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看了看娄晓娥,再次抱紧:“我还以为得再等几天呢,没想到爸妈速度那么快。”
“爸妈都给我说了,我不想走。”
“哎,女大不中留啊!”
“讨厌!”
“嘿嘿,外面那些人都是谁啊?”
“楚权叔叔一家,以前我们家长工,小时候对我可好了。”
“行了,你再哭会,过会出来送送人家,我出去看看。”
“嗯。”
许大茂假装生着气走了出去,这时候闫埠贵也已经和楚权谈好了。
“七块五一个月,不过得先付一年的。”闫埠贵感觉没谈下来,有点不好意思。
“没钱,没钱,我哪那么多钱。”许大茂火了。
“许大茂你放屁,前两天你还拿我们家三百块钱呢,这事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
贾张氏一直没走,就等着这个时候发挥呢。
“贾张氏,闭上你的臭嘴,屎还没吃够。”
“许大茂,你个挨千刀的,不得好死。”
许大茂刚想和贾张氏吵,就被易中海劝住了,院子里可不止自己四合院的人,家丑不可外扬。
刘海中和闫埠贵也在一旁劝,许大茂无奈,数了十张大团结,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塞到了楚权手里,然后生气地走了。
楚权拿过钱很高兴,也不管许大茂的态度了。
“女婿,让晓娥经常来看我们啊,我们就不留下吃饭了。”
这时候,娄晓娥也哭着走了出来,一直送他们到胡同口。
贾家和刘家,看到许大茂倒霉,家里好像过年一样,刘海中不仅多炒了两个鸡蛋,还开了一瓶好酒。
贾张氏更是忍痛掏出五毛钱,让秦淮茹去割一斤肉,犒劳犒劳自己,一斤肉八毛到一块二不等,即使是闫家和易家也多吃了好几碗饭。
最近都是他们几家花钱了,都是许大茂整他们,好不容易看到许大茂倒霉,莫名的高兴。
为了表现真实,许大茂家没开火,两人躲在屋子里啃鸭脖,辣得娄晓娥不停的吸溜,外面听着还以为她在哭呢。
许大茂还在旁边故意大声说:“哭,就知道哭,明天去爸妈家道歉,不把钱拿回来,我饶不了你。”
说完,然后又小声说道:“看样子,爸妈过完年不久就要走,你最近想看他们大大方方的过去就行,出来的时候,抹点眼药水就行。”
“我知道的。”
“后不后悔?”
“不后悔!”娄晓娥坚定地说道。
解决了后顾之忧,许大茂更加随心所欲了,到时候,当个大反派,恶心别人,还能保护家人,一举双得。
娄兴业家,楚权一家被秘密接了过来,当然,只有楚权夫妇,并没有其他人知道隐情。
“老爷,夫人,你们就放心吧,晓娥就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和我们的闺女没区别。”
“这点我们是放心的,我们不在了,你有事情就找许大茂,他是有本事的人。”
“是,老爷,我不明白,为什么他非得装作成一个……”楚权不好意思说混蛋两个字。
“具体我也不清楚,也许就是他的处世之道吧,别把他当一般人看就对了。”
楚权点了点头,先入为主的认为,娄家女婿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第二天一早,娄晓娥第一次出来倒了尿灌、买早餐,又让人唏嘘不已。家庭地位直线下降啊,许大茂是翻身主人把歌唱。
许大茂越发的觉得,必须尽快在家挖个厕所了,这要是到了夏天,自己也受不了。
继续一天的上班,许大茂先在保卫科抽根烟,维护一下关系,又到李怀德那献献殷勤,这才过起躺平的日子。
关系从来不是临时抱佛脚,除非金钱开道,权势压阵,许大茂都没有,所以咱可不能像大学考试一样,一个晚上准备三门考试,还轻松及格。
眼看就要到中午了,许大茂瞅了瞅四下无人,悄悄进了广播室,兑换了一瓶氦气,拧开了点阀门,塞到了仪器后面,然后又悄悄溜了出来。
他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就见于海棠拿着稿子去了广播室方向。
又过了一小会儿,下班的铃声也响了。
许大茂拿着餐盒和同事一起高高兴兴去了食堂,静等于海棠出丑。
于海棠刚到广播室,另一名男广播员候光亮也来了,两人相互打了招呼坐到了位置上,打开设备,相互对了对广播稿,然后就不说话了。
下班铃声刚响完不久,侯光亮就点开了按钮,先要播放一段澎湃的音乐,音乐放完,他们两人就要开始今天的广播。
和以往一样,并没什么特殊的,两人都很自信和自然。
音乐播完,两人开始了今天的开场白。
“用我们的智慧和勇气扬起时代的风帆!”
侯光亮眼睛顿时瞪大,不明白声音怎么成了公鸭嗓,额头瞬间冒出了一层细汗。
于海棠差点笑喷,大哥,你这声音是故意逗大家玩吧?看妹妹我的。
“用我们的激情和热情奏响时代的强音!”
候光亮看向于海棠,汗更多了,你tmd声音也好不到那里去,女版公鸭嗓。
于海棠优点急了,不敢相信。
可两人还要一起念一句。
“大家中午好,红星轧钢厂广播站又和广大的工人朋友们见面了。”
他俩的第一句出来,整个轧钢厂都安静了,傻柱也不坐着休息了,排队的人也不打饭了,所有人都在那仔细听,好像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于海棠扯着公鸭嗓继续念稿子时,整个轧钢厂顿时爆发了哄笑声。
轧钢厂的工人从没像今天一样认真听广播,主要不是内容,而是这嗓音。
侯光亮和于海棠都急死了,喝水,捏嗓子,用美声发音,等等方式都用了,可声音还是变不过来。
两人只能强行加长了音乐的播放。
而工友们不愿意了,在院子里朝喇叭大喊:“别放歌,我们想听你说话。”
顿时引起一阵哄笑。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
侯光亮和于海棠都急了,两人一边擦汗,一边咳嗓子。
分管广播的副科长,还在上厕所呢,没擦屁股就跑过来了,累得气喘吁吁。
“你们怎么回事?”
“是不是故意……”
话没说完,他也变成了公鸭嗓,赶忙捂住了嘴。
侯光亮和于海棠迅速意识到,这是在屋子里的原因。
于是拉着副科长出了广播室,大吸了两口气,声音果然变好了,然后走进了广播室,又变成公鸭嗓了。
两人没办法,只能扯着麦克风来到了门外,开始在走廊上广播。轧钢厂再次回到了原来的秩序。
副科长也明白了,走进广播室仔细找起来,终于在仪器后面发现了一个空罐子。
他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他猜测,八成和这个罐子有关。
这是破坏生产,破坏团结,这是与工人阶级对立,这是大罪。
保卫科的人又被拉了过来,一定要严查,可这群废柴哪是这个料,无奈又请了公安过来协查,可一样不了了之,这是后话。
许大茂乐疯了,只是这一会儿,这广播就给自己带来了近七十万的积分,而且还在不断增长,总积分也已经来到了八十万。
一瓶小小的氦气一百积分,这收益比太浮夸了。
半个小时后,广播终于完了,侯光亮作为老员工,厚着脸皮笑笑就过去了,可于海棠不行,回到办公室就哭了。
现在工厂里的人见到她就偷笑,还有人故意捏着嗓子说话,问她像不像。
当然,对轧钢厂的工人来说,只是一乐,只是工作中的一个小插曲,很快就忘记了。