钢厂纠察队的专案组组长……”
不等刘海中打完官腔,中年男人直接抬手制止。
“我不关心你是谁,在医院不能喧哗,这点常识你有没有!当的什么领导!打扰到病人休息,耽误了病人治疗,出了事情,我就问你,你负不负得起这个责任?”
刘海中被怼得面红耳赤,话卡在嗓子眼就是出不来。
最终还是闫埠贵出来解的围。
“这位领导,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们可能有点小激动,之后我们一定注意。”
“行了,人也看了,无关的人都走吧,这病人我知道,得多休息。”
“好好,我们这就走!”
闫埠贵赶忙招呼众人,往外走,贾张氏也不敢多留。
看到一群人出了医院,小姑娘哼了一声。
“都是什么人啊,一点素质都没有。”
中年男人瞪了她一眼,把白大褂的后背展给小姑娘看。
“你还说,上次让你去拿我的白大褂,你不去,这都几天了,你看这上面沾的什么!?”
小姑娘看到那些斑点,脸瞬间就红了。
“这谁啊,那么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