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贾张氏已经来到了街上,逆着人流直冲游街现场。
而那边已经游了一个多小时,基本到了尾声。
不少人看到贾张氏,脸上立即出现了戏谑之色。
“看到没有,那个就是纵火犯的奶奶,看样子肯定是刚知道,来得有点晚啊。”
“是吗,看着怎么像油尽灯枯的样子啊?”
“那你就说对了,病了好几年了,也不知道这两天去哪了?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出现放火的事。”
“那也不见得,就贾梗那孩子的样子,都是早晚的事,这老太婆看着就不像好人,怪不得能教出这样的孩子,以后可得管好自己孩子了,不能太宠了。”
“那是,老话说得好,惯子如杀子,千万不能太宠你孩子了,尤其是男孩。”
“为啥只有男孩啊?”
“许大茂家的丫头,谁看着不稀罕。”
“那是!”
贾张氏才不管人群的指指点点,一路疾走,等她追上人群的时候,正好看到棒梗四人被押进G安局。
“棒梗,我的乖孙!”
棒梗猛地转身,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哭干的眼泪再次泛滥起来。
“奶奶,奶奶,你快救我。”
“放开我孙子,我孙子是冤枉的,你们快让我过去。”
贾张氏看到棒梗的样子,哪还顾得这是什么地方,硬生生地往里面挤。
可这里哪是他闹事的地方,两个干警直接把她岔了出去。
贾张氏急了,一爪子就挥了过去,阻挡的干警脸上当即出现了五道血痕,没一会儿就鲜红一片。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抓了!”
“是!”
两个干警直接扑了上去,押上贾张氏一起进了局子。
贾张氏终是见到了自己的乖孙,可惜是在监牢里,还隔着一个栅栏。
两人抱在一起,哭得那是一个稀里哗啦。
“奶奶,我是冤枉的,他们说要枪毙我,你赶紧救我出去。”
“放心,奶奶一定想办法,乖孙别哭。”
贾张氏给棒梗擦着眼泪,这个时候也只能先安慰了。
“乖孙,你告诉奶奶,你是冤枉的,奶奶拼了老命要要给你伸冤。”
“我,我……”棒梗也不知道怎么说。
贾张氏看着孙子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即明白了,可心里还要找借口。
“你是不是因为那个纸壳子上的事?”
“嗯。”棒梗点了点头。
“傻孩子,我已经问过你妈了,上面写的都是假的,你又不是没看过你爸,长得像一个模子里的一样,你怎么可能不是我们贾家的种。”
“可是,可是……”棒梗有些话说不出口,不能说因为他们嫖了自己妈吧。
“哎,我知道,我已经和你妈求证过了,上面基本上都是假的,他们写这些话是故意报复我的,乖孙,你上当了。”
“可是,可是我没烧自己家啊,我也不知道咱家怎么烧起来的。”
“没烧咱家?”
贾张氏是百分之百相信棒梗的,从中立即发现了不同寻常。
“乖孙,你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棒梗赶忙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这,你是说咱家没有汽油,却被汽油烧了。”
“嗯!”
“因为你偷了汽油,就把事情栽赃了你身上?”
“嗯。”
“这不是没天理了嘛?”贾张氏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抓着栅栏就开始大喊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没天理啊,我们是冤枉的。”
“快来人,你不能冤枉好人,没有王法啊!”
两名狱警被吸引了过来,拿着棍子敲了一下。
“喊什么喊,看你是他奶奶,才破例给你关在这,你要不想在这,我们就给你换个地方。”
“不是,不是,领导,我孙子是冤枉的,他真是冤枉的。”
“冤枉什么啊,往别人家泼汽油,还点了火,你问问是不是他干的,怎么冤枉了?”
“这不是没烧起来吗,反而是我们家烧没了。”
“嘿,原来根在你这,怪不得能教出这样的孙子,我告诉你,泼了汽油点了火,不管烧没烧起来,都是纵火,都是犯罪,很严重。”狱警严肃道。
“啊?”贾张氏直接傻了。
“烧谁家不好,你孙子还往副市长家泼汽油,这是谋害国家重要干部,罪加一等,你一点都不懂吗?”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呆滞,没想到是这样。
“你们老实点,再闹就给你分开关押。”
狱警说着,就要走出牢房。
“等等,同志,等等。”贾张氏忽然喊道。
“怎么了?”
“我就想问问,我孙子最终会怎么判?”
“怎么判,盗窃国家财产,投机倒把,加上最严重的纵火,能怎么判?”
贾张氏和棒梗听到这,心都凉了。
可狱警紧接着说道:“也许上面会念他年龄还小,会轻判,不过,最少也得十年,具体量刑还得等最终判决。”
“十年?”
贾张氏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枪毙。
十年后才二十五,老实表现减点刑,大好年华都在。
棒梗也差不多,今天耳朵旁都是要求枪毙的喊声,差点没把他吓死,现在好了,不用死了。
狱警见两人没事了,也走出了牢房。
贾张氏重新回到棒梗身边,爱惜地摸着棒梗的脑袋。
“乖孙,能不死就好,以后要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来。”
“可是我不想坐牢。”
“还是老实坐吧,你敢烧许大茂家,就他护犊子的样子,你要出去,他能轻饶你?坐牢好,他不会找你麻烦。”
“可是,我真不想坐牢,奶奶,咱以后不回四合院了行不行?”
“哎,奶奶也没办法。”
贾张氏摇了摇头,现在何止回不来四合院,南锣鼓巷这块都没法待了。
两人正聊着,牢门再次打开,小虎三人的家长送来了铺盖和衣服,又是一番嘱咐和哭诉。
三人没参与纵火,可盗窃国家财产的罪名也不小,至少下乡劳改一年。
贾张氏看着对面的被褥,忽然想起了自己家,刚才也没细看,也不知道还剩下什么。
“乖孙,咱家火真不是你放的?”
“没有,我往家弄得汽油都包起来扔外面了,咱家就没汽油。”
“那咱家怎么烧起来的?”
“我不知道。”棒梗一直都没想明白,现在还有点怀疑是汽油泄露了,可这又怎么会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贾张氏对此有着丰富的经验。
“你好好想想,你扔雪球的时候,是不是被谁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